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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瘟疫

  • 八荒:十二守城人
  • 夏樹未暖
  • 3094字
  • 2019-04-18 07:24:49

若淳的身子有些虛軟,為何她要身在這里,為何要知道這些呢?

若淳虛軟的跌回床榻間,思緒極亂!

兩國間的戰爭到時定會兩敗俱傷,青丘國獲勝,那會把她的父皇如何處置?如果青丘國不敵南越國,那到時南越的子民又該如何處置自己?

她恨自己的雙眼能見,雙耳能聞,置身這軍營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兩國互相殘殺!

“稟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告!”營帳外又前來一個士兵,語氣有些著急。

若淳的身子已是僵直,眼神有些呆滯的看向營帳的出口處,她不愿再聽聞關于南越國的任何事!她寧愿捂住眼睛和耳朵,縱使聽聞不見,也比幫不上忙要好些,這就是自欺欺人!

“何事稟告?”他的煩躁只在一瞬就收斂成之前的冷靜,極迅速。

“稟殿下,今早營中有三百將士突然昏迷,接近午時之時,臉上泛著青紫色,口冒臭氣,隨行的太醫正在救治!”

若淳沉思,這些癥狀已經讓她有了一些眉目,但是,只聽士兵這樣粗劣稟告,她還不敢斷定!必定要她前去察看才能確定病因,對癥下藥!

“查出病因是出自哪里?”縱使再多的擔憂,身為太子,他必須在遇到任何事都要做到鎮定自若!以振士氣!

“還未查出,據太醫猜測,恐是中了毒氣!”

墨以希當即回身冷冷的看著她,全身散發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意有所指,看來又懷疑到她的身上了,之前他確實在她的身上搜出不少的防身藥物,要懷疑到她的身上也不難!

若淳輕嘆,自從與他相遇,他不是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如果他好好想想這幾日發生的事,那么就可以推算出,她根本沒有機會離開營帳,出去做這些事!

若淳淡淡的輕扯嘴角,有些嘲諷的看著他,縱使她想若淳國贏,那她也不會使出這般卑劣的手段來!

“南越國如今是走投無路了?何不多送來幾個美女,求著本太子放過他們?”他在此刻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嘲諷的輕笑出聲,話意有所指,卻是如此傷人!

若淳有些心涼,起身,微微的側著頭斜睨他,清清冷冷的聲調,不帶一絲感情,縱使有再多的不甘也只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殿下,南越國雖然是戰敗的國家,但是眾將軍都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定不會做出這卑鄙無恥之事!”

“這里輪得到你說是與否!?”他扣緊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她永遠都是站在與他的對立面!墨以希的矛頭直對著她,如今,她就是他的一個發泄口!

若淳直直的望向他的雙眸,充斥著暴戾之色,看來,自己在他的身前還是少說為妙,她垂下眼,再也不言語!

他的手松開,若淳身子軟軟的跌回床榻間,這才得到一絲喘息,“你最好安分的留在營帳內,沒有本太子允許,不準四處走動!”墨以希說完,回身走到營帳外,對著那士兵道:“帶本太子前去察看!”頭也不回。

“是!殿下!”

今日辰時醒來,身前的人是他,若淳有一陣的錯愕,愣愣的思考許久,許是她太留戀夢中溫柔之人,不愿面對現實之事,恍惚間還未完全清醒,搖搖頭,立刻否定,昨日夢中對她溫柔相待的男子定不會是他,他一直都是那么殘忍無情,他是青丘太子的身份,身邊的女人前仆后繼,怎會知道溫柔對待別人

若淳有些虛軟的站起身,躊躇不安,卻又不能走出營帳外。

她想跟上前去看看,但他,肯定是不讓的,到時恐怕又會說她使用什么詭計欺騙,不去也罷,相信他也是竭盡全力,定會有辦法醫治他們,這些日子只能白白的讓那些將士受苦罷了!

墨以希深夜才回到營帳,臉色極不好,若淳側身躺著,聽到腳步聲已然清醒過來,見他回來也不愿去搭理,就閉著眼假寐,縱使心里有些擔憂,可如今以她的身份著實尷尬,實在是不好開口去詢問!

他稟退身后的人,獨自一人進了營帳內,他疲憊的揉著眉心,頭痛欲裂!今日軍中將士發生這樣的災難,他不能不防,最近在查尋南越國鑄造兵器之處,他不得不懷疑南越國的皇帝為拖延時間而耍的手段!軍中將士病情嚴重,他只能緩和先前追查的事!!

這一日,他每一個營帳都一一去安撫,定不能讓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擾亂軍心,他請旨,請來宮中請來最好的幾位御醫診治,縱使這樣,御醫來回奔波,也是需要數日之遙,軍營中的將士只一日,病情就加速蔓延,怎么可能等待數日后來的救援!今日眾御醫細細的查看每一個將士的癥狀,卻還是找不到病因是出自哪里,他立即吩咐侍衛,改變查尋的目的,回月惜鎮及周邊的城鎮搜尋一些江湖郎中,定會有人知道這些病情是如何引起的!

若淳感覺到身后他和衣躺下,定是極累的,見他雙手自然的環上來,有些不適,先前兩個人互相嘲諷,代表著兩個國家爭吵著,勢同水火,現在卻是這般親昵姿態,權衡再三,她有太多的反感,卻也不敢貿然的推開,自己先前已經假意熟睡,現在也就懶得反抗。

她全身僵直著,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有些沉重,他知道她肯定并未入睡,卻還執意的保持著入睡的姿勢,也不動彈分毫!他累極,閉眼小憩。

才過了一個時辰,已是深夜,營帳外的士兵又前來稟告軍中病情!

“稟殿下,屬下有軍中要事稟告!”應該還是關于軍中疫情之事。

兩個人都迅速清醒,墨以希已經起身下榻,“快說,病情如何?”他匆匆的大步走去營帳口,撩開簾子。

“稟殿下,昨日那三百將士撐不過今晚,全部暴斃而亡,另外,已有、已有六百多位將士感染病情,全部昏迷。”

“三百將士全都暴斃!那御醫呢?”他的語氣中有些痛心疾首。

“御醫還在診治,斷定是瘟疫,卻和以往的疫情不同,御醫正在奮力調制藥方,請殿下前去察看。”

若淳身體微微一顫,原來病情已經這般嚴重,這到底是為何?

“請殿下用濕布掩住口鼻處防止感染!”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只聽見慢慢減弱的聲音。

若淳起身,這一夜再也無法安眠,躊躇間她想盡了辦法。

小狗惜命的血百毒不侵,只要喝一點小小瘟疫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惜命的血可以解世間百毒,盡管她不愿用到惜命的靈血,那么定會有其他辦法配制藥方,只是,如今墨以希不許她走出營帳,那么,任何辦法都是枉然!

已是第三日了!

昨日,墨以希自出了營帳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根本無處得知軍中疫情如何!不知為何,兩夜一日的等候,她擔憂得無法合眼入眠,縱使他們是青丘國的士兵,可是,那是幾百條人命啊!既然她有能力醫治他們,為何要昧著良心呢?

思索間已經聽見營帳外的腳步聲,她莫名的斷定就是他!

墨以希雙眼猩紅,眉宇間盡是疲累之態,他扯下蒙住口鼻的濕布,手中端著藥碗。

若淳走上前去,語氣有些急促的問:“軍中將士的疫情如何?”

“御醫已經控制疫情。”他站定,話語簡短,也不多說,把手中的藥碗遞給她,語氣不容人抗拒的堅定,“不想死,就喝下去!”

她皺眉,退后幾步,輕聲問道:“這是、什么藥方?”如此難聞!

喝過惜命身上的靈血百毒不侵,根本無須擔心,眼前的藥方對于她定是無用的!想想又覺得這樣實在是太不領情,她不愿讓他知道惜命的血如此珍貴,那只會讓自己徒增危險!

拿過他手中的藥碗,抬首盡數喝下,只是眉頭緊皺,實在是厭惡這古怪的味道,舌尖蔓延著苦澀的藥味,心里已然知曉藥方成分的大概,這樣的藥方只能延緩病發的時候,疫情如此嚴重,她知道,這樣普通的藥,那些將士恐怕撐不過今晚!

若淳見他要走,匆匆的上前緊隨著他。

“你呆在營帳內,不許踏出半步!”他回身冷冷的輕喝,疫情如此嚴重,人心惶恐,他無法分心照看她!

“我隨你去。”她說得堅定,眼中沒有一絲的膽怯之態,“我懂一些醫理,如今等宮中資歷年長的御醫長途跋涉趕來,還不如讓我去試試,以這疫情蔓延的速度,那些將士的命可等不到明日天亮!”

墨以希眉頭緊皺,有些猶豫,眼中的不信,明顯的瞧不起她。

如今救人要緊,幾百人喪命于此,她實在是按耐不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御醫的藥方主要成分是百鷙鳴、覺草、茂樾花……熬制而成,但是,這個藥方只能拖延時間,并不能根治,病情還會越來越嚴重。”見他還無動靜,若淳有些動氣,“當日你從我身上搜走的藥就可說明我沒有騙你!你要想想,這可是六百人的性命!!”他既然不急,她急什么!

墨以希還在沉思,若淳負氣的轉身,卻被他扯住衣袖,“用手帕蒙住口鼻,隨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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