“總之！本王不同意！”他將炮火對準岳陶之：“若你敢將她當做貢女帶去大魏，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這······”岳陶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為難：“兩位神仙打架，可別讓我這個小鬼遭殃啊。”被高穆虞凌厲的眼神一掃，他瑟縮了一下，道：“殿下，要不就算了吧。王爺他自少年時就南征北戰，為大魏開疆擴土，立下不世戰功，能入他尊眼的女子您是第一個，您還是聽王爺的吧，這貢女可不是鬧著玩得，運氣好能做宮妃，運氣不好的只能做個宮女，您這養尊處優的，哪里受得了這種苦，還是算了吧。”

半晌，白沫念艱難地開口：“那讓我再想想吧。”

“你好好想想，明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高穆虞又瞪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岳陶之恭恭敬敬地將高穆虞送出選美館門外，親眼看著他騎著棗紅駿馬離去，才折身回來。見白沫念還是一副他離開時的樣子，他臉上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來。

“殿下，雜家這里有一樁買賣，不知道您敢不敢興趣？”

白沫念緩緩地抬起頭，眼神迷茫，“什么買賣？”

“殿下應該聽人說過，雜家與王爺有些不睦，此事是真的，只要王爺不開心了雜家就開心了，所以雜家說的就是您入大魏皇宮、雜家給王爺添堵的買賣。”

“督主倒是坦誠？”白沫念冷笑：“剛才督主也看到了，本宮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不輕。就算本宮無法嫁給他，可也不會去做陷害他的事情。”

“這怎么能算是陷害呢？”岳陶之細細地為她解釋：“無非是添些小堵罷了，連王爺的皮毛都傷不到。剛才殿下也說了，陛下和王爺兄弟情誼淡薄，王爺說什么陛下未必肯聽，可雜家去說就不一樣了。若殿下肯與雜家合作，雜家保證能讓殿下得到陛下的寵幸。”

白沫念瞇著眼睛想了想，搖頭道：“本宮對自己還有幾分信心，就不勞督主操心了。”

見她不上鉤，岳陶之心中一哂，看著一副純良小白兔模樣，卻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除了祝殿下一臂之力外，雜家做主免去五百貢女的名額，您看如何？”

“一千五。”

岳陶之笑：“殿下真是做買賣的好手，您這一下子砍去一半，讓雜家如何向陛下交代？”

白沫念也笑：“做買賣不就是這樣，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價格慢慢談就是了。”

“那六百。”

“一千四。”

“七百。”

“一千三。”

······

最終，兩人敲定了一千的名額。

岳陶之搖頭嘆息：“今日算是遇到高手了，雜家甘拜下風。”

白沫念站起身來，笑道：“跟督主做生意就是痛快，放心，本宮是不會讓督主吃虧的，回頭本宮命人給督主送些好玩的物件，督主或者自己把玩，或者賞人都使得。”身外之物罷了，舍了就舍了。

“那就先行謝過殿下了。”岳陶之像送高穆虞一樣，將白沫念恭恭敬敬地送上馬車。

“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對手下說。

“既然不是省油的燈，督主又何必將她弄進宮里去？”手下不解。

“如今容妃在后宮一人獨大，不弄一個省油的燈進去，如何攪亂這灘靜水？”將水都攪渾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