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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命如草

  • 重生之大齊軍神
  • 門里千軍
  • 3068字
  • 2017-12-12 20:32:22

跟在慌慌張張的孟靈兒身后,蕭禹與猴兒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處早已經(jīng)被人群擁擠著的廣場上。

廣場的中央,跪著一群人,領(lǐng)頭的有三個,之后跪著的則是一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這些人的臉上,蕭禹可以看到一種叫做絕望與無奈的情緒。

廣場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四周建筑物較少,陣陣寒風(fēng)不時拂過,令蕭禹這幫在一旁看熱鬧的觀眾情不自禁地打了幾個寒顫。

而場中跪著的那些人,一個個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身上僅有的單薄衣裳,顯然抵擋不住這寒風(fēng)刺骨的侵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邊不乏一些與蕭禹三人一樣來湊熱鬧的好奇觀眾,而在此之前就來到這的百姓也非常到位地開始解釋起來。

“嗨……這是衙門的人在辦事情呢!聽說那跪在最前面的三個是剛剛從牢獄大火中逃出來的逃犯,被抓起來了,后果聽說非常嚴(yán)重。”

“逃犯?”

蕭禹的眉頭一皺,看到最前排的三人,蕭禹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旬掌柜的身影。

“那前三個是逃犯,后面的那些人又是誰?總不能這都是逃犯吧?”

解釋的百姓也是一個機(jī)靈的人,看了看左右,見識到?jīng)]有什么官差在附近,刻意地將偌大的嗓門給壓低。

“那些只是與我們一般的苦命人,聽說官差在抓捕這些逃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或有或無地幫襯了逃犯,所以這一次官府準(zhǔn)備來個一鍋端?!?

“嘶……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一鍋端,名義上聽著卻是沒什么大的歧義,但是真要是深究下去的話,這里面的門道可就打了。

這么短的時間,官差能夠找到逃犯已經(jīng)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但是就是這么短的時間,官差不僅僅找到了逃犯,還將幫助逃犯的幫兇一眾一個不漏地全部抓捕在案,就算是都城的神捕恐怕都沒有這么高的效率。

在一旁聽著的眾人,明白的均是搖搖頭,眼神四處晃蕩著,看樣子他們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面卻清楚這里面的門道是不可能明說出來的,要不然就是惹禍上身。

不清楚的人則是繼續(xù)看著場上等候處置的這些人,時不時地還詢問一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這么快就破案的。

衙門并沒有讓大家等待得太久,郭景陽這一次并沒有出現(xiàn),似乎是今天的場面不適合他這個縣令出面。

今天到場的衙門最高一級管事者是梁毅,這位澤縣衙門的主簿,表面上風(fēng)光無限,暗地里面卻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承受的苦楚。

坐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屋下,梁毅頻頻端起放在面前的熱茶杯,一次又一次地淺啄,到了最后似乎是茶涼了,又或者是口感難受,梁毅索性就一口悶了。

“啪!”

重重地放下茶杯,站在旁邊的兩名仆從則是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在這冷風(fēng)中被凍的。

正當(dāng)百姓們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忽然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對于堵在路上的百姓則是橫沖直撞,見著男子身上穿著的官服,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最多也就是白眼瞥了一眼,然后乖乖地靠在一邊,給對方讓路。

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蕭禹放眼望去,并不認(rèn)識,但是站在身旁的猴兒卻似乎認(rèn)出了對方。

“是衙門的捕頭,叫丁缺!”

蕭禹看了一眼猴兒,對于猴兒能夠認(rèn)出丁缺是捕頭,蕭禹并不好奇,他好奇的是猴兒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猴兒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四周,閉口不言。

蕭禹見到猴兒如此謹(jǐn)慎,無奈地收回目光,此地并不是說話的地方。

丁缺的出現(xiàn)讓整個場面的氣氛達(dá)到了最頂峰,而一直坐在棚屋下的梁毅梁主簿卻是從丁缺這兒獲得了一個令其根本無法接受的任務(wù)。

“你說什么?現(xiàn)場處以極刑?這怎么可能,郭縣令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

一個荒字剛剛說出口,梁毅的目光立馬觸及丁缺臉上頗為生氣的臉色,接下來的話頭立馬縮了回去。

“怎么可能?有文書嗎?”

這件事情干系重大,而且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來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

本來梁毅還抱有一線希望,但是當(dāng)丁缺從懷中掏出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文書之后,上面的黑字一個個都在告訴梁毅,他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現(xiàn)在的梁毅,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選擇執(zhí)行文書上的內(nèi)容,另一個則是冒著郭景陽的怒火,索性撂挑子不干。

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在這澤縣窩囊了二十余年,他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上任縣令與梁毅的關(guān)系還不錯,臨走前也向上面舉薦了梁毅接任自己的崗位。

可誰知道,半路上殺出來的郭景陽卻將梁毅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給打破,以梁毅現(xiàn)在的年紀(jì),再想發(fā)憤圖強(qiáng)顯然是癡人說夢,所以現(xiàn)在的他,不過就是求一個安度晚年而已。

罷了!罷了!不與人斗,不與人斗!

頓了許久,看著文書上的黑字,梁毅覺得異常刺眼。

緊緊閉上雙眼,許久之后,在丁缺一聲梁主簿的提醒下,梁毅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不似方才那般有神,留下的僅僅是看透這眼前紅塵的悲哀和無奈。

“行刑吧!”

大庭廣眾之下,原本大伙以為在場的這批犯人會被押往大牢,回去他們也準(zhǔn)備去打聽打聽這些人會什么時候開庭審理。

但是誰曾想到,當(dāng)三名儈子手出現(xiàn)在場中,他們手中所拿的大刀卻是讓所有人大跌眼睛。

“這……”

猴兒瞪圓了眼睛,雖然他沒什么文化,但是衙門審理的那套慣例,他多多少少還是打探到一些的,這沒有任何公開的審理而且就這么草草地行刑,這上面的梁毅真的有這個門面嗎?又或者說,在這之后,是郭景陽下的手?

明白的人心中都生起了疑問,不明白今天這到底冒的什么事情,可沒等所有人想清楚,排在最前面的三位逃犯就這樣嘩啦啦地齊齊人頭落地。

三條生命,就這樣在蕭禹的面前血淋淋地逝去,血腥的味道,在冷風(fēng)中,蕭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胃部的不適。

其他一些膽小的百姓也紛紛逃離了現(xiàn)場,他們本以為今天不過是來看一場簡單的熱鬧而已,但是誰曾想得到,最后竟然演變成為如此模樣。

孟靈兒的臉色也是非常蒼白,不過在看到蕭禹不時掙扎的臉色之后,孟靈兒卻是走上前攙扶著蕭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

“二少爺,你沒事吧?”

幾人中,猴兒倒是最平靜的,似乎眼前的這一切他都司空見慣了一般,不過猴兒眼神深處的震驚以及恐懼卻是不經(jīng)意地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暴露了出來。

“二少爺,咱們回去吧,這些人的下場……”

猴兒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邊丁缺便派人將三個人頭打包,直接掛在了廣場一邊的示威桿上,至于接下來跪在地上的那批普通百姓,丁缺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了對于他們的處置。

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打入奴籍,情節(jié)重者,將會流放靠近戎人的邊城,雁蕩關(guān),在那里,這些流放的奴隸將會被派往從事一些最艱苦的修筑城墻之事,除此之外,一旦與戎人的戰(zhàn)爭打響,這些人也將會成為第一批與戎人交戰(zhàn)的敢死隊(duì)。

蕭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雜貨鋪的,一路上他腦袋里面都是渾渾噩噩的,心情異常的沉重,一直到現(xiàn)在,剛才那血腥的一幕還在他的面前不斷地回想。

生命,是如此的廉價。

見到蕭禹情緒似乎不高,猴兒與孟靈兒互相對視了一眼,前者則是讓孟靈兒暫時去歇息者。

孟靈兒離開以后,一直不說話的蕭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猴兒。

“你剛才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猴兒凝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情一一道出。

“二少爺,方才跪在后面的那批人,其實(shí)我見到過?!?

蕭禹一驚,立馬跟上猴兒的話頭,“在哪里?他們都是些什么人,真的是普通百姓嗎?”

猴兒的繼續(xù)點(diǎn)頭讓蕭禹的心思頓時繃緊。

“那些人都是東城的人!二少爺讓我來澤縣開展那個計(jì)劃,在開展計(jì)劃的過程中,我見到過他們中的一部分人?!?

蕭禹一怔,這個倒是他沒想到的,不過很快,蕭禹便感覺自己的背后倒生一陣涼氣。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東城貧民窟里面的人?”

“不錯!”

猴兒的語氣變得有些激烈,“不會看錯的,二少爺!方才那個丁缺在衙門里面就是郭景陽的人,今天主持現(xiàn)場的梁毅不過就是一個草包,在衙門里面一向被郭景陽壓著,虧他還是一個主簿!”

郭景陽與梁毅之間的瓜葛,蕭禹不想知道,也沒心思,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一個問題,郭景陽為什么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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