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師為For Male的主打歌編了支魔性十足的緩沖舞，蘇沐之看得頭暈眼花，叮囑他們“動作千萬要統一”。

四妹子的舞蹈一直以‘原地解散’聞名。可這支舞實在太花哨，如果像以前那樣散漫的跳，簡直叫人心煩。

第n次失敗后，鹿鴻勛火了，“遲維州陳梓禾，你們怎么回事！我和席維平時不用練舞，你們也不用嗎！”

遲維州皺眉，“用不用我帶你去配眼鏡，剛才到底誰跳錯了!”

鹿鴻勛還是那副跋扈樣，“所以你們要配合我，我們不是一個團隊？”

席維勸架，“不要吵啦，我們繼續唄。”

遲維州衣服一脫，“鹿小紅，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鹿鴻勛也脫了外套，“來戰，誰怕誰！”

陳梓禾立即加入戰局。

席維拉住這個拽不住那個，只能高喊：“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我x，老子說了，不！要！打！架！沒聽見嗎啊啊啊啊！不要打臉！不許打臉！沐之哥要罵人的！”

四人正纏成一團，門口傳來個溫潤的聲音：“你們挺熱鬧嘛。”

四人登時住手，規規矩矩站好。蘇沐之掃他們一眼，“舞練好了？跳給我看看。”

四人知道他的脾氣，立即站好隊形。等音樂停了，蘇沐之說：“還可以。”

對他而言，這是很高的評價了。

蘇沐之又說：“今天不用練了。”

是休假的意思嗎？四人裝模作樣的推辭，“不了吧不了吧，我們不累不用休息。”

蘇沐之哪會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他笑容和煦，“那好啊，難得你們勤快一次，我也不能拖后腿。做完造型回來繼續跳唄。別擔心，練習室給你們留著，誰也不讓用。”

四妹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比中指。

離開前，蘇沐之叫住遲維州，“歌怎么樣了？”

遲維州撓頭，“進度有點慢。”

蘇沐之瞇眼，“寫了多少。”

遲維州不敢撒謊，“……一點點。我真的沒有靈感啊。”

“沒關系，下周一我要檢查。”

“可今天已經周五了！”

蘇沐之笑容更深，“有哪里不對嗎。”

林沐雪像往常一樣回家，電梯快關門時，一個戴黑色棒球帽的人閃了進來。他接過林沐雪手里的袋子，“這是什么？”

“送你的禮物。”林沐雪打量遲維州，怎么神秘兮兮的。

說話間到了家門口，遲維州警惕打量周圍，趁四下無人，飛快躥回家中——這層只兩間公寓，被他和陳梓禾包圓了，平日里根本沒人來。

家給了遲維州無盡的安全感。他長舒口氣，摘下帽子，“今天做了新造型，公司我們要保密。”

他在林沐雪面前轉一圈，“有沒有帥到。”

他新剪了個蘑菇頭，厚厚的劉海壓在眉間，好像又小了幾歲。林沐雪問：“你戴這頂帽子回來的？”

遲維州隨手把帽子扣在她頭上，“對呀，怎么啦？”

帽子有些大，遮住了林沐雪的眼睛。她把帽子扶正，指著后腦勺，“你不知道，這里能看見頭發的。”

“……我一定是個傻子。”

遲維州悲傷的捂臉，很快又傻樂起來，“沒關系，我們四個戴同一款帽子走的嘿嘿嘿嘿。”

他的笑聲實在有感染力，林沐雪也笑了。遲維州問：“你要送我什么？我可以看嗎。”

“夜燈。”林沐雪從袋子掏出禮物，“你們四個一人一個。”

燈是亞力克材質，大約成年男人手掌大，上面印著For Male四人的Q版人偶。遲維州左右端詳，“這個，能飛？”

“不能。”

林沐雪打個響指，小燈發出柔和的淡黃光暈，人偶的影子倒映在前方墻上。她又打個響指，燈光變成了靜謐的淡紫色。這是For Male的官方應援色。

林沐雪有些遺憾，“原來想給你們做個發光的馬桶蓋，可時間來不及了。而且師兄說，沒人樂意把自己的照片貼在馬桶上。”

遲維州覺得有師兄真好，不然自己的排泄物變成彩虹色也說定。他生怕林沐雪改了主意，立馬收下小燈，“這個非常好，活潑可愛又大方，是科技和生活的完美結合，我很喜歡，他們也喜歡。”

“喜歡什么？”

陳梓禾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達來了。

遲維州忙把燈放進他懷里，低聲威脅，“拿好，微笑，不然我們的尿就要變成七彩的啦。”

陳梓禾的商業頭腦是家族遺傳的。他說：“林小雪，你可以跟我們合作賣周邊呀。”

“就是隨手做的小玩意兒，沒人會買吧。”

遲維州生怕她又想起發光馬桶蓋，急忙岔開話題，“小苗你有什么事？”

陳梓禾說：“新歌拿來聽一下，看我能不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