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龍山莊五星酒店內(nèi),大堂經(jīng)理田經(jīng)理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指揮著手下,不時的還與一邊的富二代們交頭接耳著。
唐斐然看見,有一名脖子間掛著碩大金鏈條長相寒磣的矮個子青年偷偷摸了一把田經(jīng)理,田經(jīng)理倒也不反抗,反而低下頭在其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
矮個子聽后信息怒放,看來,孫少爺那三分鐘的戰(zhàn)斗力絕對征服不了田經(jīng)理啊。
回頭看去,那孫天池與皮耙子交談的方向處,孫天池拿著電話不知在交談著什么,臉色時而陰沉?xí)r而喜悅,最后終于拍板,大笑了起來,欣喜若狂道:“好,好,我等你。”
站了起來,在皮耙子的耳邊低語了幾聲后,少許醉意的皮耙子點了點頭后便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領(lǐng)導(dǎo)”,唐斐然轉(zhuǎn)頭看著依舊在興奮狀態(tài)下的周扒皮,道:“我要請個一會假。”
“請假?”
“嗯,我爸在醫(yī)院,他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在動手術(shù)。”
“這…”,周扒皮好像聽過這個理由,可似乎已經(jīng)忘了何時聽過,看著唐斐然,道:“為人子女是要孝順點的,去吧,去吧。”
周扒皮現(xiàn)在心情很好,別說請一會假了,現(xiàn)在讓他脫光了衣服在這大廳內(nèi)跳舞他都肯,他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坐在行政副總辦公室內(nèi)的場景了。
不再和周扒皮多話,唐斐然迅速的朝著皮耙子離開的方向趕了過去。
他的黑色奧迪車停在地下車庫內(nèi),靠近地下車庫時,唐斐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過于簡單了,這皮耙子身邊居然圍著五個小弟。
正煩惱著怎么下手時,皮耙子那邊大怒了起來,對著那些個小弟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去把那家伙從上面茅坑里給我拖出來!嗎的,這車也只有他開著,老子才舒坦。”
“是,是。”
原來,那名所謂的小王是皮耙子的專屬司機啊!
眼見兩名男子經(jīng)過自己身邊朝著電梯方向走去時,唐斐然的嘴角傾斜了一個弧度。
由于今日孫少爺大婚,這兩部電梯都使用的異常頻繁,這不,這兩名男子寧可在這干等著電梯也不愿爬樓梯。
要是爬樓梯的話最多也就半分鐘的事,也只能怪這兩人懶了。
看著電梯終于落下,對著出來的幾名美女吹著口哨,兩名男子立馬,掐掉煙頭在地上踩了踩后走了進去。
故技重施,唐斐然淡然的走了上去,一只水滴滴的手摸了電梯一下。
隨后,唐斐然朝著樓梯口奔了過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一樓最近的廁所就在一樓轉(zhuǎn)角處。
果不其然,唐斐然在那一間廁所里找到了小王,很容易找,找有吸煙的隔間,隨即問一下是不是皮耙子的司機小王就行了。
那家伙明顯是在拉肚子,拉的惡臭惡臭的,剛說了句“催什么催,催你老母上吊啊,我馬上好!”時,隔間被反鎖的門噼里啪啦作響,滴下一滴滴水滴,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打了開來,唐斐然走了進去,一把按住小王的腦袋就往地上砸了過去。
拉著他的頭發(fā)再一把扯起,他已然滿臉鮮血,神智不清了起來。
不怕有人聽見,這一招就如同在吳副院長辦公室內(nèi)弄吳明一樣,這一個隔間被大量水元素形成的水墻隔絕了聲音。
脫下小王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后,拿起他的司機帽推開隔間坦然的走了出去。
隔間再次閉了起來,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當(dāng)電梯維修人員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唐斐然知道自己得抓緊時間了,來到車庫時,唐斐然壓低著司機帽捂著肚子徑直走了進去。
居然不見了皮耙子的蹤跡,一問,那幾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男子道:“小王哥,你終于來了啊,耙哥已經(jīng)上車了,就等你開車呢。”
唐斐然不敢多話,立馬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擰鑰匙,發(fā)動,踩油門,倒車,一氣呵成。
唐斐然沒錢考駕照,按照王有志的說法是,男人沒駕照怎么可以,于是乎,在這幾年里,王有志就充當(dāng)了唐斐然的師傅,教他開車著,嘿,別說,王有志對唐斐然的評價非常的高,說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學(xué)什么都快。
“耙哥”,駛出豪龍山莊沒多久后,唐斐然壓低著聲音問道:“去哪?”
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唐斐然眉頭一皺,整了整反光鏡看向后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睡著了。
不過,正好,睡著了就是自己的好機會!
殺人之人必須做好死亡的覺悟,皮耙子昨夜把自己扔下洛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對這種人動手,無需憐憫。
不過在弄死他之前,唐斐然必須問一個人的下落,他那位女神在哪!
車內(nèi)的空氣越來越冰冷了起來,水元素游蕩在了自己的身邊,唐斐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然,就在此時!
后座上的皮耙子雙手猛的伸了過來,他的手里居然握著一根尼龍繩,繩子勒住唐斐然的脖子猛絞了起來,皮耙子冷冷道:“你是誰!”
皮耙子混社會好歹也混了幾十年,開車的小王雖然年紀(jì)還輕,但跟了自己也有四五年了,皮耙子為何一定要小王開車也是有道理的,他開車,一個字穩(wěn),兩個字舒坦!
唐斐然做到了穩(wěn),可他做不到舒坦!
皮耙子的突然暴起讓唐斐然被勒的眼睛都凸了出來,這家伙出手太快,完全打亂了唐斐然凝聚起來的水元素!
“怎么辦,怎么辦?”
生死時刻,唐斐然腳下油門離合一踩一松,蹭的就竄了出去。起步太猛,脖子上的絞索驟然一松,唐斐然算是緩過一口氣。
“臭小子”,眼見唐斐然頭上帽子掉落,皮耙子道:“沒想到是你,你居然沒死!沒想到你居然混入了這里!今日坐上我車是要害我吧!”
一手繼續(xù)死死扯住尼龍繩,一手居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側(cè)身就往唐斐然腰部刺去。
“臭小子,看你這次死不死!”
皮耙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路人的驚叫聲下,這一輛黑色奧迪就朝著景觀橋欄桿處沖了過去。
一百碼!一百五十碼!一百八十碼!二百四十碼!
“砰”的一聲重響,高速沖擊下,巨大沖擊力下,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更是一頭飛了出來,皮耙子撞碎了整塊玻璃飛出了窗外,隨同車輛一起墜入了洛海之中。
洛海之中,皮耙子的雙腳痙攣抽搐著,血頭血臉血水散在四周,一切發(fā)生太快,皮耙子怎么都沒想到那家伙居然會朝著大海沖去。
難道要同歸于盡?
“不!”
皮耙子睜開了眼,他告訴自己不能死,不能死在這!原來,他也是怕死的啊,想想也是,自己在洛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沒料到這小伙子居然這么不要命。
唐斐然系了安全帶并無大礙,不過也被震得七葷八素,整個車子正在慢慢下下沉著,唐斐然看見,那皮耙子正像只青蛙蹬著雙腿努力往上游著。
“想逃?”,唐斐然怒吼一聲道:“我海皇的天下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背上的三叉戟顯現(xiàn)出來的同時,遮天蔽日的魚群游了過來,那魚群擋住了光明,也澆滅了皮耙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