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忽而笑道,“怎么樣,對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他微微抬著下巴,盡管是坐著的姿勢,但氣場仍不減半分,一雙深黯的眼眸,就像一張密網緊緊攫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南昱擎,你有意思嗎?破壞別人的婚禮是不是很好玩兒?”她轉身,笑著看他,滿臉的諷刺。
男人揚了揚唇角,指尖在桌面上輕敲,“確實挺好玩兒,不過真真,這算是什么婚禮,連個戒指都沒買,算什么結婚,嗯?”
忽然想到前陣子她給自己買了個戒指,剛好現在就裝在口袋里,于是她把戒指掏出來戴在無名指上,笑著欣賞鉆石的光芒,“誰說沒買,只是我一直沒舍得戴。”
男人臉色頓時一沉,“把它摘了!”
“憑什么?這是我的戒指,我想戴就戴。”不想再和他爭辯,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
但剛轉身,男人就先一步走到她前面,將門用力拉上并且反鎖。
眼前只覺得有一道黑影將她籠罩在陰暗處,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視她,霸道冷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說,把它摘了!”
“憑什么要聽你的?我就是要戴著。”他的霸道和囂張讓她反感,心里的那股擰勁兒沒來由地被挑了起來。
男人皺了下眉頭,稍稍往前跨了一步就將她固定在身體與墻面之間,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真真,你最好乖乖地聽話,你想要什么樣的戒指我都可以買給你,唯獨這個不行。”
“我就喜歡這個,其他都不喜歡。”她微微一笑。
男人的眼色漸漸變的陰鷲可怕,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斷加大,像要將她的頷骨捏碎。
景真吃痛地嗯嚀一聲,抬手就一個巴掌甩過去,但南昱擎是誰,豈是她想打就能打的?
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準確無誤找到戒指,景真用力握成拳,但她的力氣和南昱擎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兩人的擰勁都上來了,各不相讓。
“等一下等一下。”景真突然喊停,她知道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受傷的只會是自己,“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摘了它。”
“說說看。”男人掀了下唇角,放開她。
“把那些照片都消毀,放了他。”
南昱擎的臉色沉下來,嘴角卻邪邪勾起,“你這是在關心他?”
他的臉上明明掛著笑,但眼底的厲色卻漸漸加深。
心驀地一緊,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嘴唇剛動了一下,男人的手指就先一步伸了過來,抵在她的粉唇上,擋住她接下來的話。
南昱擎笑的別開生面,“想讓我放了他也行,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他。”
她一把推開他的手,笑道,“就當剛才我什么也沒說,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好,那你先把戒指摘了。”他似乎很介意那枚戒指,視線始終盯著她的無名指,覺得刺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