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兒,你將你現(xiàn)在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告訴我,咱們兩個來合計合計,看看到底是誰在暗地里面想要陷害咱們!”
猴兒點點頭,仔細思考了一會兒。
“其實之前說的差不多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剩余的,就是那個被我們找到的女人,她知道的要多一些,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女人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整個人好像瘋癲了一般。”
蕭禹心中感到奇怪,當即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她與城中的人口失蹤案件有關?”
猴兒也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接著說道:“這點我也是比較慶幸的,又或者說,二少爺對這個女人也多少有過一些瓜葛。”
這一下子,蕭禹對這個女子也產(chǎn)生好奇了,對方究竟是什么來歷,自己竟然也認識。
“二少爺,她就是醉花樓里面二少爺經(jīng)常叫的紅兒,之前猴兒與二少爺一同去過醉花樓,其中就見到二少爺和這個紅兒在一起過,所以有一點印象。”
“醉花樓?”
蕭禹稍稍回想了一般,忽然臉蛋情不自禁地變得紅通通起來。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醉花樓就是古代著名的青樓,里面的多是一些風塵女子,而這個紅兒確實在之前與自己有過幾次交集,不過都只是逢場作戲,而且還是前身惹下的禍事。
“她現(xiàn)在如何了?為什么之前你不與我直說。”
猴兒忽然唉聲嘆氣地說道:“二少爺,之所以不與你直說是因為這個紅兒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之前也和二少爺說過,紅兒現(xiàn)在幾乎是出于瘋癲狀態(tài)的,尋常人等根本無法靠近他,我們現(xiàn)在是將她放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并且安排了兩個人在照看著他,防止出意外。”
蕭禹想了想,紅兒既然是人口失蹤案中的一個受害者,而且憑借著運氣逃了出來,那么說明紅兒與人口失蹤案的直接作祟者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直接的交集。
盡管現(xiàn)在紅兒的狀態(tài)不好,但是精神這種東西,蕭禹清楚,要么是徹底瘋癲,要么就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穩(wěn)定安撫后就會慢慢變好的。
不過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并不好,僅僅只能待在雜貨鋪和馬家,那個在暗中跟蹤自己的人,要么是馬躍不放心自己故意安插的,要么就是秦家,還有就是人口失蹤案的背后黑手。
究竟是哪一方?
“二少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之前尋找照看紅兒的那兩人也僅僅是之前與我玩的比較好的幾個玩伴,如今我也露了面,一旦對方派人跟蹤我的話,會不會?”
蕭禹點點頭,猴兒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現(xiàn)在自己手頭上的資源就這么多,該怎么辦呢?
蕭禹不是神仙,他雖然在盡力布局謀劃解決秦家當前的困局,但是隨著日漸深入,他開始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漩渦并不僅僅只有秦家之禍這么一個,除此之外,小小的澤縣內(nèi),就隱藏著一個又一個看不見的黑暗漩渦。
自己一個不慎,隨時有可能陷入進去,永世不得翻身。
“你這幾天小心一些,紅兒那邊,一定要照看好,另外咱們兩個以后的會面都在暗地里面進行,對方肯定是沖著我來的,你好好挖挖紅兒那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可是二少爺,你的安全?”
蕭禹擺擺手,對猴兒的關心,他表示非常滿意,這說明在猴兒的心中,還是有自己這個二少爺?shù)模瑒偛诺恼Z氣,蕭禹能夠聽得出來。
“這個不用你擔心,在這澤縣,我蕭禹不再是以前那個花花公子,既然對方已經(jīng)找上門了,那么咱們就順藤摸瓜,看看這里面到底掩藏著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黑暗之后往往隱藏著一個又一個秘密,而每個秘密的背后,又有可能牽涉到各方利益主體,看來是自己無意之間動搖到了某塊奶酪,所以這些躲藏在暗地里面的家伙開始行動了。
“知道了!”
猴兒剛剛想出去,蕭禹腦海中靈光一閃,趕緊叫住了猴兒,說道:“你回去以后,和靈兒妹子說說,這段日子沒什么事情,千萬不要出去,還有,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紅兒弄出城,總這么放在城里面,人多口雜,很容易暴露目標。”
蕭禹能夠念及孟靈兒的安危,這是猴兒沒有預料到的,蕭家的情況,他或多或少知曉一些簡單的東西,他明白,現(xiàn)在的蕭禹,身上的擔子,非常重。
忽然,猴兒看向蕭禹的眼神多了一些什么。
其實從蕭禹將猴兒與孟靈兒兩兄妹從嚴虎與大麻子的手上救出來以后,再加上蕭禹以前對兩兄妹的照顧,猴兒對蕭禹是萬般的感激,所以現(xiàn)在蕭禹讓猴兒做這些事情,他也是非常愿意的。
不過那僅僅是一種感激,或者是報恩的表現(xiàn)。
只是隨著猴兒與現(xiàn)在的蕭禹繼續(xù)相處下去以后,他卻發(fā)現(xiàn)如今的二少爺身上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頭到腳,除了這副軀殼,其他的完全與以前迥然不同。
二少爺?shù)难孕校m然語出驚人,但是最后的效果經(jīng)常會事半功倍。
馬家的事情,旬掌柜在回來以后,用一言半語與猴兒幾人述說了一番,當時的緊張與刺激,被旬掌柜那么一說,眾人對二少爺為什么敢那么做,充滿了好奇。
如今的二少爺,好像很厲害!跟著他,自己或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活得渾渾噩噩了。
人,總要做一些改變。
蕭禹,在變!
親身經(jīng)歷這些的猴兒,他也需要改變。
“謝謝二少爺,靈兒我會與她說清楚的。”
“嗯,你先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繼續(xù)干活!”
“好的,二少爺,您也早些休息。”
不知不覺中,猴兒的語氣又開始了一些變化,其中夾雜著一些對蕭禹的尊敬以及上下級才有的畏懼。
對這些,蕭禹有所察覺,但也只是一笑泯然。
西城,一處普通的民居內(nèi),幾張桌椅,一處書柜還有一張簡簡單單的草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長物。
忽然,寂靜的房內(nèi)傳來陣陣嘎啦嘎啦聲音。
當聲音消失以后,房間中間圓桌下忽然現(xiàn)出一個僅容一人大小的洞口,兩名男子就這么從洞口里面鉆了出來。
先出來的男子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礙,這才扯著自己的同伴爬了上面。
兩人拿著一些干草將洞口給蒙住,然后其中一名男子端來茶水,就這么倒上兩杯。
咕嚕咕嚕。
“呼……爽!”
“誒,寶蛋,你說猴兒大哥讓我們弄這個娘們是干什么?瘋瘋癲癲的,好半天才將她給弄安靜了,這日子還要過到什么時候?”
說話的男子眉清目秀,但是仔細一看,卻是發(fā)現(xiàn)男子眼神中的狡黠之色暴露無遺,更重要的是,在說話的時候,這名男子的眼珠子還在不斷咕嚕嚕地亂轉(zhuǎn),似乎是在快速思考著什么。
寶蛋放在空空如也的破碗,仔細尋思了一會兒,只是看他迷惑的眼神,守財卻明白這家伙想了半天,什么也沒想通。
“守財,你這臭小子也是,猴兒大哥對咱們挺不錯的話,這年頭,誰能讓咱們吃飽飯,咱就給他做事唄,更何況猴兒大哥還是咱們的大哥,不是嗎?”
守財趕緊點點頭,不過面色卻是露出一絲絲猶豫,語氣有些柔弱。
“可是這一次參與的事情似乎有些詭異,那個女人,猴兒大哥好像認識,而且那女人還是最近城中鬧得邪乎的人口失蹤案的幸存者,這要是傳出去,官府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
寶蛋被守財這么一說,心里面咯噔一下。
是啊,如果這事情要鬧出去的話,到時候官府還以為這犯下驚天大案的人是自己幾個人呢?
可這是猴兒大哥交代的事情啊,官府之前查了那么多天,還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腦瓜子動了動,對于守財?shù)膫€性,常年與其一起玩耍的寶蛋非常熟悉,不過就是狡黠中帶著懦弱,說到底,就是貪便宜怕惹事。
“好了,守財,你的擔心我也知道,但是猴兒大哥說過了,這件事情只允許咱們兩個知道,不許說出去。”
“我知道,這不是和你說說嘛,我也沒說什么啊!”
“話到這里可以說,到外面可不能亂說!還有這事情咱們也與猴兒大哥說說,也好給自己留條后路,要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守財見到寶蛋話口松了,臉上立馬露出開心的笑容,目的達到了,只要將危險降低到最低概率就可以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澤縣周邊馬賊即將來侵襲的消息一直在傳播,但是馬賊卻是毫無蹤跡,似乎突然間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只有蕭禹等人明白,馬賊他們一直都在。
蕭禹離開蒙坦村來到澤縣已經(jīng)十四日了,這十四天里面,蕭禹自從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以后,平日里面除了雜貨鋪,再就是前往馬家,其他地方,蕭禹均不會前往。
經(jīng)過猴兒等人的照顧以及蕭禹的刻意指導,紅兒的瘋癲也漸漸恢復了過來,尋常的一些人兒也開始記得了,話也說的利索了。
蒙坦村蕭家,期間蕭如海回去了一次,不過在十四天的時候又來了一次澤縣,同其一起的仍然是古琦。
古琦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上一次進了城以后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城,之后再次帶了一些人到了蒙坦村。
這是蕭家?guī)椭鷩阑⒌热诉\輸?shù)牡诙肆恕?
馬成功的病情在蕭禹的悉心照料下,好了大半,這讓蕭禹在馬家接收的目光不乏尊敬與感謝,馬躍對蕭禹的身份芥蒂也在慢慢消失。
日子,看似平常地過著,但是蕭禹卻是在等待著,他在等待著紅兒那邊的消息傳來。
按照自己與猴兒的約定,今天,也就是來到澤縣的第十五天,猴兒將會把從紅兒得到的消息傳給自己。
咚咚!
門,響了!
要等的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