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一開，酒香彌漫，顧老酒本是好酒之人，一聞這個味道，頓時吞了口口水。

“怎么可能！”他一臉駭然，跑到壇子前面，就算他步驟都對，也不能在一天里釀成啊。

“老丈，您看這酒能不能賣？”陸宇笑著問。

“誰知道你耍了什么把戲，能在一天里弄出酒香，但我告訴你，酒是喝的，聞著再香也沒用！”其實顧老酒已經知道這酒成了，但一個老釀酒師的驕傲，讓他無法承認眼前的現實。

“那您嘗嘗？”陸宇撈上來一碗，遞給顧老酒。

“你先自己喝吧，我怕藥死。”顧老酒沒好氣地說。

“好，我喝。”陸宇拿起碗，一口飲下。

酒一入口，陸宇的眼睛就亮了，這酒不是很烈，但酒香濃郁，順著喉嚨流下，更是有種舒適的熱意，雖說還比不上酒老板一兩銀子一碗的美酒，但這是濁酒啊，工藝、原料不知道要經濟了多少，同時，系統的信息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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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證實酒能喝，兩人就這么站了一會兒，顧老酒見陸宇沒出什么問題，也就知道這酒藥不到人了。

“現在，喝喝吧？”陸宇換個碗，再次倒滿。

“不用，你這酒好不好，自有酒客來說。”或許是怕自己失去信心，或許是覺得陸宇的酒根本比不上自己的酒，老人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陸宇也不生氣，搬起酒壇，跟在顧老酒的身后。

兩人很快到了酒館，酒老板把伙計趕出柜臺，搬出自己的濁酒與陸宇的濁酒放在了一塊。

“你這酒，賣多少錢？”老人掃了陸宇一眼，在他的思維里，陸宇想勝過自己，一定要壓低酒價才對。

“您這壇是5個銅錢一碗的濁酒吧。”陸宇看了一眼酒老板的酒，做出判斷，“那我也定價5個銅錢。”

“好大的口氣！”顧老酒眉毛一挑，怒極而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想堂堂正正地勝過我。”

“若是用小手段，這比試，還有什么意義？”陸宇自信的一笑，讓顧老酒更是怒惱。

“誰的酒先被喝光，就算誰贏！”說完，他不再理會陸宇，把兩個壇子都打開蓋子，貼上5枚銅錢一碗的標簽，親自帶著幾打碗，站在一旁，誰要是付錢，誰就自己盛滿。

“今兒這酒怎么這么香？”酒客一進酒館，就笑著贊了一句，通常來說，聽到這樣的話，顧老酒會笑上一笑，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酒老板不但沒有笑，反而瞪了他一眼。

“少說廢話，5文一碗，自己打。”

“哦。”雖然不知道顧老酒的心情為什么不好，他還是乖乖付了錢，拿著碗來到壇子前面，“疑？今天的好酒也賣5文，老板好大方啊。”酒客對著顧老酒笑了笑，卻發現酒老板的表情，陰沉如水。

“心情不好還降價？”自討沒趣的酒客只好把心思放在酒上，他本以為兩壇酒的品質應該是一樣的，可到旁邊一聞，差距就出來了，左邊的壇子是平常五文錢一碗的濁酒，右邊那一壇像是10文以上的，卻又有點陌生，他想舀上一碗嘗嘗，突然感到身旁傳來了濃濃殺氣，順著殺氣一看，就老板正惡狠狠地盯著，那表情就跟要咬人似的。

他手一抖，碗差點沒掉在地上，搖了搖頭，去另一壇子舀平常喝的酒，為了少花幾個銅板把老板得罪了，不值。

老板看他選擇了自己的酒，得意地瞟了陸宇一眼，誰說我的酒比不上這小子，顧客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一個顧客不算什么，當第二個，第三個顧客屈服于殺氣后，陸宇終于發現了問題，他趕緊拉住酒老板，讓伙計代替他在一旁盯著。

“你拉著我干嘛？”酒老板十分不爽。

“老丈，要是誰買我的酒你就嚇唬誰，我直接認輸得了。”陸宇無奈地規勸。

一聽陸宇這番話，老板老臉一紅，仔細一想，自己好像真沒少瞪人，于是，他吩咐伙計把自己的壇子裝滿，重新比賽。

接著，他躲到遠處，重新觀察比賽的情形。

很快，下一個酒客就進來了。

他付完錢，拿起碗，聞了聞，毫不猶豫地舀了陸宇的酒，要不是陸宇拉著，遠處的酒老板肯定沖上來。

“這酒才賣五個銅子？”看著碗中雜志很少的濁酒，他十分不解，要是搞優惠，為什么老酒不降價，可不搞優惠，為什么把價值10個銅子以上的酒賣5個銅子？不想了，肚子里的酒蟲早就開始抱怨了。

他坐在桌上，像過去一樣啜著喝酒，可酒一入口，他就止不住地吸了起來，回過神的時候，碗中的酒已經空了。

“娘的，這么好的酒就賣5個銅子？伙計，給我再上一碗，不，三碗！”他毫不猶豫地拍出15枚銅板。

“客官，老板說了，今天必須自己舀。”伙計笑著解釋。

那酒客一聽，也沒多說什么，拿著銅錢就朝壇子跑了過去。

“他平常只舍得喝一碗酒吧？”先前被老板恐嚇的酒客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本想再等一會兒，可看著那一位一碗又一碗地灌酒，喉結都不自主地聳動了起來。

不管了，一個酒客咬緊牙關，也付錢舀了一碗，一喝，就停不下來了。

“你別喝光了！”剩下的幾人終于忍不住了，紛紛掏出銅子，趕赴陸宇壇子所在的地方。

新酒客一進來，看到有節奏的付錢、排隊、喝酒循環，也都加入了隊伍，不到一個時辰，一大壇酒，只剩下一個底了。

看著大家吵著要新酒，而對酒老板的酒不屑一顧的情形，酒老板氣得直發抖。

“沒了，今天關門！”他怒吼一聲，酒客們愣住了，怎么賺錢還這么生氣，但酒老板積威已久，他們根本違抗不了，無奈，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而那些聞風而來的酒客聽到了這一噩耗，也都搖搖頭，離開了。

酒老板氣沖沖地走到酒壇的前面，盯著陸宇的酒壇，咬牙切齒，他不明白，自己釀了幾十年的酒，怎么會敗的這么徹底。

“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里，有什么機關。”說完，他抱起還剩一層底的酒壇，仰頭便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