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陸流年輕描淡寫的說著,忽然大叫“以喬安晴的身份?”語氣中滿滿的懷疑。
“一驚一乍的干嘛?我的耳膜都要被你嚇破了,再說了,我會以喬安晴的身份你不是早就料定了嗎?”現在裝不敢相信給誰看。
“呵呵”陸流年只能尷笑兩聲,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始至終都是莫寒確定而已。
喬一沫在咖啡館里拿著合約,喝著咖啡,對手機另一頭,說:“我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館,限你10分鐘內到。”然后就按了紅色的掛機鍵。
“丫丫的,你個小妮子,居然掛我電話。”陸流年咒罵一聲,不久,手機傳來一陣清脆的短信聲音。煩躁的點開:陸先生,還有9分鐘哦!
在去咖啡館的路上,陸流年將喬一沫的祖宗全部問候了一遍。
走進去,便有服務生過來:“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陸流年張望四周,在一個隔扇后,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服務員說:“我是來找人的。”說完,便走向喬一沫。
走到她身后,只看見女子不知道在寫些什么。于是輕叩了桌子,女子才抬頭看過去,看了手機時間:“陸先生速度真快,剛剛好。”
陸流年看著她揚起來的手機,嘴角抽搐:“有事快說。”
“誒呀我去!陸流年同志,你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新員工嗎?”
“……”
“合約我已經拿來了,請問我什么時候去報到?”喬一沫將合約推到他面前。
甲方簽名處赫然寫著喬安晴。
“你明天早上記得來報到,我還有事先回去。”陸流年拿起合約就打算離開。
“I'II see you tomorrow”喬一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壞壞的說。
下午兩點左右,喬一沫離開咖啡館,一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A大。
與記憶中畫面一樣的A大就在自己眼前,心中百感交集,步伐沉重而又凌亂的走進去。
看著空蕩蕩的校園,喬一沫才想起今天是周末,難怪沒有一個學生的身影。
走到塑膠跑道,沿著石階坐下。那些被迫忘記的記憶又再次出現。
【冬至,你們為什么這么喜歡跑步?】
【想跑就跑啊】
【嫂子,才不是嘞,我們這是鍛煉身體,鍛煉意志。】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陳柯就因為說了一句“嫂子,寒哥跑操場就是因為可以路過你教室,可以看你啊。”后來,被莫寒罰跑了10圈。
那個時候,她還鬧了個大紅臉。
嘴角在不知不覺中勾勒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她的身后,有一個帥氣又有點冷漠的男人,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莫寒推了一下午的工作,跟著她一步一步走過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五年了,在此之前,莫寒都是一個人來,如今,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來了。
盡管是在女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起來,他也覺得滿足。有時候,人就是這樣,這樣容易被滿足。
到了傍晚,喬一沫才邁起腳步,向校門走去。
在門口,又躊躇半晌,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身后的男人才緩緩從夜幕中出來,站在她剛才站的地方,又望了望校園,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