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除了張易之那副臭臉,張繡和張任到也沒說什么,二張的神情上并無一絲緊張之色,這讓高寨對張家的實力又高看了一分。
蔣干父子對高寒的態度則更加恭敬,言語中又說將酒樓的份額分出一大半給高寒,不過被高寒笑著拒絕。
“縣太爺可是這里的父母官,以后還請多多關照才是。”
送走了蔣干父子,李巖來報,說紅河房中的兩人自行離去,李巖也沒有強留,高寒聽罷點了點頭。
這一萬兩銀子終究沒收著,不過系統卻有一點學分和十點群經驗的獎勵,這個比什么都重要,連燕子也忘了一萬兩銀子的事情,高興地計算起學分來。
在強者為尊的時代,升級、變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對方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就由著他,只要不是惡意就好,就算是惡意,又有何懼!
單雄信和朱武被高寒邀請到了史家莊,三人在小院中徹夜喝酒談天。
見識到高寒的實力,單雄信越發謙遜起來。
“寒公子,你說我們去不去響應李密的眾山會盟一事?”
高寒笑道:“當然要去,這次小爺和你們一起去,王伯當那幾記冷箭的帳,我還沒和他算呢。”
朱武見高寒主動要去,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這次眾山會盟,李密到底如何打算,三人一時也猜不透,商量之下決定小心謹慎,上山后再見機行事。
……
次日,高寒讓李巖全權負責公司運營之事,秦可卿從旁協助,漲了工資的小姑娘滿臉都是喜悅之色。
自己雖然很想種種田,賣賣錢、泡泡妞、推推油,但聽到蒲山公李密的消息后,就象是被一雙陰冷的眼睛盯上。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主動出擊,看看這位可稱梟雄的人物到底有多歷害。
帶上尉遲恭和元慶,高寒與單、朱兩人向著梵青山而去。
本來翠云不想讓元慶出去闖蕩,但被高寒按住又推了一次油,在尖叫聲中迷迷糊糊就同意了。
城外的那個莊子只是梵青山的一處據點,作為臨時落腳的地方,朱武傷寒病已經痊癒,莊里的大部份人馬也都退回了山寨。
“兩位當家,現在西蜀國中有多少象你們這樣占山為王的好漢呢?”
單雄信尚在細算,朱武卻已經答了出來,“綠林人物不少,但有聲勢的大約有七八家,大都集中在南邊。”
“這是為何?
朱武搖搖頭,嘆息著說道:“西蜀國本來實力非常強大,十六年前,當時的皇帝高樹,起兵二十萬討伐北面的宿敵魏國宇文泰,雙方戰于小關,當時宇文泰僅有五萬人馬,中間還有不少的雜兵,大家都認為身經百戰的西蜀皇帝必定會馬到成功。”
單雄信接口道:“是的,當時我父親也在西蜀軍中,卻不料小關一戰,高樹錯招迭出,被宇文泰大敗,十萬嫡系精銳全滅,本人也死于亂軍之中。”
高寒不以為意的說道:“以多勝少的戰例很多,要是人多就能獲勝還要兵法來做什么?”
朱武并不同意高寒的說法,“高樹一死,潰軍在其弟高歡的帶領下退至芙蓉城,卻曝出上柱國慕容垂通敵叛國之事,芙蓉城中高歡下令清剿慕容家族,殺得是血流成河,慕容家族不甘受戮起兵反叛,被高歡及四大柱國聯手鎮壓了下去。”
西蜀國的歷史,高寒蠻有興趣,于是三人邊說邊聊,到了梵青山,高寒已經將十六年前的事情基本了解清楚。
在那次事變中,上柱國被闔家滅門,無一生還,西蜀國至今沒設上柱國一職,只保留了東、南、西、北四大柱國。
而高樹唯一的骨血,當時還不到一歲,也被喪心病狂的慕容家族殺害,因高樹無后,其弟高歡眾望所歸的當上了西蜀國的皇帝。
高歡有四子,四子為了太子之位爭的不亦樂乎,幾年前高歡的正宮皇后婁昭君得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高歡趁機另立了皇后,沒有了婁昭君的約束,高歡天天在后宮玩樂,基本不早朝。
而四位皇子更是肆無忌憚的爭權奪利,百姓的日子越過越苦,這兩年陸續便有了占山為王的強人出現。
……
梵青山座落在陽谷縣之東,山下有泗水流過,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山雖然不高,但險峻異常,通向山頂沒有大路,山間全是自然踩成的小徑,樹木雖然不大,但雜草從生,那草有一米多長,很適合隱蔽。
走到半山腰處山勢就見徒峭起來,山腰修筑一道長墻,居高臨下宜守難攻,高寒細細看去,沒有重型攻堅器械,只怕想攻上山頂難如登天。
正面長墻上修建一座樓門,樓門上的探哨早看到兩位當家,幾聲號角響起,吊橋放了下來,迎出來幾道人影,為首的正是三當家周倉。
看到高寒到來,周倉也顯得很是歡喜,上來就是一個熊抱,高寒制止住元慶,毫不避諱地和周倉熱烈擁抱。
入鄉隨俗,當年高寒去非洲視察子公司時,和黑妞們一樣嗨皮。
幾人剛走過寨門,突然一陣怪風吹來,飛沙走石,將不少物件吹得滿天飛。
“這鬼天氣!”單雄信咒罵了一句,卻不料那風刮得更緊了。
“不好了,旗桿要斷了,大家快跑啊!”
風中傳出嘍羅的呼喊聲,眾人一看那旗桿已經在狂風中左搖右晃,痛苦地發出“吱吱”的聲音。
單雄信正想說話,就聽到一聲巨響,那旗桿被狂風從中折斷,那粗壯的桿身正好向高寒一行人頭上掉落下來。
我去!高寒貼上浮光掠影,正準備閃躲,卻聽一聲清嘯,裴元慶猶如乳燕投林般向那斷裂的旗桿飛去。
眾人都發出一聲大喊,眼光追著那瘦小的身形,卻見元慶在空中將那巨大的斷桿抱在杯中,嘴里大喝一聲,用力將那桿扔到了山下。
良久,聽到山下“轟隆”一聲,而眾人看著輕靈落地的十歲小童,全部張大了嘴巴,那眼神就象看著一個妖孽。
“元慶,歷害的!”
只有高寒知道元慶的實力,并不顯得吃驚,招呼他過來,用手在沖天辮上摸了一摸。
“中午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