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沫對于五年前的記憶印象其實不是特別深刻,但卻因為第一次心動是給了這個叫莫寒的男子。
第一次遇見是她高二的下半個學期。對于那時候的喬一沫而言,莫寒就是頑固子弟的代言人。
整天帶著一幫小弟出入教務處,教務處主任卻有苦說不出。記得那時的學生最喜歡看教務處主任的啞巴虧了。
他整天出入都是浩浩蕩蕩,讓人想忽視也沒有辦法忽視。有時候喬一沫是真的好奇,為什么莫寒明明有一副好皮囊,臉棱角分明,尤其是他的桃花眼和那一副迷人的嗓音。而且,他188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種王的感覺。
也許是一向高高在上慣了,也許是因為不茍言笑慣了,他帶給人的感覺都是高冷,傲慢。
喬一沫真真正正與莫寒的遇見,她不可能會忘記那一天,校園旁的咖啡店,一杯美式咖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寒哥,我錯了...”喬一沫從收銀臺出來就看見了這一幕,莫寒帶著的幾個小弟,圍住一個男生,莫寒臉上依然是平常的高冷,看不出什么情緒。也許面癱就是這樣吧!目光冷冷的掃過了一眼那個男生,輕“呵”了一聲,讓人背脊一冷。王,不管走到那里,散發的氣場都會讓人沒由來的心發慌。
喬一沫向來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看了看莫寒他們所在方向,隨即朝著小道走去。才走了幾步,耳邊突然飄來莫寒凌冽的聲音,“道歉!”莫寒也許是耐心快磨掉了,眼底散出絲絲不悅。
道歉?!道什么歉?喬一沫下意識的看過去,現在才發現莫寒身邊站著一個女生,眼底泛著紅,應該是剛哭過不久。
等等,是女生?喬一沫又朝那邊看了一眼,的的確確是個女生,冰山身旁居然有女生?她從兜里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一張照片。看了看那個女生,本身長的不錯,此刻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喬一沫認出了這個女生就是姚初曼藝術系的系花。好像是叫樺纖,不禁感慨,原來冰山喜歡的是這一種類型的女生啊!
回過神的喬一沫,又轉過頭看了看,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呼了一口氣,打算轉身回宿舍,卻撞上了一堵肉墻。本來只是想吐槽一下的,結果才發出:“你,會...”抬頭一看,會不會走路這幾個字被生生咽下:“莫...莫大神!”喬一沫被嚇了一跳,對于莫寒,她是害怕的,連忙往后退了兩步。
“偷拍人照片很好玩?嗯?”莫寒盯著她,薄唇輕啟。換在平常喬一沫還可以花癡一下,可現在,她只想挖個洞爬進去。到現在也只能裝瘋賣傻了:“寒哥,偷拍什么?”
“是嗎?”莫寒的語氣生生冷了幾分。蒼天啊,作孽啊,哪里有地洞?我不要在這里呆了!剛剛生硬的語氣,到現在更加生硬,明明現在是艷陽高照,可喬一沫卻感覺天在飄雪:“手機拿出來,把剛剛拍的照片刪了。”
縱使喬一沫有一千一萬個不愿意,也還是乖乖將手機拿出來,解了鎖屏,當著他的面刪掉。低低的發出了聲:“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沒...”
喬一沫才走了一步,手就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抓的生疼,不由得痛呼出聲。莫寒將手松開后,眼神鎖定了她手中的美式咖啡,嘴角抹起一絲戲虐。
“神經病。”喬一沫在心底一直吐槽。甩了甩被抓的生疼的手,充滿怨恨的看過去,就發現他直盯著她的咖啡,下意識的抓的更緊了。
不會要拿咖啡潑我吧?這個想法剛在喬一沫腦海中出現。莫寒一把用力將咖啡奪過來,緩緩的打開蓋子,搖了搖咖啡,不緊不慢的開了口:“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嗎?
她錯在那里?這個時候莫寒又不緊不急的開口:“看樣子,是...”不知道3個字就被堵在了口腔。
“神經病!”喬一沫趁莫寒不注意,將他手中的咖啡徑直潑了過去,扔了一句話就馬上跑走了。
還在原地的莫寒已經站在暴怒邊緣,咬牙切齒的說:“本少爺記住你了。”隨即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陸流年,你現在馬上到‘楓’來。”說完,在即將摁的掛斷鍵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將手機遞到耳邊“順便再準備一件襯衣和外套。”接著,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莫名其妙,還是將他要的東西準備好,陸流年的公寓離‘楓’不近不遠,大約10分鐘后。他在附近看見了怒火中燒的莫寒:“寒哥。怎么了,心情不好,喔!誰弄的?”不知不覺就笑了出來:“那個這么大膽,居然敢潑咖啡給莫少。”
“笑什么?你趕緊上車,帶我去你公寓。”然后,狠狠的甩了車門。“我的新車啊!也就只有你敢破壞了。”心疼的打開車門,擦著車框然后坐上駕駛座,啟動汽車。
打開公寓門,莫寒連鞋都沒有換,拿起陸流年準備好的衣服大步走到衛生間,拉開門,又重重的甩上。
“哥,你生氣歸生氣,能不能不要拿我家的門來發氣。”門外正在換鞋的陸流年聽見聲響,只感覺他家的門震了震。
已經梳洗好的莫寒一臉‘我心情不好,誰都別來惹我’的模樣出現在客廳,然后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陸流年居然在煮東西!“陸流年,你,腦子秀逗了?”
“你才腦子秀逗了,不對,你本來就是。”陸流年從廚房出來,手里多了一個果盤。“現在是不是需要找一個發泄對象,說說吧,是那個不長眼的潑了你一身咖啡。”
沉默了許久的莫寒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what!你逗我呢?!”對于莫寒的冷靜,陸流年就顯得特別激動“搞什么啊!是我們A大的嗎?”
激動過后的陸流年終于恢復了理智。一邊看著他,一邊又在思考,然后就“噗”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