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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事延后

沈寧進了沈府,就見到只有夜里站崗的下人了。沈寧心中冷笑,沈遼許氏怕是已經歇下了吧。

沈寧拾起地上的一粒小石子往睡坐在地上的下人頭上扔去,然后就往苕芍居的地方離去。

下人被驚醒揉了揉眼皮子,就看到大小姐一臉傷心的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苕芍居。連忙站起身扶好了帽子朝翰香苑跑去給玉娘報信。

玉娘稟告了許氏,許氏披著外衣坐在椅子上。

“看來,這事與她無關。”

許氏望了一眼玉娘,玉娘走上前來。許氏低聲在玉娘耳邊吩咐了幾句。

“是,老奴這就去辦。”玉娘說完就退下了。

第二天,許氏來到苕芍居。沈寧躺在床上,已經不吃不喝一上午了。

許氏走進床前,坐在玉娘搬來椅子上。

沈寧見到許氏來了便想起身請安卻沒了力氣,許氏伸出手制止了沈寧。

“寧兒,莫要起來躺著吧。”

許氏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沈寧,眼里充滿著紅血絲倒是一晚上沒睡,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了顏色。發絲鬢角處還冒著些虛汗。

“寧兒,安兒一定會找到的,倒是你不能折磨自己的身子阿,母親知道你很擔心安兒。”許氏說著替沈寧擦去了鬢角的汗水。

“母親,母親可有安平的消息了?”沈寧抓著許氏的手擔憂急切的問道。

“快了,快了,寧兒你放心。母親已經派了全部的下人出府去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許氏接過玉娘端來的粥,打算發揮自己的賢母的形象喂沈寧喝粥。

“來,寧兒,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許氏很是貼心的溫柔的喂沈寧喝粥,還給她擦干凈嘴角粥的殘跡。

沈寧喝了兩口便喝不下了,“母親,一,一定要找到安平。”然后沈寧累的閉上了眼。

許氏連說了幾句,“好好好。”便離開了苕芍居。

出了苕芍居,許氏與玉娘漫步走在廊下。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許氏問向站在身后的玉娘。

玉娘低聲回道:“夫人,放心,差不多到了傍晚便可以了。”

許氏笑了,“走,我們去花園走走。”很是有心情的不緊不慢的走往花園。

沈寧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有下人來傳報說是白公子來了。沈寧原本不想見他,但還是穿好衣服披著外衣坐了起來。

白濯急得快步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后面急得探頭探腦的。

“嫂嫂,你沒事吧?我聽人說你為了找沈安的事情病了。你沒事吧?”

沈寧裝作生病虛弱的回道:“我沒事。只是擔心安平他們。”

“嫂嫂,這個是上次打算給你的見面禮。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沈安的。我這就去派人找。”白濯堅定的說完便風風火火的走了。

沈寧有些頭疼無奈,有些擔心白濯會不會壞了計劃。不過轉眼又想到昨晚在小院子里并沒有見到白濯,那就是有可能是白濯已經知道了計劃要不就是白淩并沒有把計劃告訴他。看他剛才那副著急的模樣,怕是屬于后者吧。

沈寧想到這無奈的笑了笑,把盒子合上放在了梳妝臺上。

許氏晚上又來了一趟苕芍居,沈寧覺得許氏來的有些勤快了些。

沈寧在床上躺了一天身體有些轉好,許氏看著沈寧喝完了藥。

“母親,安平還沒有找到,我又生了病,這婚事怕是寧兒不能。。。”沈寧說著怕許氏責怪后面沒了聲音。

許氏嘆了口氣,“唉,寧兒還是養好身體吧,安兒的事情就交給母親了。”許氏溫柔心疼的看著沈寧。

小賤人,就給你幾天,到時候你不想嫁也得給我嫁。

許氏眼光狠毒的閃了一閃,便又恢復了慈愛的望著沈寧。

“母親會與白公子說的,婚期就延后幾天吧。”

“謝謝母親。”沈寧內疚的點了點頭。

玉娘走了進來,請安的說道:“夫人,大小姐。”玉娘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氏。

許氏轉過身來,“玉娘,可有安兒的消息?”

玉娘站在一旁回道:“夫人,有下人來報,說小少爺好像是被一老道帶著往東南方向走了。”

“哦?那老道可是安兒的師父,可有人看清他的面貌?”許氏接上了玉娘的話問道。

“回夫人,正是小少爺的師父。”玉娘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來,遞了上去。

許氏接過信打開來看:“貧道,正好游歷到此。見這小徒兒回家已久,荒廢學業,業不可不精也。安兒隨我回。”落筆正是沈安的師父一貧道士。

“寧兒,你看看,安兒沒事。”

沈寧接過信看了幾眼,便知此信是假,許氏竟然想用這招來瞞天過海。世人皆是知道,沈府小少爺自幼體弱多病,所以在一歲時便送到了山上修養。沒有人知道山上是何環境,只是山上有高人是處修養身心的好處。

沈寧眨了眨眼睛,淚水汪汪的。

“多謝母親。”沈寧說完便哭的停不下來了。

許氏拍了拍沈寧的手以示安慰,“寧兒,安兒沒事可以放心了吧。得道高人就是這樣深不可測的。”

沈寧又想到了茗婧襄沅兩人便出聲問道:“母親,可是茗婧與襄沅呢?她們倆怎么沒有回來?”

許氏原以為沈寧信了沈安去了山上便會作罷,豈料見她問起了那賤婢二人。許氏心里還是有些惱怒沈寧咬著不放笑了笑遮掩了過去,溫柔的回道:“茗婧襄沅她們大概是擔心安兒上山,等母親忙完了寧兒的婚事母親再派人把她們接回來可好?”

許氏看到沈寧點了點頭,便知道沈安這事是圓過去了。

許氏又陪了沈寧一會,就回了翰香苑。

許氏走后,一名年紀幼小的丫鬟走了進來。丫鬟請了個安有些盛氣凌人的說道:“給大小姐請安,我是夫人派來伺候大小姐的李園。”

沈寧睜開眼看了一眼李園,李園,玉娘的女兒。許氏倒是派來了一個好丫鬟。

“有勞母親了。你先退下吧。”沈寧說完便想睡下了。

李園聽話的退下了,卻在沈寧睡下后一直在角落里盯著沈寧。

婚事延后了十天,許氏也是沒想到白家二公子知道沈寧生病了便直接讓沈寧養好了身體再說。這幾天沈寧還是躺在床上養養病,看看書。

三天后,沈寧也在床上躺累了就想起來走走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沈寧起身出了內室,就看到李園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吃著糕點,好不自在。

沈寧當做沒看見故意咳嗽了幾聲。

李園聽見了連忙站起身來,裝作恭敬的笑著說道:“小姐,醒了?小姐要出去走走嗎?”

沈寧點了點頭,便往門口走去。沈寧轉過身將李園頭上插著一支蘭花玉簪望進了眼里。

這簪子好像是前些日子白濯來看望自己時候送的禮物,這奴婢這么不安分,那么就沒有辦法了。

沈寧裝作不知道,李園卻誤以為將沈寧的隱忍懦弱的性子看進了眼里更是越發高傲了起來。

哼,不過是掛名小姐,神氣什么長的那有我李園好看。這簪子自然是要配的上的人來戴。

沈寧剛走到花園里,沈音就像是收到消息一般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婢女來到了花園。

“呦,姐姐這是病好了?”沈音邊走邊說著過來了。

沈寧低頭看著花,“妹妹,真是許久不見了。”

沈音知道她是話里有話在說自己被門禁了一個月,今天才得母親同意解了禁。沈音氣的咬了牙,握緊了自己的手。

“妹妹只是有些忙,姐姐,倒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呢。”沈音忍著怒氣回道。

沈寧彎下了腰去撫那草間開的爛漫的雛菊,嘴上但是不經意的回答沈音道,“還好,安平無事。還多出了幾日可以陪陪父親母親,陪陪妹妹你。”

沈音見她平靜的像是無事發生反而是欣喜多了幾日留在沈府,沈寧心靜依然的態度卻是沈音最見不得的。

沈音有些生氣,便想想出個法子讓沈寧出出丑,看她是否還能這般平靜如水。沈音望向站在沈寧一旁的李園便讓自己的丫鬟蓮月喚她去一旁打探一下沈寧最近的近況。

沈音看了沈寧一眼,見她在用地上一旁放著的水桶舀水去澆那長滿地的小野菊。

沈音嗤笑了一下便走上前去,與沈寧說起了話。

“姐姐,就這小野花沒幾天便會死了。姐姐但是心善,路邊的野花也會憐惜若是這野花賴上了姐姐怎么辦?”沈音話里帶諷的說道。

沈寧不理會她說的話,繼續為雛菊灌溉了水。

“妹妹說笑了,這花可不是人。而我不過是與它有一水之遇罷了,以后它能長的怎樣還是要靠人澆的不是嗎?”沈寧放下了水瓢站起身望著沈音回道。

“音兒在這里祝姐姐日后與姐夫和和美美,百年好合。”

沈音說完氣的甩了袖子走了,沈寧看了沈音離去的地方一眼叫來了園內的園丁吩咐了幾句,那下人便離開了。

沈寧還是往花園里走了走,逛了一個時辰才回了苕芍居。

等到午時過后,李園才不緊不慢的回了苕芍居。

沈寧讓她上了飯菜,李園也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布好了菜。沈寧倒也不惱裝作若無其事的用了膳。

李園收拾好桌上的飯菜后便出了門,然后過了一刻便回來了。緊接著沈音也在其身后跟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園帶著沈音來的苕芍居。

“姐姐,妹妹不請自來了。”沈音聲調略有提高,就像是故意要引得沈寧注意似的。

沈音等到進了苕芍居屋內,才發現白濯也在屋內。白濯一襲白衣,發冠挽起半發其余的發絲披在了肩上。腰間配有一塊刻字麒麟玉佩,兩條繡有藍邊的腰帶垂在衣衫邊。白濯正心情極好的坐在桌前,喝著沈寧親自沏的茶。

沈音不動聲色的瞪了李園一眼,有些惱怒李園沒有說出屋內還有白公子在,李園有些委屈的沖著沈音搖了搖頭。

沈音裝作略有不好意思的矜持的笑了笑,“白公子也在,我還以為就姐姐一人在呢,音兒失禮了。”

沈寧輕輕暼了沈音一眼,又聽見她放低了聲音故意嬌柔的說道覺得有些好笑。

謙謙君子,有女好逑。

白濯見沈寧彎了彎嘴角,便好奇的問道:“嫂嫂,可有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說出來讓阿訣也聽聽樂一樂。”

沈寧無奈的看了白濯一眼,并沒有回他的話。

白濯有些尷尬的喝了口茶,沒了話。

站在一旁的沈音見此便順勢不請自坐的在白濯一旁的椅凳上坐了下來。

“姐姐,白公子,音兒倒是知道鄖縣最近有一處有趣之處,城西那邊新開了一個茶館里面的沏的茶很是醇香,氣味清香。不如,音兒帶白公子,還有姐姐去看看。”

“二小姐那就說說那茶館好玩之處。”白濯想著好玩就帶著自己的嫂嫂出去看看,省的老是待在府內變得和自家的大哥一樣少話無趣。

白濯說完就看向了沈音,沈音見白濯看著自己,便有意無意的捋了捋發連帶著摸了一把頭上的發簪然后無意間的向沈寧看了一眼,又嬌羞的低下了頭不做聲了。

沈寧見她這番動作卻皺了眉,覺得沈音的舉止明顯又有些花枝招展了便有些不忍看的轉過了視線去。

可是在沈音眼里看來卻是以為沈寧不敢與自己對視,有些傷心自己的東西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又不敢說什么才只能傷心的別開了視線。沈音有些計劃成功的笑了笑,更是說話間有意無意的展示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其間還有些嬌羞的笑了笑。

沈寧在一旁沒有說話,白濯只好有禮貌的答一句沒一句,白濯有些煩了皺起了眉。

白濯笑了笑,“二小姐,你這頭上的發簪真是好看。”

沈音聽到白濯主動與她說了話,也看到了這發簪。沈音越發覺得自信神氣的回道:“白公子,你也覺得這簪子不錯么?音兒也是這么覺得的。”沈音說完更是高傲的抬起了頭。

白濯看了一眼沈寧見她還是低垂著頭,便誤以為是沈音奪去了發簪。

“好看是好看,但是他人之物戴于頭上怕是不合適吧?沈二小姐。”白濯語氣有些平淡的說道。

沈寧覺得白濯有些生氣了,便望了一眼白濯。

沈音還是毫無察覺繼續嬌媚的說著:“白公子,這個確實是音兒之物,白公子是誤會音兒了。”沈音見白濯并沒有回答,也有些害怕,莫不是白濯看出了我在向沈寧炫耀,還是看出來了什么?應該不會。沈音想到這便有些冷靜下來。

沈音暗中望著白濯,見白濯拿起了茶杯喝了水便也就以為白濯信了自己的話放下了心來。

卻不知,白濯喝完了茶然后將茶杯放下,不動聲色的用杯蓋中的熱氣形成的小水滴彈向了沈音。

“啪嗒”的一聲,蘭花玉簪便掉落在地被摔成了兩半。

白濯臉上帶著些怒氣,“沈二小姐,不是你的東西還是不要戴的好。”

白濯只用了很小的力氣,沈音發絲有些散亂臉色卻嚇得有些慘白,雙手不住的抖個不停。

沈音看到白濯坐著喝茶不語,便指向站在一旁的李園。

“白公子,這簪子是那婢女獻給我的,我確實不知這簪子是姐姐的。”沈音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了李園。

白濯瞪了一眼李園,李園便軟了腿坐在了地上。

沈寧喝著茶不語看著這場戲,白濯見沈寧不語便替她說出了口。

“這簪子雖是世上僅此一支,是我送于大哥和嫂嫂的新婚之物。又怎會到了你們的手里?”白濯說著皺起了眉頭。

沈音還未等李園有反應便開了口,“白公子,一定是李園這個賤婢偷了嫂嫂之物來討好音兒的,音兒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說完哭了起來。

李園在一旁不停的磕著頭,“大小姐,奴婢知錯了,請你饒了我吧,白公子,放了我吧。奴婢知錯了,是奴婢手賤,奴婢該死。”

白濯知道這里畢竟是沈府,這事與沈寧有關李園是沈寧的丫鬟,也是只能由沈寧來做主。

“嫂嫂,這人還是嫂嫂來處理吧。”白濯笑著看著沈寧說道。

沈寧給白濯倒了一杯茶算是感謝之意,然后望向了跪著還在磕頭的李園,又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沈音便饒過了沈音,而且這次只是想讓李園有借口打發走而已。

“下去領三十大板然后向母親去請罪吧。”李園又磕了幾個頭然后下去了。

沈音見自己沒了嫌疑便擦好了眼淚,但是妝容還是花了一臉。沈音抬起頭溫柔的笑著望著白濯。

白濯看了差點把水噴出來,便慌慌張張的起了身告辭道:“嫂嫂,阿訣下次再來看你。嫂嫂,我先走了。”

沈音疑惑的轉過頭望著白濯離去的背影。

“妹妹,還是先回去整理整理吧。姐姐就不陪妹妹了。”沈寧說著便走進了內室。

沈音讓蓮月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銅鏡來,一看便嚇了一跳氣的用手帕遮著臉風風火火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走之前還不忘怒罵一句,“沈寧,你讓我在白公子面前丟了臉,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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