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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戀曲

“有人說,很多故事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就像山上的石頭,一旦滾動,就無法停止……”

我從來沒有想過,項亦輝的出現會給我的生活帶來如此多的困擾,更沒有想到,那把紅傘會再次出現在我的視野……

那個下雨的周末,我獨自一人去小店買東西。事情是如此的普通,就像過去的每一天。當我買好東西出來的那一刻,一個穿藍色雨衣的女人很普通的撞到了我……可是那一瞬,我感到小腹一陣涼意?

而后,那個女人消失了。而我的腳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再也負荷不了重量……我倒在了街上,看著雨水從空中落下,一點力氣也沒有,累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那一刻,身邊的雨水都變成了紅色……

我從來以為,那樣的情節只有出現在電影小說里。可是這么刺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身上?那一瞬,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歐陽,還有,竟然還有那個項亦輝?……

然而在我以為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心の,別走!醒醒!……”那么熟悉的聲音,聽了讓人心碎的聲音,是誰?是誰?究竟是誰?

“心の,心の……”讓我忍不住心痛的聲音再次將我拉回塵世。我努力的睜開雙眼,一雙憂郁的眼睛,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是他……

“心の,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他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可是,我用手撫過他的臉——有淚。

“你哭了?”

他意識到什么,轉過頭。

我發現他握著我的手,可是周圍是什么地方?——竹林?

我無意識的凝視著他,卻發生了視覺的錯亂——我好像看到他穿著長長的古式大袍,手中拿著笛子在動情的吹奏?微風徐徐,笛聲悠悠,他那雙迷人的眼睛微微合上,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傷感的音樂中,隨之舞動……

動聽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你知道天空為什么是藍色的么?”

“因為我的愛是藍色的,像大海一般無邊無際的藍;無論你走到哪里,活在哪個時代,只要你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我的愛,永遠守護著你……”

來自很久很久以前的聲音:一個男子深情的說著,那誓言穿越了時間,地點;穿越了歲月,生命,一直這么說著……

我的淚,開始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我為什么要哭?為什么要哭?”我擦著淚水,看著項亦輝的背影,一陣陣的心痛。“我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看見他,我的眼淚就禁不住的流下來?”

他突然轉過身,緊緊抱住我,“真好,你沒事!……”那身體的溫度是那么的熟悉,那么舒服,好像媽媽的懷抱那樣讓我感到安全又溫暖……

好想就這么一直待在他的懷里,永遠不要離開,但愿這一刻就這么停住……

“你知道天為什么是藍色的么?”我聽到自己一邊流淚一邊問。

“因為我的愛是藍色的,像大海一般無邊無際的藍;無論你走在哪里,活在哪個時代,只要你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我的愛,永遠守護著你……”他說著,就這么一直緊緊抱住我……

終于明白,這么多年以來,我的問題,只是為了尋到他的答案!

終于明白,這么多年以來,我的空虛,只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

經歷了千山萬水,經歷了百年輪回,我只是在等著這一刻的重逢!

“你都想起來了?”他問。

“我不知道。”我沉浸在莫名的幸福感中,不肯放開。

“還記得這把傘嗎?”他松開我的手,把紅傘拿到我的面前。

“是那把傘!”我有些害怕。

“你不記得了?這是我們的傘。”他很珍惜的打開傘,印著醒目的“戀”字。“這個戀字,是我們的名字。亦和心的結合,是我們戀曲的證明。”

“我們?”我靜下心,“項‘亦’輝,何‘心’,‘戀’?這是我們的傘?”我恍然大悟,“那么說,那天在竹林,那個人是你!”

他笑了。

“可是,那個女人是誰?”我問。

項亦輝有些為難,“是我師妹藍凌。”

“師妹?”我想起了他說的那個故事,“難道那天你說的那個故事,是……”

“是我們的故事。”他點點頭。

“那后來呢?”

他看了我很久,終于回答,“你不記得了,也好。”

“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我送你回去。”他放開了我的手。

“可是……”我試著想抓住他的手,可是他緩緩推開了我。

“回去吧。這里不是你的家,這里只是過去的一個影子而已……”他說的有些傷感,“好好照顧你自己,原本,你就不應該記得我的……”

“亦輝!”我脫口而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叫,只是理所當然的叫了出來,一如很多年以前?

他愣了愣,深情的看著我好久,終于轉過頭,“走,我送你。”

一路上,大概是風把我吹醒了,終于回到現實。想到剛才混亂的一幕,我有些尷尬,“那個,項先生……我……”

“項先生?”他一愣,而后溫柔的笑了,“看來你都好了。看,你也到家了。我走了。再見。”

“等等!”我還來不及說什么,他就走遠了。

“什么嘛!”我一頭霧水的回到家,才注意到自己腹部的傷已經好了?

于是,倒頭就睡。

“可是,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戀曲?項亦輝?何心?還有藍凌?……這個世界怎么了?我瘋了?……天哪!”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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