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傾身過去看了一眼,臉色也同樣變的有些難看,“不好意思,我們去一下洗手間。”
程家父母神情恍惚地離開包廂,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程母才焦急地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彩信是誰發的!”
“不知道,不過我估計跟剛才那人有關。”程父仰望天花板,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先不要緊張,說不定是假的,先把東東叫出來,問清楚再說。”
“好,你打電話讓他出來。”程母趕緊催促。
“先生,您要過去嗎?”
這時洗手間里傳來一道聲音,把門外的兩人嚇了一跳。緊接著從里面走出兩個男人,一個身穿銀色西裝走在前面,氣場非同一般,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出眾,一看就知道身價非凡且背景雄厚,而跟在后面的,正是剛才去送手機的男人。
程父程母情不自禁退到一旁讓路,不敢直視兩人,內心砰砰直跳。活了快五十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年輕人產生敬意和害怕。
南昱擎淡淡睨了兩人一眼,高大的身軀從兩人面前一晃而過,“去。”
程父和程母互看一眼,也跟在后面朝包廂走去。
南昱擎的到來,似乎在意料之中,有他在,她不相信這頓飯還能愉快地進行下去。從楊簡送手機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男人大大咧咧地走進包廂,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笑,無視幾人并不友善的目光,在程父的位置上坐下,立刻有人拿了一只干凈的杯子過來,放到男人面前。
景真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個男人給足了她面子,并沒有當場讓她難堪。
“你來做什么?”像是要表明決心,景真一把拉住程東的手放到桌面上,故意讓他看的清楚,“我好像沒請你吧。”
對于她的反感和排斥,男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眉開眼笑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沖景爸和景媽抬了下杯子,先干為敬。
“伯父伯母,還記得我嗎?五年不見,本該在回藍城的第一天就應該登門造訪的,沒想到一直耽擱到現在,真是不好意思,這杯酒就算是賠罪。”
景爸和景媽難為情地嘆了口氣,再怎么說當年的事情,也是他們真真有錯在先。
南昱擎對兩位老人的反應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原認定的事實真相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到底誰對誰錯他現在無從考究,既然景真不愿說,那么他就只能自己去查。
男人又旁若無人地給自己倒了杯酒,長指挑起高腳杯,邪魅地看向景真,“大喜的日子怎么也不通知我,是怕我送不起禮物嗎?”
他媚眼如絲地盯著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把程東放在眼里,對桌上那雙緊握的雙手更是視而不見,“我記得那天早上起床,你跟我說喜歡我們兩個在一起的,這么快就忘了?”
手心倏地用力,秀眉微微皺著,這翻含沙射影讓人誤解的話,是故意說給程東聽的吧。
“南昱擎,你鬧夠了沒?”不等景真開口,程東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發話了。作為一個男人,被人當眾無視,這種有傷尊嚴和臉面的事,他無論如何都要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