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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蘇醒

“哎,頭有點痛。”顧白嘟囔著,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揉著自己用石頭砸過的地方,還未睜眼,又開始碎碎念起來:“這次的夢境也太真實了吧,我幻想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么真實的。我幻想的聰明花一定是開了!”

卻沒想到身旁驀地來了個聲音:“你醒了?小孩子別動不動就想不開。”只是她還沒朝聲源看去,聲音的主人就停頓了,似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留了句“你先好好休息”就走了。

顧白這會兒清醒了,這古色古香的床,身上干凈的味道,這好看精致的房間!!!怎么回事?難道沒回去?顧白這會兒徹底傻眼了,這不符合平常的科學啊!這是哪里啊?有這么玄?一般以她的幻想經驗來說只要在幻想世界里昏睡或者死亡就可以回到現實,她只是想回去休息一會再續夢才把自己打昏的,可事實已經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真是夠賤,要死也不死全,也不給我死遠點,怎么?來了出苦肉計?要不是慕小將軍剛好在門口通知老爺,你早就死了!真是陰魂不散哪!”來者語氣不善,語言尖酸刻薄,聽得顧白拳頭硬了,不過想了想自己現在這瘦弱得風一吹就倒的身子骨,還有這次夢境幻想的失誤,她沒有回應。反倒是裝出一副可憐樣,讓這聲音的主人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氣得她無話可說,甩身就走。

她走后,顧白對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所以這穿著一襲紫衣貴婦裝的到底是誰啊?這人的嘴巴真毒,倒是和她的尖酸刻薄的性格一樣,真匹配呢。她竟然讓顧白想起童話故事里的巫婆。

顧白好想繼續睡啊,掙扎了許久,還是爬了起來。剛爬起來,就聽見外面門口扣扣扣的聲音。“找我嗎?”她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因為久未進水而聲音干啞。

外面扣門的聲音停了,一股莫名的沉默環繞著這房間。

“進來吧。”顧白暗暗思考,剛那貴婦可能是顧白的后媽,就這個夢境整體的故事而言,顧白可不就是爹不疼娘不愛后媽可勁欺負的小可憐嘛。真沒想到,就她在府上的狀況竟然還有人禮貌地敲門,她那后媽可是直接破門而入,大呼她沒死得干脆。難不成這人是府中的丫鬟?丫鬟好歹會說話。她現在雖然還是小胳膊小腿,但體力較之前有所恢復,打不過就跑。什么豪門秘辛,她不想了解了,趕緊回現實開新本。

她坐在床上,左右觀望,思考著等會那人進屋自己逃跑的路徑。

門“吱嘎“一聲開了,一位少年踏了進來。他面色紅潤,發黑如墨,眉眼秀氣。這是顧白那空白的腦袋里所能想到的貧瘠詞匯。她警戒地看著來人,哎,夢境劇本里最難熬的就是開頭了,真是誰也不認識。這可能是顧白那優秀哥哥顧璋吧。從大娘那聽說了不少哥哥的傳奇。他踱步進屋,停在了桌邊。隔著床簾顧白真的不清楚來者是何用意。她謹慎地沒有開口。

她聽見水的聲音,挺悅耳。應該不是那惡毒后媽的劇場。可最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她只能聽見他輕微的動靜,而這位神秘人不開口說話。水聲停下,她屏著息,腦海里止不住地想那些惡毒劇情,這家伙不會要拿水潑她吧?讓她得風寒而死?雖然她是很想離開這個夢境,但她也不想死得這么炮灰。她這么胡亂想著,一雙玉手懟到了她面前,她因為太過沉迷自己的那些陰謀論沒注意到,倒是嚇了一跳,直接伸出手去攔,結果因為應激過度,那水很是上道地灑在對方的身上,水杯滾落,砸在地上發出和顧白心碎般的聲音。

空氣·凝固了。少年不說話。

顧白真沒想到會這樣,這事一出她不得再被趕出去?原因是以下犯上。

“你反應那么大做甚,我只是想給你遞杯水。”他望著她,搖搖頭輕輕嘆氣。

!一杯水?一杯水!

顧白傻眼了,你不是來潑我的嗎?

那少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潑你做甚?二小姐莫不是以頭撞石把腦子撞歪了?“

此時顧白才意識到她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又鬧了個大紅臉。

“我非此意,在此致歉,就是這么久了沒見過一個像你這樣的人。“顧白急忙解釋。

那少年愣了一下,“我倒也少見顧二小姐這樣的女子。我是來道歉的,我不該借你那塊石頭,你受傷我也有責任。“顧白這才認出——這不就是和她站門口那少年嗎,她剛剛竟沒認出來。

“這本就與你無關,我要是想死辦法多了去了。就是連累你那塊石頭了。”顧白解釋道,又轉念問道“你怎么在這兒?顧府應該不是隨便就能進的呀!你要等的人呢?”

顧白隨意猜猜覺得他可能是她妹妹顧戀的追求者,在昏睡時她還有知覺,聽了幾句下人嘴碎子,她被趕出府只是因為她妹妹一個追求者約她妹妹去春游,她無意間經過聽了一耳朵,她后媽擔心她和父親嚼舌根說妹妹和別人私通敗壞妹妹的名聲,就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把她趕出府,像她這樣的弱雞,那不得暴死街頭,反正她爹也不喜歡她,她那哥哥好像就沒管過她,她也就沒見過幾面。

“胡鬧!你怎么和慕將軍說話的,顧白!要不是慕小將軍你早就命喪黃泉了!你非但不感恩還對其出言不敬,我真真是氣的!“中氣十足的聲音嚇了顧白一跳,她循著聲源看過去,這語氣,這衣服,應該是她那不管事的人人崇拜的垃圾爹了。還敢這么對她說話,真是讓人氣得上火啊。她氣急,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你誰啊?有完沒完,要看我死沒死能不能一次性趕緊的,煩不煩人啊你們!“這個夢境真糟心吶,比現實還讓人失望。

“我是你爹!你今晚給我跪祠堂反省反省!”這老人氣極了,不停咳嗽。

顧白都呆了!本劇本最大敵人有了!哪有爹在女兒醒來就是一頓罰的呀!拳頭又硬了!

她不說話了,聽著顧啟明和那少年道歉并表示送他回去,接著來押她去祠堂的下人來了,她瞪了那狠心爹一眼就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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