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五年前是我傷的她,我無理智的傷她。”
“是我沒有看清事實,沒有聽她解釋。”
“是我給她定下的死罪。”
“還有那一天,我對她的冷漠。”
“那一天她說我混蛋,我覺得她無理取鬧,仔細想想還是對的。”
“我一直都認為,結果都只是我認為而已……”
“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又一次扼殺了我們的轉機。”
“……”
“是我把她逼出國的,是我害她出的車禍,都是我……”說到這莫寒的眼底已經溢出了晶瑩的淚。
車禍?陸流年一臉不解的看向陳邢,只見陳邢對他搖了搖頭,也只好作罷。
一個人走進辦公室的洗手間里,打開花灑,任冰冷的水打濕,許久,莫寒扯著沙啞的嗓音混著水聲,說:“拿套衣服過來。”
陳邢聽到命令之后就出了公司,驅車去他的公寓,拿了一套衣服。
留在辦公室的陸流年心里暗暗叫苦,不停在心底吐槽陳邢。
其實這是陸流年第二次看到莫寒這幅模樣。
在心底,陸流年認為莫寒這樣挺好的,不用費力壓抑,可以釋放出來。
洗手間里的水聲夾雜著細微的抽泣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洗手間里的聲音漸漸消失。
還在來回踱步的陸流年聽到扭鎖的聲音,將視線移過去。
只看見莫寒全身濕透,頭發上還有水滑落。
褪去了平時的狠厲,一個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走到木沙發,坐下。
微翹的睫毛顫顫,看向陸流年的眼睛多了一份可憐。
還有哭過的痕跡。
“寒,擦一下吧!陳邢應該快回了。”陸流年走進里室,拿起一條浴巾遞給他。
“我現在是不是很狼狽。”莫寒沒有接過浴巾,反而低諷自己。
“你TM有什么狼狽,這樣才正常,你先擦一下。”
莫寒閉上眼睛,沉默。陸流年無奈之下只能去調空調。
【我,喬一沫,最愛莫寒。】
【我,莫寒,最愛喬一沫。】
仿佛那年夏天的情景又重現,兩個人手牽手,對著山丘許下的誓言。
【冬至,你知道嗎?謊言經過包裝后就是誓言。】
莫寒不自覺的念出來“謊言經過包裝就是誓言。”
“總裁,衣服。”陳邢推開門,拿著一個袋子進來,將它遞給莫寒。
莫寒只是定定看了一眼,便起身拿進洗手間。
出來后光鮮亮麗,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夢,那個哭泣的人不是他。
“走了,記住你的話。”莫寒警告著。
“知道了。”
莫寒離開的時候,路過的職員想多看幾眼,畢竟他長著一張帥絕人寰的臉,讓人實在沉迷。結果都被陳邢用眼神警告,只好將視線生生移開。
莫寒上車后摘下耳塞,閉目,司機和陳邢都很識相,沒有吭聲。
【冬至,我……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不要怪我。答應我,好不好?】
【答應你,說吧,什么事?】
【莫寒,對不起,我……我喜歡……喜歡上別人了。】
【……今天是愚人節,我知道。】
【原來你知道啊?你好討厭,都不知道配合我一下。】
【配合你?怎么配合?】
【嘿嘿】
……
少女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莫寒開始貪婪。
“陳邢,今天多少號?”莫寒只是問并未睜眼。
“3月30日。”雖然陳邢不懂他問日期要做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和那個人有關系。
“把我后天的工作推了。”莫寒并沒有馬上接話,到了地下車庫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