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一愣，忙朝一旁站著的閨女使了個眼色，應聲道，“好嘞爺，您先隨小女去后邊廂房安置著，小婦人找好衣服隨后就到。”

柯揚頷首，抬步入了后邊。

“兩位公子稍等，小女子去給兩位公子添置些茶水過來。”待入了廂房，那女子轉身欲走，柯揚動了動唇，終究沒開得了口，神色難得的懊惱了幾分。

黎初雪瞧在眼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古靈精怪地轉了轉，壞心眼地也沉默著。

屋中靜靜，柯揚仍然打橫抱著黎初雪，嘴唇抿了抿，下定決心低聲細哄道：“初兒，待會兒那女掌柜送衣服進來，你問問她，你……現下情形，該如何作為。可好？”

黎初雪看著他耳朵疑似又開始浮現那隱隱的粉色，額角也因為難為情而漸漸滲出些許汗珠，忽的沒了那逗弄他的心思。罷了罷了，他再怎么心思深沉、隱忍克制，也終究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再這么逗下去，說不準該惱了要咬人呢！

她抬起頭，回以他大大的笑，“好，柯揚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樣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乖巧到柯揚想要摸摸她的頭。奈何雙手將她抱了個滿懷，只得低下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以示安撫。沒辦法，誰讓她的樣子，那么像邀功的小寵呢？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掌柜的見到二人親昵的模樣楞了一瞬，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掛上了她慣有的笑容，對著柯揚開口，“公子您看小婦人手里這件玄色衣衫可還順心？小婦人見這衣服與您身上穿的這件有些相似，便擅自做主拿了這件。”

見柯揚瞥了一眼隨意點了點頭，掌柜的似松了口氣，又轉向黎初雪，“至于這位小……公子，小婦人卻有點拿不準了。故而拿了兩件適合您身形氣質的衣裳，不知小公子更喜歡哪一件？”說著將白色的那一件男裝掀開，里面竟郝然露出一件粉嘟嘟的裙衫出來！

柯揚挑眉，有點兒意思。

黎初雪嘴角抽了抽，戲文里不都說那些江湖俠女闖蕩江湖為了方便行俠仗義，都是一身男裝英姿颯爽無人能識破的嗎？這，這算什么事兒啊，她也太失敗了吧……

“噗嗤——”，掌柜的見黎初雪小臉皺巴巴的揉成一團，著實可愛的緊，心下一柔，安慰道：“姑娘也不必灰心，您這身裝扮旁人是看不出來的，只當是個身子還未長成的小書生，但小婦人是賣衣裳的，對男女的身形更了解一些，姑娘這才沒瞞過去的。”說著還往黎初雪盈盈一握的腰身處瞧了一眼。

黎初雪一聽這話，覺得眼角也抽了抽，身，身子還未長成的小書生？她忍不住貝齒輕咬了下嘴唇，朝她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這樣啊。”

“您二位先換著試試，不喜歡小婦人再給二位爺挑挑。”見她實在臉皮薄，掌柜的將三件衣服放置在一旁的軟榻上，便抬步要離開。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