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侍衛帶著襄沅走了出來。
“怎么了,我的大少主。”襄沅沒好氣的問道。
白濯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了一本書來。
“襄沅,你去和阿寧說,就說如果還想要回這本書的話,就讓我進去。”
襄沅看了看白濯手里拿著的書,“是,夫人最喜歡的那本書《玉眠雜記》!”
“你快給我!少主,快給我!”
襄沅走出了庭院沖向白濯伸手想要搶過書來,白濯自然是不會如了她的意。
白濯見襄沅踮著腳伸手來搶,把書揚起到頭頂舉得很高。襄沅由于夠不著拿不到,急得跺了跺腳。
“哼,我去告訴夫人去!”襄沅說完就氣的跑進竹樓去了。
沈寧坐著手里拿著繡線針絲正在給沈安縫些東西,沈寧打算給沈安繡個香包可以驅蟲防蚊。
襄沅氣呼呼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襄沅喘著氣說道。
沈寧輕輕瞥了她一眼,又繼續手里的動作。
茗婧放下了手里研了一半的墨,走過來給沈寧倒了杯茶,然后給襄沅和倒了一杯茶。
“喝吧,是又有誰敢惹我們襄沅不快阿?”茗婧打趣的說道。
“夫人,少主來了就在門口。”襄沅有些欲言又止的說著。
“隨他吧,過會就走了。”沈寧收好了結尾,繡好了最后一筆。一條小龍在香包上被繡的很生動形象。
沈寧把香包放進了籃子里打算下次選了好的草藥曬好了再塞進香包里,在沈安生辰之日送給沈安,給他佩戴上。
“可是,夫人,他說要是不讓他進來他就把夫人最喜歡的那本書給扔了。”襄沅一口氣憤憤不平的說完了白濯的惡行。
“是《玉眠雜記》嗎?”茗婧聽著問了一句。
“是,我搶不來。”襄沅委屈的低下了頭。
茗婧不說話了,看向了沈寧。
沈寧嘆了口氣,“唉,讓他進來吧。”
沈安聽著她們說話,聽不懂的看著他們。
沈寧輕輕對沈安笑了笑,然后就讓襄沅帶著他出去去庭院里玩了。
沈安開心的跑了出去,襄沅哼了一聲:“我也不想看見他!”襄沅領著沈安去了庭院。
白濯笑著進來了,“阿寧,你怎么不讓我進來?”
白濯一坐下,茗婧就在一旁給他倒了杯茶。
沈寧看著他,“書呢?”
沈寧也沒打算聽他說些什么,就直接問了一句。
白濯把書拿在手里給沈寧看了一眼,然后就又放回了懷里。
“阿寧,想要書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白濯說完就盯著沈寧看她會說什么。
“什么條件?”沈寧輕輕回道。
“我要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竹樓。”
“答應我,我就給你。”白濯得意的笑著。
“好。”沈寧直接答應了。
白濯倒是有些詫異覺得沈寧太快就答應了有些猶豫。
“這……”白濯沒有拿出書陷入了沉思。
沈寧看白濯沒有反應,便開口說道:“阿訣,把書給我。”
“阿寧,你不會反悔吧?你沒有騙我?”白濯疑惑的看著沈寧。
“不要可以。”沈寧說完就站起了身。
“茗婧,送客。”沈寧朝茗婧說了一句。
茗婧放下手里的抹布然后朝白濯走了過來。
茗婧福身說道:“少主,請。”
白濯見沈寧開始趕自己走,立馬慌著跑到沈寧面前說道:“阿寧,我信你,我給你還不行嗎?”
白濯從懷里掏出書來拿起沈寧的手放到了她的手上。
“喏,好了,給你了,你可不能反悔。”白濯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
沈寧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書,拿著進了書房。
“少主,請吧。”茗婧在白濯身后說著。
白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和沈寧達成了一致便滿意的走出了竹樓。
白濯路過庭院,襄沅看見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沒有讓沈安和他玩就帶著沈安往竹樓里走去。
白濯心情很好的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竹樓。
第二天,白濯來到了竹樓拿著手里的吃的還有一些給沈安的小玩意。
“少主,你不能進去。”侍衛攔下了白濯。
白濯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侍衛。
“我可以進去,阿寧,不是。夫人沒有讓茗婧或者襄沅交待過嗎?”
侍衛看了眼他的同伴,另一個侍衛沖他搖了搖頭。
侍衛轉過頭對白濯說道:“沒有,少主請回。”
白濯氣的說道,“好,那我告訴你們,從今日開始我白濯可以自由出入竹樓。懂了嗎?懂了就放我進去。”
可是侍衛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
白濯笑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拉過一個侍衛。
“你去把茗婧叫來。”
侍衛進去了帶了的卻是襄沅跟著走了出來。
“襄沅,你快說一下,他們這兩個榆木腦袋。”白濯看到襄沅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襄沅看見白濯一臉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卻還是沒有回答白濯。
“襄沅,我還帶了很多好吃的糕點。”白濯見襄沅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昨日的事情而生氣,討好的把地上的糕點拿起來遞給了襄沅。
襄沅看著手里的糕點,“還有一些是什么?”
白濯知道襄沅開了口是原諒了自己便接著說道:“哦,是給安兒帶的一些好玩的東西。好了,我可以進去了吧。”
襄沅看向白濯,對著站著的兩個侍衛說道:“夫人說了,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進來。”
襄沅說完大笑著看著白濯的臉色。
白濯臉色像是吞了蒼蠅似的黑了臉的站在了原地。
襄沅笑著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然后拿著白濯給的東西高興的走了。
白濯愣了一會才知道沈寧是反悔了,白濯很生氣。
白濯離開了庭院門口,走了。
一圍墻下,一紫衣男子蹲在墻角下偷偷的觀察了下周圍,然后站了起來。
白濯并沒有放棄,而是來到了竹樓的圍墻外準備用輕功翻過上墻進去。
白濯很是自信的跳上了墻上,見周圍沒人。便是有些沾沾自喜,“阿寧,你難不倒我,我白濯還不是進來了。”
白濯在庭院里的草地上落了地。
白濯剛想往竹樓的方向走去,卻看到了沈希帶著兩名侍衛朝他走了過來,然后白濯就被兩個侍衛架著帶出了庭院。
白濯苦于無奈又怕侍衛向白淩告狀,上次就是一覺醒來,白濯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湖中央,躺在了一塊木板上周圍還有些會咬人的魚類。
白濯想起自己上次花了很久才回到了雪城,不禁抖了抖身子。
“阿寧,你說話不算話,算什么君子!”
白濯在門口大聲喊道。
襄沅吃著剛才從白濯那里拿來的糕點一臉幸福的走了出來。
“少主,夫人說了,那本《玉眠雜記》本來就是少主從她那里搶去的。回給她是應該的。”襄沅說著刻意的停頓了一下,把糕點放進了嘴里吃完了盒子里的最后一塊糕點。“夫人,還說了她只是個女子不是君子。所以少主還是早點回去吧。”襄沅笑著回道。
白濯一臉笑意的看著襄沅,“哼,我走。”
“本少爺,下次還會回來的。”
白濯走前留了一句話然后就離開了。
襄沅走了回來,稟告了沈寧。
“夫人,他已經走了。”
“恩。”沈寧輕輕應了一句。
“夫人,其實少主他這人挺好的,夫人為什么要……”襄沅不解的在一旁問道。
茗婧一聽走了過來用手肘輕輕的撞了下襄沅。
襄沅才低下了頭說道:“夫人,是奴婢多嘴了。”
沈寧看了襄沅一眼,站起了身看著窗外的景色,
已經到了秋末了的季節,竹樓外的樹葉落了一地的黃,風蕭瑟的吹過草地。
已經到了深秋了。
“無事,我又何必多一個會為我難過傷心之人呢。”
沈寧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回答了襄沅。
沈寧話音剛落,茗婧就瞪了襄沅一眼,輕聲在襄沅的耳邊說了一句。
“看你說了什么。”襄沅委屈的低下了頭。
“夫人,外面風大,還是進去吧。”茗婧走向沈寧說道。
沈寧轉身就走向了里屋。
到了夜間,沈寧坐在床上。茗婧關好了窗拿著蠟燭準備出去了。
“安平睡著了嗎?”沈寧輕輕問了一句。
“睡了,襄沅在一旁守著呢。夫人放心吧,早點休息吧。”茗婧輕聲回道。
“茗婧,把爐子點起來吧。”沈寧輕輕吩咐了一句。
茗婧聽了有些拿不住蠟燭差點掉了地。
“夫人,現在還是深秋是不是太早了點?”茗婧急得問著沈寧。
“沒事,只是先做好防備而已。”沈寧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茗婧聽了沈寧的回答放下了心。
“是。”
茗婧點起了小爐子然后拿著蠟燭輕聲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小爐子在夜里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一下子暖意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沈寧裹著被子把手往爐子的方向伸去,過了半個時辰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才有了些暖意,沈寧鉆進了被子里裹緊了自己。
好像越來越怕冷了,日子也提前了。
白淩一夜騎著尋風趕回了雪城,在竹樓外見沈寧已經熄燈睡下便離開了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