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戰(zhàn)場的廝殺還在繼續(xù),似乎更加激烈了。鮮血是撒了一地又一地,匯成一條條小溪,無限歡快的奔騰著,倒是給這血腥的戰(zhàn)場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艷麗。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靈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嬌軀也在顫顫發(fā)抖,嘴角有縷縷鮮血慢慢溢出,顯然她已快堅持不住了。青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又偏偏不知該如何是好?神靈珠只有白靈才可以操控,他就是想取而代之都不行。姬然也試著攻擊被困在神靈珠里面的段云帆,可是,讓她傻眼的是,神靈珠困住段云帆的同時,也阻擋了一切攻擊。反觀段云帆,除了最初的狼狽與痛苦,他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若不會是他額角的汗水,過于蒼白的臉色,隱隱抽動的嘴角出賣了他,也許眾人還以為自己開始眼花了,想多了——段云帆并沒有被神靈珠所困。
時間還在一點一點的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隔絕了戰(zhàn)場上那震耳欲聾的拼殺聲,不去理會,也無暇理會。他們一邊默默的調息,一邊想著對策。順便關注著白靈與段云帆的情況,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兩人的狀況越來越深沉了。
“靈兒危矣!”姬然的臉色突變,困住段云帆的白色光暈竟然又縮回他的體內了,而在段云帆起身的瞬間,雙眼冰寒,鎖住口吐鮮血的白靈,朝她撲了過去。好在青竹時刻戒備著,見段云帆撲來,連忙護在白靈的身前,同時出招迎敵。
“噗”,一招,僅僅一招,青竹就被段云帆給打飛出去。被恨意充斥的段云帆,此時只想毀滅一切,來填充心底那無處不在的恨。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的愛既然不屑一顧,既然想封印他,那她就去死吧。
“不。”在青竹凄厲的叫聲中,段云帆毫不猶豫的對著搖搖欲墜的白靈出招了,那毀天滅地的一招,含著他深深的恨攻向不堪一擊的白靈。白靈避無可避,只有在絕望中閉上了雙眼,心底是無力的嘆息,“姬然姐姐,對不起,靈兒已經盡力了。”
“嘭”,等待中的致命一擊并沒有到來,白靈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擋在身前的身影,眼底一片濕潤。在生與死的一線間,又是姬然姐姐擋在身前,嘴角顫抖,呢喃出聲,“姐姐”。
“靈兒,你的靈力不足以與段云帆相抗衡,讓青竹助你。青竹的本體是九尾靈狐,同為天下至靈之物,我相信神靈珠并不會排斥于他。甚至,二者結合,靈力還會倍增。再加上你,一定可以再次催動段云帆體內的神靈珠與他對抗。等我們與段云帆戰(zhàn)在一起時,你倆就可以開始行動了。記住,將我們都封印在神靈珠里面。”看到晨曦幾人也已經撲向了段云帆,姬然匆匆丟下幾句話,就又迎了上去。瞬間,戰(zhàn)斗再起,天昏地暗,風云變色。
“靈兒,你要不要緊?”青竹腳步蹌踉地來到白靈的身邊,看著仿遭雷擊,臉色雪白的白靈,焦急地問道。
“沒事。”白靈怔怔地搖了搖頭,眼神呆滯地看向青竹,聲音空洞地道,“青竹,姬然姐姐讓你幫我一起重新催動神靈珠。”
“那好啊,靈兒,趕緊的。”青竹聞言,心中一喜,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連忙催道。
“可是,姬然姐姐說,要把他們都給被封印進去。”淚洶涌而出,白靈的腦海一片空白。
“什么?”青竹的臉色也驟然一變,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白靈吶吶道,望著激戰(zhàn)的那幾人,眼底是無法割舍的痛苦。若是把姬然姐姐他們也給封印在神靈珠里面,先不論生死,可最后,他們又該如何出來?
“靈兒,我想姬然姐姐是想用最少的犧牲,還這六界一個安寧。有他們在神靈珠里面纏住段云帆,段云帆就無法分出太多的精力來對抗神靈珠。這樣,神靈珠才可以起到封印的作用,才可以,才可以······”蒼白的語言,蒼白的解釋,可又蒼白得讓人不想接受。就連青竹也蒼白地說不下去了。
“我懂。”白靈不知是如何從牙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的。當再次看向半空中那抹粉色的身影時,她的眼底一片堅定,“姐姐,如你所愿,靈兒助你還這六界一片安寧。只希望,塵埃落定之后,還可以見到姐姐你那如桃花般艷麗的笑容。”
“青竹嗎,我們開始吧。”白靈與青竹盤膝而坐,雙手相對,心靈相通,再次催動神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