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還小原本這毒是許氏要用在安平身上的,卻被我見到了。為了保護安平,于是我就喝下了半碗毒藥。剩下的被許氏氣的打掉了?!鄙驅庉p輕說著,白淩聽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黑。
“十二歲時,我外出碰到了一位先生是他給了藥方我才能活到了現在。但是現在卻是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沈寧說完便低著頭看著自己手里有些冷了的茶,茶葉浮在了水面上,有些沉到了杯底。
沈寧說完便沒了聲音,沈寧不知道白淩會怎么想,只知道與其這樣日后會有糾纏,倒不如早早說出了一切?;蛟S這會是對兩個人的解脫,也不用以后后悔。
沈寧不怕后悔,就怕白淩會。
白淩握緊了拳頭,周身的氣溫變得驟低。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看到沈寧手臂上的剛才的針孔上的血液已經接近凝固了。
白淩伸出手,擦去了沈寧手臂上的血跡。
沈寧倒是驚了一下,手臂收了回去。沈寧沒想過白淩會這么做,沈寧抬起了頭看著白淩。
沈寧一抬頭,一抹淺笑便入了沈寧的眼里。
白淩很快恢復了平日的模樣,說道:“你只要留下來,我便一定會找人醫好你?!?
沈寧帶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著對白淩說道:“白淩,這毒是無藥可醫的?!?
“當初,許氏下毒就是為了造成讓安平剛出生就夭折的現象。所以這毒是無法解的。”沈寧說著,眼里沒有了溫度只留下了一片悲傷。
白淩皺了皺眉,“我說可以就可以。不管以后會怎樣,你沈寧永遠是我白淩的妻子?!?
白淩一句句的承諾落到了沈寧的耳朵里,一行淚就流了下來。
沈寧臉上掛了一行淚,沈寧擦了擦淚水,望著白淩的眼說道:“好,我答應你?!?
沈寧笑著眼角有淚的模樣卻是深深印在了白淩的腦海里。白淩心想著,以后,我怕是不會再放你走了。
白淩望著沈寧,不知怎么的就伸出了手摸了摸沈寧的頭像是安慰。
沈寧輕輕笑了笑,白淩這是在安慰自己么?
沈寧嘴角微微揚起了。
山腳下,白濯已經在客棧的床底下躲了一天一夜了。
自從白濯知道一葉來了這客棧,白濯便在屋內躲了兩天了。
白濯覺得只有床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因為一葉害怕老鼠,而老鼠正好爬過白濯眼前。
白濯黑著臉,已經不吃不喝的躲了兩天了。
白濯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的大哥出賣了自己。
好在這么久以來的預感,在一葉還沒到達客棧的時候,白濯就有預感一葉要來了。
于是就收買了掌柜還有小二,騙一葉說是自己早已經離開了。
白濯雖然沒有自己大哥那么精但是還是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的。
白濯從床下鉆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理了理發。白濯想一葉應該已經離開了很久了,自己應該可以出來了。
白濯在大廳內狼吞虎咽的吃著剛上來的飯菜。
白術嫌棄的看了一眼,拓跋皓坐在了一旁。
白濯看了拓跋皓一眼,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現在沒空理你們?!?
白濯說完便繼續開始席卷自己面前的飯菜。
白術氣的瞪著白濯,拓跋皓倒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等著白濯吃完飯。
“白濯在哪,再不出來老頭我就砸了這家店!白濯!”一葉喊著嗓門進了客棧便叫道。
白濯驚的手里的雞腿掉在了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躲在了桌子下。
白術聽到有人在叫白濯便回過頭去看看是何人。拓跋皓自然是知道來人是找白濯的,不過看白濯的表現好像是不太想見到這人。
拓跋皓自己還有求于白濯,于是就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坐著喝茶。
一葉走到柜臺前,拍著桌子說道:“掌柜的,你不是說那小子走了嗎?老頭子我怎么一路上都沒有看到阿?”
掌柜的嚇得冒著滿頭是汗,哆嗦著回道:“是,是走,是走了呀。”
一葉盯著掌柜的眼睛,掌柜的怕的不敢直視他,眼睛一直往其他的方向瞟。
一葉見問不出來,氣的坐在了桌前。
“小二,來壺酒?!?
白術見拓跋皓并沒有說什么,但是自己卻是氣白濯前些日子的態度。白術便走到了一葉的面前說道:“老人家,我知道白濯在哪里?!?
拓跋皓想要去阻止卻已經遲了,白濯躲到了柜臺后面。
“白術,不可胡說,回來。”
拓跋皓厲聲說道,同時又對一葉行了禮表示歉意。
一葉快速的喝了口酒,便放下了杯子抓住了白術問道:“在哪?!”
白術被嚇的說出了一句:“在柜臺后面。”
白濯一聽自己的行蹤暴露便用輕功往客棧門口跑去。
可惜,白濯還是被抓住了。
“好巧啊,老頭你怎么也在這里?”白濯被一葉抓住了衣服的領子,白濯回去頭笑著說道。
一葉笑得那么開心的看著他。
拓跋皓走了過來,對著一葉行了禮溫柔的說道:“老先生,不如你放了這位公子吧,他欠你的錢在下愿意支付?!?
白術急得在身后說道:“主子,你管他做什么?!?
拓跋皓并沒有轉身而是搖了搖頭,白術只好默聲站在了一旁。
白濯見到拓跋皓出了聲,便趁機說道:“對對對,老頭你先放開我再說?!?
一葉看了看拓跋皓,又看了看白濯松開了手。
白濯整理了下衣服,沒好氣的瞪了一葉一眼。
“我堂堂白少主會欠他的錢?”白濯說道。
拓跋皓笑著回道:“那是為何?”
白濯哼了一聲,看了眼拓跋皓對著拓跋皓說道:“你不是一直想上山嗎?這位便是山上的主人。”
一葉疑惑的聽著白濯,看他又在打什么算盤。
“老先生,便是玉漸山上的神醫?在下拓跋皓?!蓖匕橡┞牥族徽f,便知道自己有望上山了。
一葉看著拓跋皓問道:“你要上山干嘛?”
一葉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喝著小酒的說道。
拓跋皓坐了下來,“我的朋友在山上,我有些擔心。”拓跋皓說著皺起了眉。
“朋友?你認識我徒媳婦兒?”一葉一臉笑意的問道。
拓跋皓有些聽不懂,問道:“老先生所說的徒媳婦兒是沈寧嗎?”
一葉點了點頭,“對啊,你是她朋友,我還以為你會是我那冰山徒弟的朋友呢?!?
一葉說著又唆了口酒滿足的回道。
“阿寧她還好嗎?”拓跋皓有些激動的問道。
一葉看著拓跋皓不說話,拓跋皓咳嗽了幾聲,“哦,還有安平他的毒解了嗎?老先生。”
一葉別有意味的望著拓跋皓,這小子不會是也喜歡我徒媳婦兒吧?
一葉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笑著說道:“好啊,那就現在就上山吧?!?
一葉說著拿起桌上的酒瓶就離開了,還不忘回頭看了白濯一眼:“阿訣,別忘了付錢?!?
白濯收回了剛跨出門外的腳,然后一臉沮喪的扔給了掌柜的一立銀子隨著一葉上了山。
拓跋皓想吩咐白術留下來整理東西,自己卻是先上了山。
白術攔住了拓跋皓,“主子,你別急,還是讓白術一同陪你上山吧。”
拓跋皓說道:“白術,這是命令?!蓖匕橡┱Z氣里帶了些生氣。
白術沒了平日里的淘氣,有些難過的回道:“是。”
拓跋皓便緊跟著一葉白濯他們上了山。
沈寧喂好沈安吃了午飯,喝了藥然后便帶著沈安來到了門外。
沈安一出來就被眼前的一切給吸引了,沈寧他們現在是身處在山上,庭院外還可以看到山上飄著的云。還有一些飛過云間的鳥。
庭院里有一棵生長著一直延伸到天際的大樹。
沈希走了過來,蹲在了沈安的面前。
“小少爺,想不想去那樹上看看?”
沈安一聽開心的點了點頭,沈??戳丝瓷驅?,見沈寧點了點頭答應。便抱著沈安用輕功飛到了樹的枝頭上。
沈安開心的笑著,伸手去抓眼前的云卻怎么也抓不住,沈安玩的很開心。
沈寧看著站在大樹中央的沈安,聽著沈安傳來的笑聲。沈寧的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白淩從屋內走了出來,走向了沈寧。
“怎么,想去看看?”白淩問道。
沈寧聽到白淩的聲音轉過頭看去,沈寧搖了搖頭。
茗婧看著沈寧想去又不敢去就開口說道:“城主,我家夫人有些怕高。”
茗婧低著頭乖巧的說道。
沈寧輕輕打了一下茗婧,茗婧還是低著頭站在原地。
白淩抱起沈寧便飛到了樹上,沈寧嚇得抓住了白淩的衣袖躲在白淩的懷里不敢睜開眼睛。
“寧兒,睜開眼看看?!卑诇R輕聲的在沈寧耳邊說道。
沈寧大著膽子慢慢的睜開了眼,耳邊吹著微風,眼前是一片云海。偶爾還有幾只小鳥飛過云間,云被風吹著動著。云一層層的疊在了一起,就像是互相織在一起一樣,但又被風給吹散了。
沈寧閉上了眼,呼吸著高處的空氣吹過來的風是自然是比地上的要來的清新。
沈寧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了倒是忘了現在的自己站在高處了。
沈寧看著眼前的云,白淩看著懷里的沈寧輕輕笑了一聲:“現在不怕了?”
沈寧還是緊緊的抓著白淩的衣袖,“安平沈希他們呢?他們在哪?”
沈寧問道。
“我們比他們高?!卑诇R在沈寧耳邊說道。
沈寧一聽安平他們已經是很高了,我們難道是在樹頂嗎?
“這是樹頂?”沈寧輕輕問道。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見她臉色有些發白。
“沒事,寧兒,有我在,你只要好好看著眼前的風景便好,不要望下面就好。”白淩溫柔的安慰道。
不知道是不是微風吹拂著沈寧的臉龐,吹著白淩的話語傳入了沈寧的耳朵里,沈寧覺得此時的白淩變得有些溫柔了。
沈寧輕輕“恩”了一句,卻是握住了白淩的手。
“謝謝你,白淩,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風景了?!?
沈寧說完便松開了手,但還是抓著白淩的衣袖。
白淩看著沈寧,手伸進了沈寧的手掌中,把沈寧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怕可以不用放開。”白淩冷冷的說著看著眼前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