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點整,教室的燈正常熄滅。這時,還可以隱約看見一些光亮,因為高一的這幾棟教學樓都是23點整熄燈,而高二和高三的比高一的逐漸延長半小時。雖說學校明令禁止使用手機,可每當燈一滅,手機電筒自然就亮了起來。
呵,就像學校領導在某活動上講話時,同學們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可小領導一轉身,那是一片快門聲響徹校園啊。再比如,學校組織看某劇院看某部話劇,大家幾乎都低著頭,你以為他們覺得乏味想打瞌睡嗎?你錯了,當燈光一暗,你會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泛著白光,或者綠光,乍一看,還怪嚇人的。
燈一熄滅,音夏摸索著回座位,把書放好,這時,身后一束光照過來,格外刺眼。音夏回過頭,居然是肖楓,難得一見,況且平時和音夏幾乎是零交流的,不會是剛剛叫他把他嚇著了吧。想到這兒,音夏忍不住笑了。肖楓卻只是默默注視她。
音夏覺得就是這種注視讓她感覺不自在,可能這就是她覺得詭異的地方吧。這樣的眼神,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書都放好以后,音夏拎起書包,回頭說:“走!”
這時他覺得不那么怕了,以前也沒一個人走過,都是有閨蜜陪著,現在閨蜜去尋找幸福了,自己怎么說也不能打擾。不過,這么久了,音夏才覺得她們倆都形成一種習慣。就是,早餐一般都是音夏給帶,因為音夏起得比較早。午飯阿雅一般都會陪她吃,因為汪杰杰學長有時候中午會學到忘記吃飯,大部分時間都是阿雅給帶。晚上的話,阿雅陪男朋友,音夏和但家兩姐妹一起。
其實加上音夏的話,總共就四個人。事情還要從高一上學期快要結束講起:那時候,王靜美是班里成績和音夏相當的一個,或者說是比音夏還厲害的一個。雖然音夏對自己說過處處得忍著她些,讓著她些,但關于成績,她倆總是公平競爭,誰也不讓誰。可是這樣一個成績優異的人居然想要轉班,老師百思不得其解。問她緣由,她直說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原因竟是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會與人交流,在這個新的班級里,她沒有好朋友,自己初中的好朋友在其他班。等她們一起做伴的話有些不太方便,所以經常一個人很孤單,想要轉班和朋友們一起。
老師聽后,哭笑不得,對她說:“我覺得白音夏不錯啊,人挺乖巧的啊,你們性格應該差不多吧,你找她作伴啊,我看她也經常一個人。”
聽了老師這一番話后,她想了想音夏開學的所做所為,不由得搖了搖頭,只說:“她有伴的。”
老師見她轉班的心很堅定,為了留住她,就說:“放心吧,我來解決。”
后來老師找來但露露,吧事情都說了,讓露露帶著她。至此,每天但露露都叫王靜美一起,她們成了最好的朋友。王靜美從此也不說任何離開的話了,班主任也就放心了。
所以音夏加入她們總覺得有些不妥,雖然人家不說什么,還很熱情的與音夏在一塊。但音夏總認為她們的負擔會大,因為不管干嘛,都得帶著音夏,不管買什么,吃什么,總還要多帶一份給音夏。所以音夏覺得別太依懶,也許是自己多想吧,音夏這樣想,雖然這樣想,音夏也沒太依賴她們。想到這些,音夏又笑了,笑自己傻。
這時候,她才發現正當自己笑的旁若無人的時候,肖楓也開始笑了,是在嘲笑她,反正音夏當時就那么認為的。為了打破尷尬,音夏先開了口:“呃······學校不是說不允許帶手機進入校園嗎,你怎么······”
“又不光我一個人,你可別說你沒有。”
“我······這也好像是哦。”這樣的話題不合適,音夏才發現。
“哎?你住哪個寢室?”她微微抬起頭看向他,因為他并不是很高,況且兩人隔得也不近,頭的壓力不算大。
“我住在5-012。”他一邊回答一邊繼續走著。
這時音夏才細細打量他,眼前這個男孩,個子不高,170左右,聽朋友說過他才15歲,難怪不太說話,班里的幾乎都是16歲以上,他可能覺得思想多少有些不一樣把。眉濃,額頭高,不過一般都是用劉海遮蓋住的。眼睛深邃有神氣,鼻梁不高,嘴小,臉上還有小酒窩,那是多少女孩都想有的。皮膚不白,頭發黝黑,穿著低調(不過一般都著裝校服),不過音夏不得不承認的就是他絕對是那種嬌小女孩子暗戀的對象,足足一枚小鮮肉,很陽光純凈的男孩。
這又讓她想到了陳熠維,只是陳熠維不同的是鼻梁高,皮膚很白,是音夏都自愧不如的。每次想到他音夏就會臉紅,不過站在她身邊的是肖楓,一直不太和她交流的肖楓。
此時肖楓看著她一直看自己,臉還那么紅,噗嗤一笑,有咳了兩聲:“咳咳!看路啊。”
音夏這才發現不對勁:“哦哦。剛才說到哪了?5-012對吧,我也是5-012.”
“哦?是嗎,那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哎?對哦,我也沒見過你!”
說完肖楓又笑了,音夏這才明白,是套路。
“我怎么那么傻,你在男宿舍,我在女宿舍,咳!那當然咯!”
“是,真傻。”
回到寢室,室友們都躺在了床上,寢室也馬上熄燈了,只留下高二高三學長學姐的燈,留給他們繼續為大學夢而奮斗。
洗漱完畢之后,燈也正好滅了。音夏拿著英語單詞小冊子問道:“睡了嗎你們,我想開開臺燈背一下單詞。會不會太太影響大家?”
“別,你自己看看誰的被窩還是亮著的準沒睡,追劇呢!”阿雅提醒她。
也是,漸漸了解學校的套路以后,同學們都大膽帶了手機,只是白天把它鎖在柜子里,夜晚才拿來玩兒,不過,一般學校也會突擊檢查寢室,只是同學們到處有耳線,不被發現罷了。運氣好的呢也許發現了只是被沒收,畢業后還回來,運氣不好的,直接當場摔爛或是泡水。關于這個,音夏覺得,要看遇見什么樣的老師,曾經就聽人說,上一屆的一個學長上課玩手機,老師又是年級最嚴的。當場發現就給那個學長的手機辦了死刑:“我把你的手機從這四樓扔下去,然后你也一起跑去,如果你能接住手機算你厲害,我就不追究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奧特曼就一定做不到。
果然,每個人的床位的亮著的,而且沒人理音夏,因為耳朵塞著耳機,對手機之外都不知道的。音夏看到這樣也放心了,自己可以安心背單詞了。不過,也不太放心,畢竟一個寢室的,而且馬上期末了,每個人都愈加放肆起來了,就連王靜美也不除外,不過她總歸成績還是可以的。
幾個單詞背過之后,音夏也抵擋不了手機的誘惑,或者說準確一點,她好幾天沒有找陳熠維聊天了。這每天幾乎都聊的,隔一天沒聊總感覺睡不著,像是少了什么。索性拿出手機,打開了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