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覺得玉哨很精致小巧又帶有些可愛。
拓跋皓看著沈寧便知道沈寧很是喜歡。
拓跋皓拿出自己懷里的笛子,吹了幾聲,一只白灰色的鴿子落在了桌上。
沈安看到了鴿子便伸手想去摸鴿子的毛,卻被鴿子撲打著翅膀飛到了樹的枝頭上。
沈安不高興的嘟起了嘴,顯得有些委屈。
沈寧摸了摸沈安的頭安慰到。
拓跋皓笑著說道:“安平,這鴿子怕生,只要安平以后多多喂它些吃的自會與你相熟的。”
沈寧也是笑了笑。
“阿寧,這鴿子日后便可用來聯系我。”
沈寧倒是有些意外拓跋皓的貼心,點了點頭。
拓跋皓見沈安還是悶悶不樂,就讓白術把門外的禮物都拿了進來。
沈安選了一樣玉器所做的小獅子掛墜,喜歡的愛不釋手把玩在手中。
沈寧輕輕說了一句,“安平,還不謝謝哥哥。”
沈安糯糥的說了一句,“謝謝,哥哥。”便跑到了一旁玩起了小獅子。
沈寧看了地上的箱子里的東西皺起了眉,抬起頭對拓跋皓說道:“月遙大哥,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拓跋皓搖了搖頭,“阿寧要是不收下就是不把我當做大哥,不把我當朋友了?”
沈寧無奈的笑了笑,讓茗婧從屋內取來了琴。
茗婧把琴放在了桌上,然后就退下了。
“既然,大哥送了我這么多珍貴的禮物,阿寧也沒什么可送的。不如就送一曲祝大哥一路平安,早日回到東祁國。”
沈寧說完笑著彈了起來。
拓跋皓知道沈寧所彈奏的便是東祁國的一曲《愿君》,于是拿出了笛子與沈寧合奏了起來。
一曲相送,過了半個時辰曲終人也該散了。
“后會有期,月遙大哥。”沈寧望著拓跋皓說道。
拓跋皓回了一句,“后會有期。”對著沈寧笑了笑便離開了竹樓。
拓跋皓一走出竹樓,白術便在身后說道:“主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主子昨天怎么會喝醉呢?還在白府待了一晚,我們已經遲了一天了。”
“主子,我們快些回去吧。”白術說道。
拓跋皓笑了笑,“現在回去也來得及。”
拓跋皓和白術離開了白府,駕著馬往雪城城門口騎去。
沈寧走到了屋內,見沈安還在把玩著剛才的那塊玉佩便走到了沈安的身邊。
沈寧坐在一旁,“安平,給姐姐看看。”
沈安笑著遞給了沈寧,沈安把頭湊了過來。
“姐姐,你看這小獅子真好看。”
沈寧用指腹撫摸著玉佩上的小獅子,小獅子散發著光芒好像是真的一樣。
一種香氣撲鼻而來,沈寧把玉佩放在鼻翼下聞了聞。這玉佩還有一股清香,聞了也不覺得惡心反而身體舒服了一些。
沈寧遞給了沈安,“安平,這是月遙哥哥給你的禮物,可要好好護著。知道了嗎?”
沈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到了晚上沈安就寢時,還要把小獅子放到了自己枕頭的一旁,生怕有人會偷走一樣。
沈寧見他這般喜歡便由著他去了。
小灰撲騰了幾下翅膀,“咕咕”的停在了窗臺上。
沈寧取下了信件,把碟子移到了鴿子面前。小灰低頭吃著碟子里的谷粒。
“出城,安好。”
沈寧在紙上寫下了幾字,便塞回了小灰的腳上小灰飛出了竹樓。
沈寧關好了窗便吹滅了蠟燭歇息了。
第二天,沈寧坐在梳妝臺前。手里拿著木梳梳著頭發,見茗婧進來便問了一句,“安平,怎么還沒起?”
茗婧接過沈寧手里的木梳,給沈寧理著發梳了個流云髻。
“襄沅陪著呢,小少爺可能是昨夜收了禮物太興奮了吧,所以才睡到現在還沒醒。”
沈寧輕輕笑了笑,“我去看看,睡久了肚子餓著不好。”
茗婧跟著沈寧來到了沈安的房間里。
襄沅福了福身,輕聲叫道:“夫人。”
沈寧走到沈安床前,坐在床沿。
沈寧輕聲喚道:“安平,還不起么?今日我們要出去玩哦。”
沈寧見沈安睡的太熟了,便伸手拍了拍沈安的肩膀。
“安平,安平,醒醒該起了。”
沈寧叫了沈安很久都沒有反應,沈寧以為沈安可能是染了風寒便把手放在沈安額頭上試探了下溫度。
沈寧一摸才發現沈安的溫度很低,沈寧摸了摸沈安的手,也是冷的冰涼。
“安平,安平醒醒!”沈寧焦急的喚道。
沈寧想伸手探了探沈安的鼻息,手抖著放在了沈安的鼻子前。發現沈安還有呼吸便松了口氣。
茗婧襄沅見沈安怎么也叫不醒便知道出了事。
“夫人,我這就讓沈希去找大夫。”茗婧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沈寧努力保持冷靜,平靜了自己的心情。
“襄沅,去打盆熱水來,越快越好。”沈寧輕聲吩咐到。
襄沅一聽便下樓去燒水了。
沈寧皺著眉,怎么回事?難道是許氏派來的人,可是這里是白府許氏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沈寧一時急得亂了頭緒,沈寧握著沈安的手一直不放開。沈寧幫沈安搓著手想讓沈安的手能夠變得暖和一點,可是還是沒有什么用。
“夫人,水來了。”襄沅把水盆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
沈寧舀起布巾擠干了水,沈寧輕輕的擦拭著沈安的額頭,臉蛋,還有手。
襄沅大叫了一聲,“夫人,小少爺他!”
襄沅驚恐的指著沈安的臉叫道。
沈寧看向沈安的臉,沈安的臉色變得青色嘴唇已經變成了黑色。
沈寧知道沈安是中了毒。
沈希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要給沈安看病便讓沈寧等人出去。
沈寧默不作聲退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口。
沈寧皺著眉站在原地不動。
茗婧襄沅兩人一臉擔憂的望著房間。
沈希帶來了白濯,白淩也跟在了后面。
“阿寧,安兒還好嗎?”白濯焦急的問道。
沈寧沒有理他,一直在想是什么讓沈安中了毒。
白濯見沈寧沒有理他以為是嚇壞了便安慰道:“阿寧,你別擔心了,安兒會沒事的。”
白淩一直看著沈寧,沈寧皺著眉低著頭。
“茗婧,安平昨日在宴上可有吃了不好的東西?”
沈寧輕輕問道。
茗婧搖了搖頭說道:“小少爺昨日吃的東西都是奴婢試過才喂給小少爺的。”
“可有生人給過安平什么?或者只有安平吃過什么?”沈寧接著問道。
茗婧還是搖了搖頭。
白淩吩咐了小一一句,“去查。”
白淩走到沈寧身邊,只是站在了沈寧身后。
“你可有什么頭緒?”白淩望著沈寧問道。
沈寧沒有說話。
白濯很著急,“哥,阿寧,我去查查昨日參加宴會的有沒有可疑的人。”
白淩點了點頭,白濯便離開了竹樓。
沈寧快速的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昨天所發生的一切。
玉佩?香味?
難道,是在玉佩上的毒?
沈寧想到這轉過身快步走進了房間,白淩跟了進去。
沈寧來到床前,取出手帕把沈安放在床邊的玉佩包裹了起來。
沈寧遞給了大夫,“大夫,你看這玉佩上是否有毒?”
大夫接過手帕,輕輕聞了聞。
大夫臉色大變,聲音有些發抖的回道:“夫人,這玉佩上有毒!小少爺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中了毒。”
沈寧一聽皺起了眉,白淩看了一眼沈寧拿過手帕。
白淩翻開手帕查看了一下,玉佩有些發白了過頭。
白淩放進了懷里,準備等會去查查。
“你想想這玉佩是哪里來的?”白淩問道。
沈寧皺著眉不語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發白。
“這玉佩是拓跋太子送的禮物!沒想到他是壞人!一定是他干的,是他想害了小少爺。”襄沅在一旁生氣的哭著說道。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沈寧厲聲說道:“襄沅,不可亂說。”
襄沅不知為何被沈寧冷言呵斥了一句,哭的更是稀里嘩啦了,傷心的擦著眼淚。
“茗婧,你們退下吧。”沈寧皺著眉說道。
茗婧扶著襄沅退下了。
白淩看著沈寧,原來這才是不肯說的原因。
白淩冷聲說道:“去把拓跋皓請回來!”
一暗衛應聲用輕功飛出了竹樓。
沈寧一臉擔憂的望著床上的沈安,沒有理會周圍的一切。沈寧只希望沈安能夠平安無事。
大夫收回了醫包,起身打算福身回話卻被白淩打斷了。
“他怎么樣?你可會治?”白淩冷冷的問道,一直盯著大夫。
大夫被看的有些發冷,彎著腰說道:“城主,小老兒已經盡力了。小少爺中的毒實在是太奇特了。”
白淩冷冷的吩咐道:“殺了,扔出府。”
大夫嚇得跪在地上拼命給白淩磕著頭。劉老原本是以為只是一般的風寒想來白府撈一筆錢發次大財,卻沒想到要賠了自己的性命。
“城主,饒命阿,放過我吧。”
“城主,小老兒有一言。這毒是通過觸碰那玉佩而染上的。現在只能用清心丸才能延遲毒發的時候,可是這清心丸是上等的藥實在難得。”
劉老一口氣說了出來,想讓白淩饒了自己。
白淩還是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沒有一絲的溫度。
劉老知道白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劉老轉身拉著沈寧的裙擺磕著頭。
“夫人,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經老了,夫人你讓城主放過我吧。”劉老頭上已經磕的有了紅印。
沈寧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劉老,“放他出去,給他一些銀兩吧。”
劉老瞥了一眼白淩,見白淩沒有說些什么便立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沈寧說完便轉過頭看著沈安,一行清淚滴了下來。
白淩看了一眼沈寧,走到沈寧面前,給沈寧抹去了淚水。
“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等我回來。”白淩輕聲應諾道。
沈寧現在什么也聽不進去了,只是呆滯的點了點頭。
白淩有些心疼沈寧現在的模樣,但是只能離開清心丸好像府里那里還有一粒。
白淩用輕功回了閑云齋,來到書房在暗格里取出了藥瓶回到了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