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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狼煙閱圣賢

傳旨的官兵離開后,鐘馗祠一家便開始收拾行裝。

其實也沒什么可以收拾的,肖家的節儉清苦遠近聞名,除了肖玲有兩件衣裙,其他人僅有身上那套破衣衫,破衣衫臟得發臭了,還得在半夜搓洗,用扇子扇干,備第二天起床時繼續穿罩。如果碰上陰雨天,怎么扇也扇不干,也只好濕噠噠地裹到身上。

所謂的收拾,其實就是磨刀礪劍,還有就是給鐘馗爺爺燒紙祈求出入平安。

英女俠本想顯身相見,但想到肖老爺子對她毫無好感,萬一翻臉無情,認定她是個狐貍精,動起手來,實在沒意思。

于是化風而去,來至在金鑾寶殿。

大殿上李世民正在上朝。

李世民作息時間紊亂,上朝一直是傍晚,但今天頗有雅興,歇了讀經書,逛御花園,釣了一大筐鯉魚,心情特好。

聽聞狐貍精冒充仙子,毀壞了迎仙閣,也未震怒。

“諸位愛卿平身吧。”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發呆,呆久了突然警醒,順口溜地冒了這個泡,這個泡是他平生說的次數最多的一句話。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

原來剛才他已經說過平身,大臣們起身站立好久了。

此刻又叫平身,大家只好重新下跪,高呼萬萬歲之后再站起來。

有人在竊竊私語。

“皇上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是不是生病了啊?”

“應該不是。皇上的氣色還是挺好的。”

“皇上今天一反常態,大白天上朝,不知為了何事?”

“君心難捉,等聽吧。”

正議論紛紛,突然聽到李世民說道:

“諸位愛卿平身吧。”

文武百官只得再再次跪拜。

平身之后,丞相魏征說話了:

“皇上,臣有話講。”

“唔。講吧。”

“臣發覺皇上好像有心事。”

“朕的確有點心事。”

“能否說與臣聽?”

“難以啟齒。”

“皇上差矣。皇上是有德明君,諸臣是忠臣良將,君臣默契,心意相通,萬世太平,皇上不可如此見外啊。何不把心里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大家或者長長見識,或者出出主意,定能替皇上分憂。即便皇上說錯了話,也絕不會有人敢背后嘲笑。”

李世民聞言猶豫了片刻,終于說道:

“諸位愛卿平身吧。朕的心事,是佛法難容的。朕有罪,應該懺悔。”

“莫非皇上還在為創業時的滿手血腥自責么?”

“那倒不是。爭霸天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有什么好自責的。”

魏征被人譽為皇上的鏡子,最懂君心,聞言吃了一驚說道:

“微臣如果猜的不錯,皇上肯定是被今天突然出現的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

李世民聞言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將佐人才啊。”

“皇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哎。朕也不知道為什么啊。剛才在御花園里,一見了那個狐仙,朕就禁不住心口噗通噗通地跳。”

魏征看到皇上陶醉的模樣,驚覺了事態的嚴重。

“皇上,信佛能長生不老,您可不能前功盡棄啊。”

“朕……明白。朕一直在克制自己。可是睜眼閉眼,全是那個狐仙的音容笑貌。”

“狐貍精都會媚誘之術,皇上肯定是著道兒了。趕緊喊太醫和袁天罡叔侄開藥作法事吧。”

“不要不要。朕此刻心里很是平靜,毫無中邪的感覺。諸位愛卿平身吧。”

“皇上,臣等平身過了。”

“兵部尚書在嗎?”

“臣在。”

“狐仙抓到沒有啊?”

“全民參與,正在追捕。”

“可千萬不要傷她性命,留個活口。”

“臣遵命。”

魏征附耳對兵部尚書說道:

“別聽他的,狐貍精禍國殃民,應該殺無赦。”

誰知這個兵部尚書,與魏征丞相有點小過節,起因于兩家的孩子過家家時打架,尚書的孩子吃了虧,尚書的老婆去丞相府興師問罪,結果家長護短,用胭脂制造兒子的假傷反咬一口。雙方女眷都是獅虎性格,事情鬧到朝中,是李世民出面才解除糾紛。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今天他要報這個宿仇。

“皇上,魏征丞相叫我不要聽你的。他命令我一定要把那個狐貍精砍個稀巴爛。”

魏征頓時臉色如土,噗通下跪辯駁道:

“老臣冤枉。老臣只是告訴他,不要因為想抓活口而累及無辜百姓。”

“他騙人,剛才明明威脅我說,如果把狐貍精抓來迷惑皇上,就用砒霜毒害我唯一的孫子,讓我絕煙斷火。”

“血口噴人啊這是!我魏征光明磊落,怎么會說出這種土匪似的話語。他這明明是公報私仇,翻二十年前的舊賬,想傾軋排擠我。”

“皇上圣明,替微臣做主啊:丞相府暗養一大群殺手,若不是為了對付微臣,就是有謀朝篡位的野心。”

“皇上明察啊,老臣養的是保鏢不是殺手,而且只有周獵戶和鄭鏢頭兩個,并不是一大群。他的孫子經常欺負我的孫子,我擔心孫子哪天發生意外,所以才招收了這兩個保鏢當保姆。”

“皇上英明。替微臣作主……”

李世民被吵得頭大,喝止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朕現在正煩惱著呢,你們不替朕分憂,反而拿這些家務事擾朕心緒,是何居心!”

“老臣知罪。皇上啊,老臣雖不是御醫,卻也看得出皇上害的是相思之病。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別嚇朕啊。愛卿有什么辦法能讓朕病去災除嗎?”

“只有一個藥方。”

“快講。”

“常言道心病尚需心藥醫。皇上可以下旨各州各郡,選取與那狐貍精容貌相似者入宮為妃。如此就擺脫狐妖的魅惑了。雖然也破了戒,畢竟在人倫范疇之中,佛祖會原諒的。”

李世民聞言甚喜,說道:

“那這個差事就交給你吧,越快越好。”

“臣兵部尚書也有個好主意。”

“講來。”

“皇上啊,人說飽暖思淫欲,忙累驅閑愁。你的這個相思病,是閑出來的。”

“倒也有幾分道理。”

“所以微臣認為,皇上應該找點奏章批閱一下,然后跟臣子們討論一下國家大事,這么一忙碌呀,皇上或許就能漸漸地把那個狐貍精給淡忘了。”

“有理。那么就試試這個轉移注意力的妙方吧。諸位愛卿平身,有本快快上奏,無本口奏,無口奏者挨揍!“

“皇上,臣,建房吏有口臭。”

“大膽!有口臭還敢離朕這么近講話!”

“臣該死,臣一時激動,說繞口了,臣不是有口臭,而是有口奏。”

“口奏講來。”

“江南野外的驛道修成暢通了……”

“啊呀這是大喜事啊!”

“啟稟皇上:臣三個月前得到這個消息,正要上奏報喜,誰知建鄴城一個教書匠揭竿造反,領著二十五萬刁民,洶涌殺奔長安。驛道仿佛是替他們修的!”

李世民聞言龍顏大失色。

“這……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隔了三個月才奏報?”

“啟稟皇上,臣三個月前其實已經寫了奏章……”

李世民問魏征:

“奏章呢?”

兵部尚書見縫插針搶著說道:

“奏章肯定是被魏征丞相給壓下了。”

魏征慌忙奏道:

“當時皇上正在藏經閣中閉關,老臣深恐皇上受到驚嚇,影響修煉進程,所以自作主張,調兵遣將,把動亂給平息了。”

“平息了?”

李世民松了口氣。

誰知兵部尚書大叫道:

“魏征欺君之罪!兵符在微臣手里,他哪里去調兵遣將?就憑他家里的兩個打手嗎?而且聽說動亂還在發展中,并未平息。”

魏征忙道:

“建鄴刁民,跳梁小丑,烏合之眾,何須王師大動干戈。啟稟吾皇:反賊教書先生與他的同黨牛大膽發生了內斗,這時候還在江南野外狗咬狗自相殘殺,估計死的差不多了。”

李世民好奇問道:

“反賊為何要自相殘殺?”

“啟稟吾皇。他們爭奪還沒到手的皇位唄。”

李世民聞言龍顏大震大怒,下旨道:

“兵部領旨:狐仙不要捉了,火速調動所有的神衛兵,一路向南,踏平建鄴,不留活口!”

暗處的英女俠聽了芳容失色,想起了建鄴城里老邁的爹爹。

只聽魏征奏道:

“皇上,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建鄴作亂,罪魁禍首是那個教書先生,把他誅滅九族就行了,饒過無辜的百姓吧。畢竟亂殺無辜是佛祖不忍心看到的。”

李世民聞言冷靜下來,冷哼一聲默許了魏征的諫言。

“還有口臭嗎?”

“臣,御林軍總領飛燕爹有本奏。”

“講吧。”

“臣,自從掌兵大權被兵部尚書奪管之后,失去了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機會,每日無所事事,只能種花養鳥,街巷瞎逛,臣,在市井,無意中打聽到了一些很惡劣的小道消息……”

兵部尚書斜著眼睛瞟了飛燕女她爹一眼,暗說你這老家伙,想趁機告御狀是吧?我未稟明圣上,擅自奪了你的兵權,其實是為你好,現在治安那么差,形式那么復雜,你那點本事,能把皇宮保衛好嗎?

果然李世民截斷話頭問道:

“你說什么?你年當益壯就被內部逼退了么?你一直盡職盡責,干的很出色。沒有你誰來保衛皇室得安寧呢?這是埋沒人才的大事啊,朕很痛心!”

兵部尚書忙道:

“啟稟圣上,御林軍早已收編在神衛兵里,長安城的治安,有微臣領導的神衛兵照管,絕對萬無一失。御林軍總管是個完全可以不必存在的閑職。臣正想奏請圣上,應該削減御林軍總管的俸祿或者賜他解甲歸田。”

由于李世民對御林軍總管的印象不錯,所以聞言有些不悅。

“御總啊,你別郁悶,俸祿不會減你的。你剛才說在街上聽到了什么流言,快告訴朕吧。”

“臣打聽到民間多了個組織,名叫大度盟,會員不敬神靈,四處砸庵燒廟,為非作歹。臣經過明察暗訪,終于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原來是孕而不育的民戶,拉幫結伙,要反朝廷……”

“要反朝廷?”

“是啊。不過她們現在還不成氣候,所以只敢在暗地里叫囂。臣本想消滅她們,肅紀正法,可是她們一個個身懷六甲,臣實在于心不忍。”

“難為愛卿了。愛卿不必為此事勞心,那些大肚婆目無王法,朕早有耳聞,之前也曾派兵鎮壓過,也是念在她們一身兩命,放過了她們。她們不足為患。你退下吧。諸位愛卿誰還有奏?”

“臣邊疆節度使有本口奏。”

“奏吧。”

“東海之東品翔族招兵買馬,蠢蠢欲動,有犯境野心,請皇上增兵防御。”

“品翔族?朕沒聽說呀?”

“回皇上,臣初聞這個字眼也很驚奇,后來一打聽,才明白品翔族也是有風俗的,他們的族名也有來由:原來他們一致認為食物經過蒸煮煎炒而色香味足,緣于高溫施加的熱量改變了食材的性質,則用腸胃當窩灶一樣能達到制作效果,而且腸胃恒溫,既不會焦糊,更不會沾染細菌,比鍋碗瓢盆的烹飪安全衛生,故而用人或動物的腸胃施展的這種黑暗料理成了他們的風俗傳統。”

聽了這個解釋,君臣唏噓感嘆了好一陣。

“愛卿,這品翔族乃是化外之民,肯定兇殘成性,朕是該給你增兵添甲,以防不測。還有誰有本奏嗎?”

“臣,袁天罡有本!”

“啊呀,袁國師也上朝了!”

“是的皇上,臣一大早就在殿前等候上朝。臣,昨日夜觀天象,發現北斗移位,眾宿無光,紫氣西沉,慧帚橫飄,運星晦暗,災星閃耀……”

“國師啊,這些術語就不要念叨了。你究竟觀察到了什么?”

“啟稟皇上,臣觀測到了兵戈之象。”

這時候文臣隊列里有個袁天罡的政敵,抓住時機揪小辮說道:

“吾皇萬歲。袁國師遲不上奏早不上奏,一聽到各地刁民造反作亂,孕婦結伙鬧事,外族趁亂入侵這些事,馬上就奏說兵戈之像,這,實在讓人難以信服啊。”

袁天罡無言以對,氣得雙頰脹的通紅。

李世民很寵愛袁天罡,出言解圍道:

“袁國師檢測到了兵戈之象,說明這些反賊還會有大動作,那么朕必須調兵遣將,狠狠地鎮壓才是。兵部聽令,喚所有的神衛兵速回,來殿前聽調!”

兵部尚書跪下說道:

“微臣領旨。”

魏征本來是很盼望神衛兵拿獲狐妖,最好是死狐,以絕皇上的異想,可是此刻這是個報復的機會,不能錯失,于是大聲呵斥道:

“兵部尚書,你違旨不遵,好大的狗膽!皇上已經說過兩次,叫你召回神衛兵,你竟然磨磨蹭蹭,嘴里說領旨,腳還不挪動,不去吹角鳴金,神衛兵能接收到圣意嗎!”

兵部尚書哪還敢怠慢,慌慌張張地磕個響頭,匆匆出殿發令。

這里禮部尚書從臣堆里擠出來奏道:

“吾皇萬歲。自從吾皇信奉佛教,君民供僧拜佛,倒把其他的圣靈給冷待了。如今兵戈四起,王師將出,該當祭拜武圣,以祈出師大捷,將士平安。”

“愛卿所說的武圣究竟何方神圣?”

李世民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無不暗自嘆氣。

皇上一心向佛,竟連武圣是誰都不記得了。這好比文淵閣大學士忘記了一字怎么寫,很讓人驚詫莫名。

“啟稟皇上,吾中華有文武二圣,文圣孔夫子,武圣關二爺。想必是圣上日理萬機,忙中失憶,把過五關斬六將的武圣關羽給忘記了。”

“哦。武圣原來就是關羽。”

“啟稟圣上。那關公義膽仁心,勇武過人,朝習兵法,夜讀春秋,封金掛印,過關斬將,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武將。”

“很好很好。自古亂世出英雄,硝煙礪圣賢,關羽倒趕上了那個不和平的好時代。諸位愛卿,朕現在就想祭拜武圣,有無異議?”

“臣等遵命,馬上布置。”

諸臣辦事迅速,三兩下就在大殿外立起武圣祠。

原來是用竹竿支起布幔絲綢,撐起一座帳篷,擺一張玉案,立起一塊倉促制成的靈牌,靈牌上寫著關羽之位四個蠅頭小楷。

李世民在群臣的簇擁下跨步走進武圣祠,臉色陰沉。

暗處的英女俠心想:唐唐國君祭祀武圣,鄉下人搭靈堂一般這么兒戲!簡直是丟盡君顏喪盡國體,這個禮部尚書恐怕要遭殃。

果然聽李世民冷冰冰地說道:

“禮部!”

禮部尚書慌忙下跪聽訓。

“朕多次告誡,要謹記菩薩的教誨,清心寡欲,節儉持家,任何場合不可鋪張浪費,你怎么就當耳邊風了!這么好看的綾羅綢緞,被你剪成碎布條當掛簾,太浪費了吧!”

英女俠聞言幾乎暈個倒仰。

“微臣該死。甘領責罰。”

“罷了,剪也剪了,下不為例吧。”

接著,魏征丞相從衣袖里掏出一個關公面人,擺到案桌上靈牌前。

“皇上,一時之間,找不到關公像,就用老臣哄孫子用的面人代替一下吧。”

李世民點頭嘉許,說道:

“雖然圣靈無形無質,立個牌子就能到位,不過有這個精致的面人增色,更顯得肅穆莊嚴。愛卿此舉很悅朕意。”

兵部尚書不服氣,跨步上前,也從懷里摸出一個關二爺的面人,并排擺放到玉案上。

“皇上,微臣也有精致的面人。”

說著得意地瞟了魏征一眼。

魏征看了看桌案上的兩個工藝品,突然一喜。

“皇上!兵部尚書褻瀆圣靈,拿黑面羅剎冒充關公!如此欺君罔上,該當殺頭問罪。”

兵部尚書惶然跪稟道:

“啟稟圣上,微臣的這個面人是關公不是羅剎,有它刀桿上的青龍偃月刀五個小字為證。只因面人匠紅泥染料用盡,拿黑色替代,所以這個關公才黑不溜秋。不過諸位請看,它不僅威武之氣絲毫未減,而且還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更令人崇敬是不是?”

這時天上有兩個靈魂化作紅與黑兩縷氣息,分別從南北兩個方向飛射而來,依附到兩個面人身上。

兩個面人立刻有了生命,竟如仇人狹路相逢,乒乒乓乓地大戰起來。

原來這個紅臉的自然就是關二爺的顯靈,而那個黑面人,卻是另有大來頭。

它就是從地獄迷宮里越獄逃生的黑面武魂,俗稱鬼將。

李世民喊道:

“二位英雄快快住手,有話好說不要傷了和氣呀。”

鬼將利刀狂砍,破口吼道:

“放屁!他算哪門子的英雄。掛印封金忘恩負義,敗走麥城窩囊到家,真弄不懂世人為何將他封作武圣。狗屁的武圣!”

話說關二爺一身正氣,卻不擅言談斗嘴,此刻氣得紫氣沖牛,哇哇大叫,手中的砍刀揮舞得更加狂飆。

兩個小面人作生死決斗,在李世民君臣看來卻皮影戲似的不足受驚。

見兩個面人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李世民就打了個哈欠,拉袁天罡到偏僻處。

“國師怎么看?”

“回陛下,老臣覺得那個黑面武魂邪氣旺盛,肯定是妖邪一路。老臣擔心,萬一這廝戰勝了關公,從此霸占武圣神位,勢必造成流言蜚語。萬民會怨恨邪魔得志,罵天子黑白不分。”

“那你倒是趕緊設壇捉妖啊!”

“不妥啊皇上,這個黑鬼武藝高強,脾氣暴躁,萬一發起狂來,恐龍體受傷。”

“那該怎么辦啊!要不封它也作武圣?”

“不妥啊皇上,國無二君,龕無二神,就算讓他們平起平坐,他們兩個肯定誰也不服誰,誰都看得出他們是天敵。”

“那可怎么辦啊?”

“皇上勿憂,臣倒有個一石二鳥之計。”

“快快附嘴過來說與朕聽呀。”

于是李世民得了計策,轉身回到靈案前,不卑不亢地說道:

“二位神靈儀表迥異而俱都不俗,武功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朕乃明君,愛才心切,不忍心看到你們二虎相爭一虎受傷。不如這樣吧:江南野外反賊猖獗,你們兩個誰若能提來教書先生和牛大膽的人頭來見,誰就是正宗的武圣,沒本事平伏反賊的,就退位讓賢吧?二位意下如何?”

黑鬼將魂大喊一聲道:

“好!”

放開關公,化作一股黑氣向江南野外飛去。

這里關二爺坐在靈牌前氣喘如牛。

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你看他緊閉雙眼,胸挺頭昂,傲氣十足,顯然沒把所有人包括李世民放在眼里。

見關公棄權不愿意參加武圣比選,李世民也不敢逼迫,因擔心黑鬼去而速返,問他個偏心之罪,只好匆匆忙忙上了三炷香,算是完成了這次武圣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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