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雨歇!”
梧桐帶雨歇找到一個舊木屋。梧桐將雨歇的衣服脫了下來。
“還好知道出來打架帶了金瘡藥!要不然…”梧桐為雨歇包扎了傷口用最坑爹的辦法(鉆木取火)取暖,將衣服烘干。
另一邊那家丁向任夫人李靈蘭稟報,人沒有抓到,但有另一些人已經將人打下懸崖。那另一些人正是孔櫻的父親孔循找來的人,為的是要雨歇的性命,孔櫻數次去宰相府表面是找玉兒,實為了找雨歇,這件事被孔循發現,孔循就起了殺心。孔循派的人沒有放棄刺殺,而是在涯底搜索。
梧桐本想找點吃的正采著蘑菇就看到那些人。梧桐慌忙背著雨歇逃出木屋。眼看夜幕降臨。梧桐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幸好她有上山的經歷,還算有那么一點經驗,她穿過叢林,跑在兩山的夾角的地方找到一個小山洞,梧桐用石頭將洞口堵住在石頭縫里“種”上草才算安心。
雨歇蒼白著臉微微顫抖著。梧桐摸著雨歇的額頭,心里犯起了愁。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什么都沒有這了可怎么辦啊!先降溫吧!”
梧桐將雨歇摟在懷里,握著他的手漸漸睡去。
“老爺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珠兒跪在地上說道。
“梧桐去哪了?”任圜著急盤問。
“城東三里茶樓后的亭子。”
“這那個地方那么偏僻,附近都是荒野山林她去那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姐不肯說。”珠兒聲音微微顫抖。
“來人!…”
“老爺別心急,雨歇不是也不在府里說不定兩人去哪玩了吧!這樣的小事讓下人去辦吧!”李靈蘭惺惺作態。
“別找了,說不定雨歇又喝醉了梧桐在照顧他,上次珠兒在她身邊還能來稟告一聲,這次珠兒不在她身邊找不到人來稟告吧!說不定明早就回來了!兩個人都會武功不會有事的!”莫不問對任圜說道。
“還是派人找找吧!”任圜派了幾個人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心想興許明天一早就能回來,就沒有派人再找。
次日雨歇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在梧桐的懷里,瞬間紅了臉。他悄悄起身,本不想驚醒梧桐,但還是把梧桐吵醒了。
“你終于醒了!”
“謝謝!”雨歇用他那沙啞的喉嚨說道。
“你休息一下我去找點水。”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我沒有東西盛水!”
“出口在哪?”雨歇東張西望。
“那邊,你有傷在身還是別動了我來吧!”過了一會兒梧桐將石頭一個一個移開,梧桐扶著雨歇慢慢走了出來。
“你的手怎么成這樣了!”雨歇拉過梧桐的手說道。
“昨天不知道哪個豬,重的要死,后面還有追兵,害得我跌跌撞撞逃命。”
“對不起連累你了!”
“知道就好,等出去了記得好酒三十壇啊!走吧,看你臟的,昨天你可是被我摔了……”
“走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梧桐與雨歇站在一條溪水旁。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時時都有一個好心態,總能讓別人在失意的時候變得輕松起來?”
“當你看過數十年彈指一揮間,那些曾經陪伴的你的人,走的走,離開的離開。當你又回到原處那個曾經相聚,充滿回憶的地方,你會發現其實人世間沒什么可悲哀的。一切都敵不過時間的流逝。”梧桐語重心長地說。
“你又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像經歷過什么事似的!”雨歇琢磨不透梧桐的心思,但隱約能感受到她的心事。
“不與你廢話了,說的我都有些困了!我去洗把臉。一會兒我們還要找回去的路呢!”
梧桐扶著雨歇,看著大自然所指引的方向艱難前行。這縱身一躍很是容易,可是要回去卻要繞更遠的路。兩人走了一天中途邊走邊休息。梧桐一路尋找著草藥為雨歇療傷,但雨歇的傷口太深又在發炎,梧桐也是費盡腦子。
“來吃個烤野菜吧,還有烤蘑菇。你聞聞。”梧桐將野菜遞給旁邊的雨歇。
“好香啊!”雨歇微微一笑。
“多吃點,我升個火很難的。只是沒有抓到兔子,你現在應該補補。”那朦朧的火光圍繞著梧桐,如同春的溫暖圍繞著大地。美得讓人如癡如醉。
“我就是兔子啊,專門吃你做的野菜!”雨歇無力的笑著。兩人對視數秒,梧桐將目光移開。
在這點點星光的山野兩人又沉沉的睡去一夜。次日梧桐背著精神恍惚的雨歇一步一步前進。
“雨歇,梧桐,小姐!……”任圜眾人在城東三里附近大面積搜索,任圜去詢問李從厚,因此他也派了人大面積搜索。
“殿下遠處懸崖峭壁處發現遺留的佩劍和血跡。”
“去懸崖下尋找!一定要找到人!”
“是!”
李從厚帶著人繞著懸崖尋找,梧桐聽到李從厚眾人呼叫的聲音打起精神辨別著聲音的方位。幾乎力竭的她沒有出聲,而是憋著一口氣往前走。
“梧桐。”李從厚看見遠處的梧桐沖了過去。李成接過雨歇,替梧桐背著。
“梧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李從厚扶著梧桐問道。
“看見你真好!呵呵,呵呵!”梧桐攤在李從厚的懷里微弱聲音說著,傻笑兩聲后就昏睡過去。
當梧桐睜開眼時李從厚在她床邊靜靜的坐著。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睜開眼不應該是義父的嗎?不是義父也應該是師父、雨歇。真沒想到會是你!”梧桐側過身看著李從厚。
“睡一天一夜你就在夢里想這個嗎?”李從厚露齒一笑。
“我還夢見好多好多肉,那山里的野菜太難吃了。對了雨歇怎么樣了?”
“他已經沒事了,他還有傷剛剛被我哄走。你還是管管自己吧!對了,這個玉佩你拿著,以后有麻煩有了它就沒人敢動你!”
“這不是上次我撿到后還給你的那個嗎?有這么神奇嗎?”梧桐翻過身平躺在床上,一只手吊起玉佩,那玉佩透過房間微弱的光似乎再發亮,翠色欲滴。那滑滑的碧色流蘇,顏色上淺下重隨著重力下垂,在空中根根舞動。
“對,以后你就是她的新主人了!”李從厚嚴肅的說道。
“用錯地方肯定會給你招來麻煩的!對吧?”梧桐看看李從厚。“還你,我其實不需要的,先來的那些是沖著我跟雨歇,但不是想取命,后來那些才是要命的,不過不是來找我的!”梧桐坐了起來把玉佩放在李從厚手里。
“有備無患,你還是拿著吧!”
“好了,我義父和師父應該也想看看我,你不走,他們礙于你是皇子都不敢進來!我朝最偉大的皇子殿下,你能先出去嗎?”梧桐雙手合十比拜佛還真誠。
“好,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走了。”
雨歇他們來探望梧桐后也安心的各自回房,梧桐毫無睡意的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