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么熱鬧啊!”任圜慢慢走來。
“爹爹真是有福不趕早!快來一起吃吧!”
“老爺!”
“老爺!”
“見過宰相大人!”三人還未嘗到美味就起身行禮。
“都起來吧!”任圜看看桌上的美食坐了下來。“梧桐這都是你做的嗎?”
“哪有!是秋顏做的!”秋顏屈膝行李微微點頭。梧桐看了秋顏一眼。梧桐夾起一塊紅燒肉喂給任圜“來嘗嘗!”
“嗯好吃,肥而不膩。又鮮又嫩還有一絲甜味。不錯,真不錯。”
“也不看看是誰教的!上次在你壽宴的時候就是秋顏做的膳食。多虧她幫忙,要不然我肯定都忙不過來!”
“聽你說過她人美廚藝好,今天終于見到了。她在哪做事來著?”
“在酒樓幫廚!”
“幫廚?廚藝這么好怎么不主廚呢?”
“這出來乍到要慢慢來才能服眾嘛!”梧桐嚼著口中的蝦仁。
“這樣吧!讓她來做府里的主廚吧!”
“嘿嘿,想的比長的都美,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吃到美味佳肴,就不用等吃我做的了!”
秋顏,珠兒與言青相視偷笑。
“你那么懶,我一個月才能吃上幾頓而已。”任圜輕輕點點梧桐的額頭。
“整個唐朝就你吃的最多。還嫌不夠。你自己去求秋顏看她愿不愿意照顧你這個吃貨!我不管了!”
“秋顏啊,不如你就來府里吧!工錢雙倍怎么樣?”
“這…”秋顏看著梧桐。
“秋顏你若是愿意就過來,若是不愿意回絕了就是了!”梧桐對秋顏說道。
“秋顏愿意!”
“那太好了!一會兒我讓管家帶人去酒樓接你。”說完任圜又吃了起來。
“那秋顏這就去收拾一下,秋顏告退。”
“言青你去幫幫秋顏拿拿東西。”
“是,小姐!”
————
“李成參見小姐!”
“起來吧!你來做什么?”
“殿下請梧桐小姐去一個地方!”
“他找我什么事?”梧桐放下手中書的毛筆。
“殿下有重要的事要說與小姐,小姐還是隨我一起去吧!”
“都說了叫我名字就好你怎么就聽不懂似的!”
“屬下不敢!”李成又擺出俯首稱臣的模樣。
“罷了!突然覺得還是徐飛比較有趣。”
“徐飛?是河中節度史的手下徐飛嗎?”
“嗯,帶路吧!”
李成駕著馬車走了一個時辰見到現在草地上的李從厚。四周野花隨意的鋪著,在陽光下美艷動人。風吹動著他的錦衣華服。他現在這青草之上,立于天地之間。
淑人君子,雍容華貴。
“哪來的美男子,我還以為一不小心走進了畫里了呢!”梧桐一邊玩笑一邊走向李從厚。
還未走到,李從厚就看了看李成,李成帶著珠兒離開。
“這么神秘?”梧桐看到他們離開不禁問道。梧桐走近看到李從厚愁眉緊鎖,漆黑的雙眸中透著幾絲悲傷與無奈和極度壓抑這一切的嘴唇。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就是突然很想見見你!跟你一起看看風景,就像當初我們一起打獵時那樣。”
“那我當朋友的話就告訴我吧!說出來會好很多的!”梧桐拍拍李從厚的肩膀。梧桐的手剛收回一半,李從厚一把將梧桐攔入懷中。
這時的梧桐腦中一片空白,梧桐還未回過神來李從厚低沉的在她耳邊說道:“父皇為我和孔櫻賜了婚!”
“怎么會這樣!”說完梧桐想掙脫懷抱。李從厚緊緊抱著她道:“別動,就一會兒!好嗎?”
他那溫柔的哀求梧桐沒有拒絕,梧桐緩緩把手抬起拍著他的肩膀。她想著:“本來該成為嫂子的人,如今卻成了妻子。該怎么安慰雨歇呢?話說回來男人傷心也會跟女人一樣需要肩膀和懷抱安慰嗎?”
清風帶著花草香吹起梧桐的秀發,青絲飄起扶過李從厚的臉頰。
“對了!”梧桐推開李從厚。“雨歇知道這件事嗎?還有你真的不愿意娶她嗎?”
“道賀的人倒是很多,問我愿不愿意的只有你一個。不愿意又能怎樣呢?”
“難道你就不能跟你的父皇商量一下嗎?好歹是父子嘛!”
“商量?他向來對后宮里那位德妃娘娘言聽計從。過不了多久圣旨就會送到府里。”
“你處境這么艱難啊!那你趕快回去接旨吧!不然…”
“沒事,讓他們侯著。”
“可是…”梧桐不放心。
“沒事的放心吧!只是雨歇那邊…”
“放心吧!我會安慰他的!其實孔櫻是也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不像一般人那樣貪慕虛榮。相信朝夕相處你以后會喜歡上她的。”
“不會的。”李從厚脫口而出。
“為什么?世事難料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
“什么?”梧桐睜大雙眼看著李從厚。
“沒什么”李從厚逃避梧桐的目光。
“一切都會好的,別杞人憂天了。我回去想想該怎么告訴雨歇。你也早點回去接旨吧!我先走了。”
李從厚看著梧桐的背影底聲道:“因為我喜歡的人只有你!”這時的梧桐并沒走聽見,在遠處揮揮手轉身離開。
梧桐回到府中正碰見在院中仰望樹葉的雨歇。
“回來了?”雨歇聽到梧桐的腳步轉過身看著梧桐。
“額…嗯,回來了!”
“回來就好早些休息吧!”雨歇說完要走。
“那個…”
“怎么了還有事?”雨歇復轉身面對梧桐。
“額,沒事。”
“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事!”雨歇向前走進一步道“看樣子你都知道了吧!我沒事,很慶幸她又個好歸宿。即使他不愛她,也會善待于她。平淡如水至少他可以陪她到白頭。”
“看樣子你不僅知道了,還放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任伯父。他回來找不到你,聽下人說你被李成接走了。他怕你知道了會難過,所以讓我等你回來安慰你。”
“我為什么會難過?難道…”
“你與從厚走的有些近伯父誤會了。”
“我的糊涂爹啊!”梧桐無精打采地蹲下來一只手支撐著下巴。
“累了也別蹲這兒休息,回屋吧!”
“嗯!”梧桐一只手伸向雨歇。雨歇微微一笑將梧桐拉了起來。
“咳咳…”
“你怎么了?”
“咳咳…沒事!”雨歇一邊說一邊慌慌張張從袖子中取出藥盒。
“我來幫你。張嘴…”梧桐把雨歇扶到屋里為雨歇倒水。雨歇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發抖。見雨歇拿不穩水杯梧桐扶著水杯喂雨歇喝水。
“怎么樣好點了嗎?”
“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剛說你放下了你就成這樣了。看來你心里還是放不下!”梧桐放下杯子。
“我真的放下了!她嫁給從厚衣食無憂。她若跟我走我朝不保夕,還要躲著她父親。況且我的病說不定哪天就…”
“你胡說什么呢!有師父和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而且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找個媳婦兒的!我的眼光絕對不會差的!”
“別找個跟你一樣整日古里古怪,吃的多還懶得動的就好。”
“呦呵!我沒嫌棄你你倒嫌棄我起我來了!”梧桐揪住雨歇的耳朵。
“哎呀疼疼!”
“這下你可落在我手里了吧!”
“趁人之危!哎呀!疼,松手!”
“就不松。”
“咳咳,咳咳咳…”
“你沒事吧!”梧桐松開手拍著雨歇的后背。
“哈哈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