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璇兒故作模樣的側著頭想了一番,最終她裝作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模樣驚喜的說道“娘親不如我們去煙波湖的小島上用膳好不好?娘親好像還沒有去過那里呢。”
雪羽靜下心來想了想,這才想到了孤璇兒說的煙波湖是哪里“璇兒說的可是那個叫做島心湖的小島上?你怎么知娘親我沒有去過,嗯?”
孤璇兒嘿嘿一笑,不經意的說道“當然是我猜的了娘親,畢竟娘親每次回羽城都是匆匆忙忙的回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每次停留在羽城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所以我這才會猜娘親沒有來過這里,難道不對嗎娘親?”
雪羽聽到孤璇兒的話,眼眸暗了暗,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璇兒說的都對,不過這次你可猜錯了。”
像是想起什么回憶一般,雪羽目光飄忽不定的接著說道“這羽城剛建立的時候便有這島心湖了,那是我還是和你爹爹一起來的這島心湖呢,你說是不是?”
雪羽說著便把話題拋給了跟在兩人身邊卻不怎么說話的孤宇城,孤宇城狹長的眸子露出了笑意“是,你娘親確實是來過好幾次,你可知道,這里還是我和你娘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孤璇兒聞言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是真的嗎爹爹?你沒有騙我?你們兩個是在這里相識的?”
看著被孤璇兒質疑的孤宇城,雪羽清冷的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真的璇兒,當年,我跟你爹爹的確是在這里‘相識’的。”
孤璇兒聽著雪羽同樣這樣說,她才徹底的相信了爹爹娘親兩人是在這里相識就是的,面上當下就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意,她的一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
在她看來,能夠陪著爹爹和娘親兩個人一起去他們初次相識的地方該多么的美好,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往日為什么不跟著爹爹和娘親一起來這里。
內心滿是歡喜的孤璇兒完全沒有看到自從雪羽說了這句話后,孤宇城的臉色是如何的難堪,如何的后悔。
雪羽這話的深層含義尚且年幼的孤璇兒聽不明白,并不代表孤宇城也完全的聽不明白,他不止在一瞬間后悔,后悔孤璇兒提起這個地方的時候他為什么不阻止?
一路上聽著孤宇城和雪羽兩個人說起,孤璇兒這才知道原來這島心湖竟然在羽城還沒有建立的時候便存在了。
當年雪羽下山游歷,無意中聽人談起有一個地方的湖特別美麗,因此起了游玩一番的心思。
孤宇城則是自幼在島心湖這里成長,只不過那個時候這里還不叫做島心湖,這里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一個無名無姓的地方。
孤宇城的父親武功不弱,而他的武功也是源自自己的父親。
孤家是一個武學世家,自成一派,他們的武功也非常的獨特,只有在水源之處修煉,才能修煉的更快。
這也是孤家會選擇這里安家的原因,孤家自尋找到這個地方后,便一直在這個地方安家立業。
孤宇城為尋求修煉武功的便利,經常會獨自一個人來到湖邊修煉,也是巧了,那日他一個人來這里修煉,剛好碰到了在這里游玩的雪羽。
本來不重情/欲的他戀上了這個來游玩的姑娘,兩個人在相處過程中熱度不斷上升,卻也更舍不得對方。
山上傳來急令,雪羽不得不返回去,孤宇城也并沒有在雪羽離去的時候忘了她,反而是在這里建立了羽城,只為了等待雪羽,為了等到她。
只不過當時的孤宇城尚且年少,沒有一絲一毫的勢力,羽城也算不得是他親手所建,確切的說是他師父所建,他是在一旁推動之人。
一路聽著兩個人的相識,聽著羽城的建立,孤璇兒只覺得是在聽故事一般,一個有趣的故事。
孤宇城三人并沒有派人駛來自己的船,而是在孤璇兒的要求下,選擇了借渡,坐湖邊船夫的船上岸。
看著一邊雪羽和孤璇兒正在談的歡的兩人,孤宇城無奈之下自己上前一步與船夫搭訕“船夫,不知道這船能走不能?”
船夫的年紀大約有五六十的模樣,身上是一身麻布衣,外面罩的是蓑笠,雖然船夫上了年紀,可他的動作卻依舊很健朗。
船夫聞言抬頭看了孤宇城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雪羽和孤璇兒,朗聲道“能走,能走,不知公子幾個人?是否現在便走?”
說話的是抱著孤璇兒緩步走來的雪羽“三個人,現在就走。”
因為是在湖邊,雪羽不放心孤璇兒獨自一個人,便抱起了她。
“好嘞。”船夫應了一聲,將船靠岸,供孤宇城三人方便上船。
船夫的船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算是適中的大小,容納十幾個人是沒關系的,畢竟有時人們會借船到島心湖以文會友。
船內的擺設很簡單,只有寥寥無幾的木桌與木板凳,以供來往乘船的人暫借此處坐下休息一番。
三人上船后,船夫囑咐了一番注意安全便專心的將船行駛進湖里,由于岸邊離湖中心的小島偏遠,船夫一邊行駛船,一邊爽朗的交談著,企圖讓行駛的過程中不無聊。
在心中思索了一下,確認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船夫這才開口道“公子這是帶著家人去島上游玩?”
孤宇城是城主,又因為某些原因,他一般看上去比較和藹可親,不怎么板著臉,此刻聽到船夫的問話他也只是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難得閑下來陪陪妻女,此番正是要帶著內子和小女去島上游玩。”
雪羽在上船后就將孤璇兒放在了船板上,不過雪羽并沒有放任孤璇兒不管,而是趁著難得的時間陪在孤璇兒的身邊跟她一起做著小游戲。
船夫扭頭看了一眼在船尾玩的歡喜的兩人,隨后對著孤宇城夸道“公子有福了,夫人這么美,小姐又這么可愛,小姐長大后肯定像夫人一樣,是一個數一數二的美人。”
孤宇城這次抿了抿唇,沖著船夫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船尾的兩個人的時候,難得的露出了復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