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偶遇
書名: 那片星空,那顆不會發(fā)光的星星作者名: 葳憂本章字數(shù): 2081字更新時間: 2017-08-24 22:07:42
我細細的注視著大屏幕上的那張臉,青澀的年紀卻透漏出不同于年紀的成熟。揮舞的畫筆從未停止過,閃閃發(fā)光的樣子讓人奪目。
大屏幕時不時的在五人之間切換著,或皺眉,或自信,或沉思……他們的表情通過大屏幕向人們展露無遺。
認真作畫的側(cè)臉,和臉上的表情。但就是沒有他們的畫是什么樣子的。隨著主持人的細聲講解,這些畫,也讓人越來越期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個小時過去了。
當主持人大聲宣布時間到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沒有完成,理所當然的他被淘汰了。正是我認為較高的那個男生。他胸前貼的號碼牌是四號,見其他人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作完畫,只有他還沒有畫完,主持人問道:“四號選手,所有人都已經(jīng)作完畫了。你也應該知道沒有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作完畫的人會被自動淘汰掉,那你為什么還沒有完成這幅畫呢?”
那個人像是思索一下,然后說到:“我覺得生命是一個讓人敬畏的東西,他超脫大自然的存在,是萬千宇宙中的一息,所以我不敢對生命妄下定論。至于這幅半成品……”他把那幅畫轉(zhuǎn)向觀眾,大屏幕上也有投映。“我認為的生命,是這個樣子。”
我看了,是一幅烏鴉返哺的圖,只是個半成品。對我來說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不知錢老怎么看?”主持人將話鋒一轉(zhuǎn),把問題丟給了錢老。
錢老看了一眼說到,“生命確實是讓人敬畏的,但生命真的能超脫大自然嗎?”
那人顯然是被錢老問住了,遲遲沒有大話。錢老又接著說:“生命本就是構(gòu)成大自然的存在,并非超脫。”錢老說完這一句后便不再言語。
那少年好像也懂了什么,向錢老鞠了一躬后,大聲道:“謝謝錢老師的教誨我已經(jīng)懂了!”錢老滿意的看了看他。
其他的四人,三個女生,一個男生,我對那男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為畫畫這種事情,女生一般比男生要好。
其中一個女生畫的是兩位攜手并肩的老人的背影,在夕陽下走著。
雙胞胎姐妹心有靈犀,畫的都是初生的嬰兒。
三個人錢老看過后并沒有做出很大的評價,但也沒有差評。
只是最后一個,也就是最先下筆的那個男生,他胸前掛著的是二號。當他的畫展現(xiàn)出來,卻讓我目光一震。連錢老都給予了極大的評價。評審團也跟著附和說好。
錢老親自問他,這幅畫的靈感以及意義。
他說,“大自然生命的本意不就是這嗎?”
錢老一直連說了三個好字。
那幅畫,與前幾幅大相徑庭。通過大屏幕也傳到了所有人的眼中。
那幅畫上,暴風雨肆意的吹打著,在右下角,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在頑強的抗爭著。暴風雨中,那株小草并沒有因為這而被打趴下,反而是更加的翠綠欲滴。極壓抑的環(huán)境與那鮮明的綠色形成強烈的對比,給人以震撼的色彩。
這幅畫,震撼到我。而畫這幅畫的那個人,卻是打動到我了。
因為錢老給予了極大的評價,在場的觀眾們也沒幾個真正看得懂這些的專家,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投給了二號。
結(jié)果自然而然,冠軍是屬于二號的,因為一直沒叫名字,只是用號碼稱呼。直到他走向頒獎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
夏光澈,他的名字。
觀眾離場的時候,在大廳處我又遇見了他。
他也看見了我,或許是因為我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他不高興了,還是怎么樣。
我拉著媽媽的衣角,指著他說:“媽媽,那個人不是奪了冠軍嗎,為什么他看起來不高興啊?”我看了他一眼,聽我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臉色似乎更差了。
媽媽低頭對我說:“傻孩子,人家怎么可能會不高興呢?在比賽上得了第一名,他肯定是會高興的呀!”
“那他為什么臉色不好?”
“可能是畫畫畫累了吧。”
“哦。媽媽!”
“嗯?”
“以后我也想學,學畫畫!我也想讓媽媽看到我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的樣子,變得和那個哥哥一樣,成為媽媽的驕傲!”
媽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蹲下對我說:“寶貝可以哦。”媽媽是笑著說的。眼角似乎還有淚光閃過
“嘻嘻。”我也高興的笑了。
因為,媽媽,笑了呢。
……
“叮鈴鈴!叮鈴鈴!懶蟲該起床啦!懶蟲該起床啦!”
我不耐煩的關(guān)上鬧鐘,昨晚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又夢到了那個比賽,我對媽媽的承諾,媽媽的笑。和,余光瞥到那略悲傷的臉,悲傷的眼眸。
我拿起鬧鐘,六點半了,該起床了。
我換下睡衣,在衛(wèi)生間洗漱過后就下樓去吃早餐。媽媽是七點上班,所以每天她都能做好早餐等我。
母女倆相對無言,吃完了早餐。媽媽去上班,我則是去上學。
現(xiàn)在正值九月,雖然不是那么熱了但夏季的余溫還未散去。仍舊像是夏天一樣。
我步行在去學校的路上,陽光照眼,刺得有些微疼。我站在馬路邊等著綠燈,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看著馬路上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輛,想著我是否會遇見他。
綠燈亮了,我走過去。卻沒有遇見我想要遇見的他。
一直步行到了學校,走在路上,走進班級。
匆匆一天。
理科的課對我來說大多是乏味的,下午我抱著畫板又來的畫室。仍舊是昨天的那個位置。不知道會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遇見同一個人。
畫只畫到了一半。
“學妹,又是你。”
我轉(zhuǎn)過頭去沖他微笑。他也禮貌的笑了笑。
“我可以坐著這里嗎?”
是在我右手邊的位置,也是靠窗。
“可以。”我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謝謝。”
“學長也是逃課來的嗎?”我不經(jīng)意的問著,想緩解一下兩人無言的氣氛。
“也不算是逃課,只是不想去上課罷了。”
我輕笑,“你這樣說不還是逃課的意思嗎?”
“那就算是吧。那學妹你呢,也是逃課來的嗎?”
“恩。是逃課來的。”
“……”
他一時時沒有說話,許是因為我直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