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降臨,月色灑在了庭院的地上。
白淩醒了過來,看到懷里的沈寧還是閉著眼睡著便起身來到了外面。
小一看到白淩走了出來,便說道:“城主。”
白淩臉上帶了點疲倦,轉頭吩咐了茗婧一句:“去把藥熱了,給夫人換身衣裳。”
白淩說完就往門外走去。茗婧進了屋看到地上掉著沈寧的衣裳,茗婧不語的從柜子里拿出了沈寧的衣裳給沈寧換上。
襄沅端著熱好的藥走了進來,茗婧坐在床邊扶起了沈寧,沈寧悠悠轉轉的醒了過來,睜開了眼。
沈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輕輕說了一句:“白淩呢?”
茗婧心疼的給沈寧擦了擦汗,回道:“夫人,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茗婧細心的溫柔的給沈寧喂了藥,然后又扶著沈寧躺了下來。
襄沅撿起了地上的衣裳才發現早就如同洗過一般,衣裳全部濕透了。
襄沅低著頭撿起了衣服不語的走出來房間,走到門口躲在了門后才哭了出來。
茗婧輕聲走了出來,拉著哭泣的襄沅走了。
白淩怕沈寧看出什么來,換了身能夠襯托膚色的衣服走了進來。
白淩的衣裳的顏色把有些疲倦的臉色給遮住了,白淩輕聲喚了一句:“寧兒。”
沈寧輕輕睜開了眼來,看著白淩換了一身衣服,白淩眼里的疲色卻是沒能掩蓋了過去。
沈寧輕輕說了一句:“阿堯,我沒事。”
白淩坐著把頭低了下去靠在了沈寧的額頭上。
輕聲吐出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沈寧輕聲“嗯。”了一句,閉上了眼。
白淩的手早就和沈寧的手相握在了一起。
過了兩天,沈寧的身子也慢慢的調養著好了一些。
這日,沈寧躺在躺椅里在庭院里曬著太陽。白淩坐在一旁給沈寧讀著手里的書。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白淩輕聲讀著詩。
沈寧躺在躺椅里聽到白淩這句詩,轉過了頭輕輕問道白淩:“阿堯,你有去過邊塞嗎?”
白淩合上了書,給沈寧倒了杯茶遞到了沈寧的手里。
“寧兒,若是想去我會帶你去。”白淩看著沈寧說道。
沈寧輕輕莞爾一笑,說道:“好。”
白淩笑著接過沈寧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白濯一路走了過來,臉上有些散不去的笑意。
“哥,阿寧。”白濯笑著坐到了一旁。
“阿訣,發生什么事了,你笑得很開心。”沈寧輕輕說了一句。
“沈音把你推下了水,害的你舊疾復發,我就替阿寧出了出氣。”白濯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現在怕是想嫁進宮里,都不行了。”白濯喝了口茶說道。
白淩看了白濯一眼,冷冷的吐出了兩字:“幼稚。”
沈寧輕輕笑了笑,不語。
現在由于白濯的添油加醋,在鄖縣民間人人都知道沈府二小姐因為嫉妒自己的姐姐,而使計讓沈寧落了水還讓薛家二小姐背了鍋。
好在沈寧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才沒有讓沈音奸計得逞。
人人都知道沈家二小姐善妒眼里容不下沙子連自己的姐姐都容不下。
原本上門求親的公子侯爺都不再登門了。
沈音的事情也傳遍了東祁國各地,不得不說白濯的辦事能力還是有些不錯的。
沈寧也沒說白濯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很感謝白濯為她所做的事情。
沈寧輕啟說了一句:“謝謝你,阿訣。”
白濯聽到沈寧這么一說,便笑開了顏回了一句:“阿寧,誰讓你不僅是我的嫂子還是我的朋友呢。”
“下次,看誰還敢欺負你,我白濯一定替你打他。”白濯信誓旦旦的說道。
白淩看了眼沈寧,聽到她這么說便開了口:“自己去問小一你要的東西。”
白濯郁悶了,只有沈寧認同了自家大哥才會這樣。
“哥,你也太……”白濯無奈的吐了一句卻被白淩投過來的威懾也閉了嘴。
“怎么,不要?”白淩清冷的問道。
白濯連忙搖了搖頭回道:“我去找小一。”
白濯說著起身往小一的方向走去。
小一一頭霧水的不解的看著白濯。
白濯笑得一臉開心的向小一伸出了手,小一還是站著不動。
白濯轉過了頭望向白淩,白淩輕點了下頜小一才從屋內取來了一把劍。
白濯一看到便伸手拿了過去,解去劍鞘在一旁舞了起來。
“不錯,果然是把好劍。”白濯收回了最后一招站在原地欣賞起了劍來。
劍的鋒芒在陽光下發著光,白濯收好了劍朝白淩說了聲謝便拿著自己的劍回屋去了。
白淩見沈寧倒是看的很津津有味,以為沈寧對舞劍有了興趣便問了一句:“寧兒,也想舞劍?”
沈寧回過了神,倒是沒想過白淩所說的話,轉過了頭微微揚起了嘴角的回道:“若是想,阿堯教我可好?”
白淩站起了身朝沈寧走去,“夫人想,為夫自當聽從。”
沈寧從躺椅里起來,站在了一片空曠的地上。
白淩掌風一過,便折了一枝細長的樹枝下來拿在了手里。
白淩手握住了沈寧的手,沈寧將樹枝拿在了手里。
白淩一招一式的慢慢的握著沈寧的手輕輕的使了出來。
白淩摟著沈寧的腰將一招使了出來,枝頭上的樹葉被擊打了下來。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見她有些累了便加快速度了了的結束了最后一招。
沈寧額上有了些汗,舞劍讓沈寧出了很大的力氣,沈寧輕輕喘著氣站著。
“看來,我還是看看的就好。”沈寧輕輕說了一句。
白淩嘴角的笑意無意間的微微揚起,擁著沈寧低下了頭輕輕說了一句:“夫人,打打殺殺這些事情還是讓為夫來吧。”
沈寧聽到耳邊傳來白淩的話語,輕點了下頭。
茗婧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稟告道:“城主,夫人,沈夫人來訪。”
沈寧回過頭和白淩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沈寧輕輕退出了白淩的懷里,望著白淩說道:“好戲要登場了,我先去換身衣服。”
“阿堯要先去會會她嗎?”沈寧輕聲問道。
白淩摟了沈寧的腰走著,“為夫與夫人一同去。”
白淩無意識的回了一句,沈寧有些紅了臉低著頭由著白淩一同回了房間。
白淩坐在屏風后喝著茶,等著沈寧出來。
等到沈寧出來,已經換了身白衣,衣裙的裙擺倒是有些粉色的不同于白衣一樣,反而隨著蓮步微移給了人一種飄飄蕩蕩的感覺。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牽過沈寧的手輕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沈寧輕輕對上了白淩的臉,看到白淩眼里的波瀾,心里但是平靜了下來。
白淩給了沈寧力量,沈寧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恩。”
白淩牽著沈寧的手一起來到了前廳。
白淩和沈寧步入前廳,便見到一已到了中年年紀但卻又是保養的很好的女人許氏。歲月好像只有在許氏的臉上留下了點點的痕跡,許氏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著茶舉止之間還是透露出一種端莊,風韻猶存。
許氏看到白淩沈寧走了進來便站起了身來,笑著看著沈寧說道:“阿寧,真是好久不見了。”
白淩坐在了上座,沈寧輕輕給許氏福了福身請安道:“阿寧,見過母親。”
許氏一臉的慈愛的上前扶起了沈寧,拉著沈寧的手拍了拍說道:“阿寧,現在嫁了人好像氣色比以前更好了不少。”
“這多虧了城主,對我家阿寧呵護有加。”許氏看了眼坐著的白淩說道。
沈寧輕輕在白淩的身旁落了座。
許氏看著沈寧的身子比以前好了不少,心里猜想到莫不是沈寧身體里的毒有了解藥?
許氏很快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可能這毒可是無解的。
許氏斂了思緒,抬起頭對沈寧輕輕提了一句:“阿寧,前些日子是音兒還小不懂事,這才做了錯事。”
“我已經讓音兒在府里閉門思過了。寧兒的身體可有出了什么差錯?”許氏面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沈寧輕輕笑了笑,回了許氏一句:“母親,阿寧無恙。”
“母親,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嗎?”沈寧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
許氏用余光看了一眼白淩,見他只是坐著品茶便開口說道:“阿寧,也知道這些日子都在傳音兒的事,母親是想阿寧來府多與音兒走動走動,這正好破了那謠傳。”
沈寧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白淩,皺起了眉說道:“母親,我也想。可是……”
沈寧話說到了一半,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低垂下了頭。
許氏急得心里想著,這賤丫頭居然敢給我吊胃口。
許氏笑著說道:“阿寧,可有什么事?”
沈寧望著許氏臉上露出了毫無破綻的慈母般的眼神,沈寧輕輕說了一句:“母親,阿寧已經嫁了人,自然是以夫君為天不能在隨意出門了的。”
沈寧說著一臉羞意的低下了頭不敢看白淩的臉。
許氏萬萬沒想到沈寧會是以這個為借口搪塞了自己,回絕了自己的要求。
許氏尷尬的看了眼白淩,白淩冷冷的回看了自己一眼。
許氏回過了頭來,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母親再想想辦法吧。”
許氏一臉理解的善解人意的回道。
沈寧莞爾一笑,順著許氏的話說出了口:“母親,是最懂阿寧的了,多謝母親。”
沈寧還沒等許氏回了話便接著說了一句:“妹妹,有著沉魚落雁的容貌,還這么賢惠淑德。母親還怕那些王侯公子不會上門提親嗎?”
“母親,你說阿寧說的對嗎?”沈寧輕輕彎起了嘴角說道。
許氏眼里毫無聲息的閃過一絲怒氣,面上卻是一副和藹可親的說道:“阿寧,說的也是。是母親太過著急了。”
許氏說完便喝了口茶,然后起了身想要告辭了。
沈寧站起身來,問道:“母親,不留下來與我們一起用膳?”
許氏笑著說道:“不了,母親還要回去照顧你們的父親呢。”
“阿寧,母親先走了。”許氏說著便打道回府了。
沈寧讓茗婧襄沅送著許氏出了府。
許氏坐在轎子里不語,臉上卻是怒氣難平。
許氏這次吃了虧,下次定會重新討了回來。
沈寧氣走了許氏,心情大好的坐著與白淩一起用了晚膳。
“夫人,心情倒是不錯,胃口也是好了不少呢。”襄沅在一旁給沈寧布著菜笑著說道。
看著自家主子高興,茗婧襄沅兩人的也是替沈寧高興。
沈寧輕輕彎起了嘴角,卻是見到白淩一直看著自己。
“怎么了,阿堯,我臉上是吃到東西了?”沈寧輕輕問了一句,轉過頭看了看茗婧襄沅兩人。
茗婧襄沅兩人都向沈寧搖了搖頭。
沈寧抬起頭看著白淩。
白淩看著沈寧,給沈寧夾了菜到碗里說了一句:“吃飯。”
沈寧沒了頭緒低下了頭吃起了菜。
夜里,沈寧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白淩站在身旁看著沈寧輕輕拿走了沈寧手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