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府斗爭(7)
- 俠問九州
- 谷如玉
- 2526字
- 2017-11-27 07:17:00
一輪晨日將駐馬鎮喚醒,城門衛兵將城門緩緩打開。
城門外,遠處一隊騎兵飛奔而來,走近一看,領頭的是鎮北王府的大王子趙尚鑠,后面跟著的是同胞兄弟趙尚構。
趙尚鑠領到王命,一路馬不停蹄,快馬加鞭,片刻不敢耽誤。
“殿下!”駐馬鎮守城門衛均認識這個風度翩翩的大王子趙尚鑠。
“聽說鎮北王是緊急怒召大王子,恐怕此行大王子是要受罰了?!毙l兵悄悄議論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他還是大王子,什么懲罰也就走走過場罷了?!绷硪粋€衛兵回應道
趙尚鑠并未停馬,催鞭向將軍府趕去,這一隊騎兵在大街上放肆奔馳,攪得路邊那些擺攤的商戶怨聲載道。
趙尚鑠縱馬到了將軍府,跳下戰馬,疾步往里走去。
將軍府內,趙成焱正襟危坐,護衛披甲佩刀,整個大堂鴉雀無聲。
“兒臣叩見父王!”趙尚鑠疾步進來,跪下請安。
“兒臣叩見父王!”趙尚構隨后而至。
“逆子!從實招來!”趙成焱拍桌震怒,堂堂鎮北王大動肝火。
“父王,何事如此動怒?”趙尚鑠顯得并不知道這燒身之火從何而來。
“逆子!你若如實交代,今日為父留你一條性命,你要再執迷不悟,留你于世,天理不容!”趙成焱震怒中帶著最后的期望。
“父王,兒臣確實不知所犯何錯。”趙尚鑠堅持說道。
“帶他們上來!”趙成焱決絕中帶著失望。
“領命?!币蛔o衛下去,將那兩個單獨關押的黑衣人依次押了上來。
“是不是他給的令牌?看清楚!”趙成焱對那兩個黑衣人冷峻說道。
“是是是。就是這位公子?!眱扇她R聲說道。
“二位,在下何時與你們有過一面之緣?”趙尚鑠質問中帶有威震之氣。
“逆子,為父還在這,你威脅誰?你想遮了天不成?!”
“父王,兒臣確實沒有見過這兩位大哥。”趙尚鑠臉部急的有點抽搐,冤枉地說道。
“說你們在何時何地與他見過面,旁邊還有何人?”趙成焱對兩個黑衣人說道。
“我們上個月在駐馬鎮外密林坡上,這位公子給了我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和黑玫宮一位高手交談,給了他一塊令牌?!?
“父王,這完全是污蔑,上個月我與構弟巡查了駐馬鎮守軍后便去了神石州礦場督工,并未在駐馬鎮停留啊。這個構弟可以為我作證。”
“這么說來,你上個月就是來過駐馬鎮了!構兒,在駐馬鎮期間你是否與他形影不離?”趙成焱問趙尚構。
“我與大哥上月確實來駐馬鎮巡視,不過大哥忙于軍務,經常獨自行動,我對鍛造兵器比較感興趣,大部分時間都在監工鍛造兵器?!?
“趙尚構!你我可是同胞兄弟,怎么如此歪曲事實?”趙尚鑠就如同大熱天被人長期蒙在被子里一樣,憋屈、難受、躁悶。
“大哥,你我雖是兄弟,可都還是父王的兒子,不能因為兄弟相護而對父王有所欺騙。父王,究竟出什么事了?”趙尚構與趙尚鑠一樣,不知發生了什么。
“什么事?煜兒和玲瓏現在重傷不起,為父差點被人刺殺!”
“??!有人膽敢刺殺父王?”趙尚構大驚!
“啊!怎么會這樣。父王,我去看看三弟和八妹?!壁w尚鑠說罷便想出門。
“逆子,你現在還想去殺了你的弟弟妹妹不成?”
“父王,此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兒臣真是冤枉!”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執迷不悟!”趙成焱說罷,將那塊浮雕著“鑠”字的令牌重重摔在了趙尚鑠身上。
“這...這一定是我府上門客遺落的令牌被人利用,兒臣怎么會讓自己門客對弟妹下毒手??!”
“你府上?為父還在世,鎮北王府就成了你這逆子府上不成!這黑鐵軍也是你這逆子的軍隊了不成!”趙成焱雷霆震怒!
“父王,孩兒不是那個意思,父王,待我回去查明這令牌是誰人所掉,一定查出此案幕后兇手!”
“不用了,我飛信回去讓陸軍師查了你名下門客,每個人的令牌都在,如今這令牌你親口承認是你所制,不是他人偽造,鐵證如山,你還要狡辯!”
“構弟,我給你的那塊令牌還在不在?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的令牌掉了?”趙尚鑠盯著趙尚構,如今這局面,似乎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草了。
“大哥,你何時給過我令牌,此事我也不相信是你所為,可弟弟我也不能欺騙父王啊!”趙尚構顯得有些猶豫、害怕。
“你??!...”趙尚鑠怒不可遏,緊緊抓住了同胞弟弟趙尚構脖子。
“住手?。 壁w成焱失望至極。
趙成焱本想雖然趙尚鑠意圖謀殺三人,造成兩人重傷不起的后果,按罪當誅,可也只是趙成焱自己家事,作為父親,只要趙尚鑠在鐵證如山面前自己承認錯誤,痛改前非,可以留他一命,如今趙尚鑠在鐵證面前不認錯,鎮北王府說成是他自己府上,又當面對同胞兄弟趙尚構動手,一而再地觸碰他的逆鱗,常年征戰的鎮北王以鐵血手段著稱,心生殺意。
趙成焱震怒之際,趙尚鑠雙手顫抖,面紅耳赤,遲遲沒有松開抓住趙尚構脖子的手。
“逆子!逆子!留你何用!罷了,罷了?!壁w成焱走下臺,對趙尚鑠說道:“孩兒,何必操之過急,現在天下未定,你就著急爭權奪勢。骨肉相殘,手心手背都是肉,莫怪為父絕情了。”
說罷,趙成焱抽出匕首,刺入趙尚鑠胸膛,留給他最后一眼滿滿父愛。
趙尚鑠雙眼含淚,露出的盡是絕望、無助、悲痛。
趙尚鑠倒入趙成焱懷中,死不瞑目。
趙成焱抱著軟綿綿的大兒子,面無表情,內心的滋味,用筆寫不出來。
旁邊趙尚構受到驚嚇,隨后嚎啕大哭,大喊:“大哥...大哥...”
堂內只有趙尚構的哭喊聲,過了良久,趙成焱內心穩定了情緒,將趙尚鑠緩緩放下。
“來人,準備馬車,我要親自將鑠兒送回鎮北城?!壁w成焱下令道。
“趙氏子女生前只能在馬背上戎馬一生,死了就讓他坐坐馬車吧,小時候,鑠兒最想坐馬車了?!壁w成焱雙眼無神,獨自嘀咕,走出大堂。
趙成焱來到了趙尚煜房間,趙尚煜看到趙成焱,右手抬起,顯得極為激動。
“煜兒,鑠兒犯下大錯,殺弟弒父,天理不容,卻還執迷不悟。為父已經親手將其處死,為父要親自送他一程回鎮北城,你在駐馬鎮好生休養,待玲瓏恢復了再一起回來,那個黃沙軍的王弒,我看他練兵頗有大將風范,這兩千新兵就讓王弒帶回黃沙軍給岳鴻飛調度,王弒可以在破峰軍做個兩千兵馬的少郎將?!壁w成焱囑咐道。
“兒臣...”趙尚煜迷糊中竭力說道,雖然一切都是他所設計,但對父王如此果決處死趙尚鑠卻仍有吃驚,畢竟那是親生骨肉,以后他若犯錯,也會同樣有這下場。
“不用回話了,你且好生休養?!壁w成焱并未做過多解釋。
“蕭劍,你留下保護三王子和郡主,同他們一道回鎮北城?!壁w成焱令道。
“可是,您路上安危?”蕭劍顯然是擔心那刺客不罷手。
“放心,陸軍師今日應該就能到駐馬鎮了,有他在,誰也傷不了我。”
“哦,有陸軍師在,小人多慮了。”蕭劍放心地說道。
烈火爍金駐馬鎮,暗木勾心北王府。
千秋往事誰知真,把酒迎風笑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