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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喜憂參半

  • 重生之大齊軍神
  • 門里千軍
  • 3191字
  • 2018-01-10 20:11:55

猴兒帶來的消息成為蕭禹的意外之喜,最少現(xiàn)在身上承受的壓力并沒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蕭禹還是讓猴兒帶幾個人率先去尋找那條通道,然后親自走一遍。

有沒有用,只有自己試過才知道。

一夜無事,如果不是緊閉的城門以及城中時不時走過的巡邏兵卒,或許大家還以為這只是澤縣普通的一天。

可這一夜,卻有許多人睡不著。

秦家,得到消息以后的郭景陽雖然與余瑞商量了許多,但是最后回到自己屋子里面,思量了一些時間卻發(fā)現(xiàn)這中間仍然有許多風(fēng)險,心中忐忑不已,隨后便來到秦家,希望找秦涯談?wù)劷酉聛淼拇蛩恪?

“郭縣令。”

郭景陽趕緊起身對著秦涯拜了拜拳頭,語氣再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目中無人。

“秦老,還是稱呼松賢賢侄吧,你我彼此之間,不需要和外人一般,太見外了。”

秦涯早在郭景陽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今日的郭景陽態(tài)度上的改變非常大,但是那也是對方?jīng)]有提出來之前,所以秦涯仍然保持著彼此之間的普通稱呼。

不過現(xiàn)在對方既然提出來了,秦涯也沒有推辭的意思,十分坦然地就應(yīng)允了。

“來!坐,坐。賢侄既然都如此說明白了,那老朽就叨嘮了。”

郭景陽旋即擺擺手,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連道哪里哪里。

兩人談話的場面,宛如一場爺孫之間的談話,兩人臉上均露出溫和、親善的笑容,仿佛大家的關(guān)系本就這么親密。

只是,其中的內(nèi)涵,也只有局中人才清楚。

“秦老,如今情況不明,局勢愈加嚴重,上面那邊?”

澤縣是郭景陽的大本營,寄托了他太多的希望,他自然不希望出太多的意外。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眼看著西城就快要出東西了,誰曾想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嚴龍、嚴虎兩兄弟竟然帶著一幫陌生的黑衣人來搗騰。

剛開始,所有人都認為這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劫掠活動。

可當敵人真正張開獠牙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嚴龍、嚴虎,他們想要的是澤縣。

整件事情的發(fā)展存在著太多的是非曲折,局中人也從置身于局中的清晰了然轉(zhuǎn)變?yōu)槿缃竦拿悦院静恢礼R賊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什么時候青龍山的馬賊擁有能夠輕易擊敗江陵兵馬的實力?

如果他們擁有這種實力,為什么在之前的攻城行動又不拿出來呢?

可以說,現(xiàn)在的澤縣,位置非常的尷尬,臨墜落懸崖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但對方一直吊著那么一口氣卻讓澤縣內(nèi)的眾人難受不已。

面對現(xiàn)在的局勢,不單單郭景陽心中沒譜,就連秦涯這種老謀深算、經(jīng)驗豐富的過來人也有些看不懂了。

“賢侄,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青龍山的馬賊不足為懼,真正需要我們注意的卻是那幫黑衣人,直到現(xiàn)在,黑衣人的身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馬躍一直在探查黑衣人的來歷,郭景陽與秦涯也在動用自己的消息渠道來打探這幫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可惜,黑衣人顯然是經(jīng)過了精心準備的,任何蛛絲馬跡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完全被抹去,僅僅從樣貌上,很難認出個大概。

“秦老,我也明白黑衣人的來歷是一個重要的謎題,但是比這更重要的卻是西城!”

說到這里,郭景陽抬頭瞧了一眼站在秦涯身后的秦長龍,再聯(lián)想到秦長龍在秦家的地位以及秦涯對其的信任,心里面原本想要說出來的話也隨機壓了回去。

“西城現(xiàn)在的問題非常嚴重,根據(jù)余瑞的解釋,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qū)⒍氯亩纯诖蜷_,而且人手也非常匱乏,現(xiàn)在這種局勢再沿用以前的方法,恐怕很難奏效。”

郭景陽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秦涯,也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如何,繼續(xù)述說著現(xiàn)在的困境。

“如果單單是這些問題的話,花費點時間或許多少還能彌補回來。但是,以前我們的對策是盡可能地讓西城的事情局限于你我二人之間,那是以前。如今的話,澤縣的事情愈演愈烈,江陵的援兵還慘遭重損,想必就算是大人在江陵恐怕也難以壓住這件事情吧?”

郭景陽的擔心其實并不是沒有道理,和平如此之久的大齊,在各方面都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來承受一場相當?shù)膽?zhàn)爭。

戰(zhàn)爭的打響,會吸引各方勢力的目光,這完全與郭景陽以及秦涯等人的初衷相違背。

西城的事情一旦曝光,那么干涉于其中的自己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就算是江陵甚至于都城內(nèi)的那位大人,也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護好自己。

“呼……”

沉默許久的秦涯長長舒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親跟著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秦長龍,后者則心領(lǐng)神會地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腦袋自覺地放在秦涯的嘴邊。

“你去外面看著。”

秦長龍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僅僅是自覺地走出房間,然后緩緩關(guān)上房門。

待到房內(nèi)只有秦涯與郭景陽兩人以后,秦涯才放下茶杯。

“你的擔憂,老夫作為長輩,自然能夠明白。只是此時此刻,等待才是最好的選擇,有時候保持住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才能夠冷靜面對任何問題,現(xiàn)在,賢侄,你的心,亂了。”

“可是……”

心亂總比到時候無路可走好吧。

郭景陽心中有怨氣,只是一想到自己今天來是請求對策的,所以雖然有怨氣,最后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脾氣。

“可是秦老,如果任由這樣的局面發(fā)展下去,接下來會對我們非常不利!”

“不利只是暫時的,風(fēng)平浪靜之下,有些事情或許還不好開展,但是現(xiàn)在嘛……賢侄,你要學(xué)會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

秦涯的話僅僅說到一半?yún)s是不再說下去,將郭景陽擱置在一旁暗自冥思苦想,卻總是臨門一腳,遲遲領(lǐng)悟到其中的深意。

見著郭景陽苦悶的樣子,秦涯笑著搖搖頭,用手沾了一些茶水,然后在桌上寫下了三個字。

“燈下黑!”

見到這三個字,郭景陽的身子猛然一震,他似乎猜到了秦涯的一些想法與思路。

“您的意思是?”

秦涯不虧是老江湖,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在如此嚴峻的環(huán)境內(nèi)想到了應(yīng)對當前面臨問題的對策,雖然從目前而言,這個對策的實施難度非常大,但是如果真的能夠做到的話,那么無疑西城的進展將會大大加快。

“這件事情后續(xù)老夫自會與賢侄你說明白,到時候還需要衙門那邊的一些幫襯,相信老夫,你我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遠了。”

“好!”

“哈哈!”

夜里,秦家主房內(nèi)陣陣笑聲傳出,守候在門外的秦長龍雖然忍受著冷風(fēng),但是聽著房內(nèi)傳來的動靜,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絲笑容在婆娑冷風(fēng)中卻顯得異常的冷厲與詭異。

宋昌率領(lǐng)一千五百余名兵卒馳援澤縣,卻在半路上遭遇到陌生敵人的襲擊,損失慘重,戰(zhàn)后宋昌不敢隨便行動,只能率領(lǐng)著兵馬駐扎在距離小口領(lǐng)不遠處的毛村內(nèi),這里因為荒廢已久,在物資供給上卻是有些困難。

兵敗的消息,宋昌知道瞞不住,他也清楚,如果讓江陵的大人們知道這一次的慘敗是因為自己輕敵、慢行的原因?qū)е碌脑挘敲醋罱K落在自己身上的責任將會大大增加。

為了盡量減輕自己可能受到的懲罰,宋昌開始想方設(shè)法,最后還是宋昌身邊的一名謀士向其出了一個建議。

禍水東移。

“澤縣現(xiàn)在與江陵的消息往來已經(jīng)徹底阻斷,江陵的大人們?nèi)缃裰粫嘈盼覀儯讓④妼︸R躍這一次的表現(xiàn)也非常氣憤,所以,一些消息在經(jīng)過我們的加工后,卻是刻意以假亂真。”

看著自家的謀士,對方不過一個小小的書生,只是無意間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聰明才智,這才私自將對方給納入軍中,直接招攬進自己的麾下。

宋昌的身份和職位,是有這樣的權(quán)力的。

“出現(xiàn)在小口領(lǐng)的敵人與攻打澤縣的敵人就算不是同一伙,也存在一定的聯(lián)系。那么這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歸咎于馬躍的情報探查失誤,甚至于是謊報軍情,讓我們誤入敵人的圈套。”

宋昌眼前一亮。

對啊,自己為什么不能這么做呢?

反正這一次的戰(zhàn)事來的本來就突然,江陵對馬躍傳來的消息本來就是半信半疑,如果自己現(xiàn)在以謊報軍情進行回復(fù)的,那么此次遭受的損傷完全可以落實到馬躍的身上。

對!就這么做!

好好夸獎了一番自己麾下的謀士,宋昌立馬回去準備書信,他要好好地策劃一下內(nèi)容,盡可能地將己方存在的失誤給抹去。

馬躍不知道,在他一心一意守城的時候,在后方,已然有人悄悄地將一頂大大的黑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

第二天,猴兒便遵循蕭禹的囑咐,親自帶人前往西城的小道,探查了一番小道的真實性以及可行性。

事實證明,這條小道確實是存在的。

得知這個消息,蕭禹非常開心,這代表,他們并非是無路可走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還有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聽著猴兒回報的消息,蕭禹原本開心的笑容大受打擊。

“你的意思是?那條小道,在秦家的地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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