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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臨行約定

三個月,定將他們都趕出云南!”沐斌堅定地說道。

“好,娘等著你們歸來!”徐氏說著眼泛淚光。

楊貴蘭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她以前從未與誰離別過,就算皇上要爹爹跟隨一同征戰,也從未讓她知曉,只是多日不見爹爹,待爹爹回府才知道又立了功勛,受了嘉獎。如今見婆婆送行,雖才嫁入沐府不久,卻見到這番場景也是感觸頗深,一時動容,鼻酸流涕起來。

小玉見小姐流下淚來,趕忙為她拭淚安慰道,“小姐,您可別傷心了,姑爺如此驍勇,一定凱旋而歸。”

旁邊的丫鬟和家仆都覺得這少夫人真是對少爺感情頗深。徐氏見狀便說:“貴蘭一定是有很多話想說。你們且說。我不打擾你們。”說著徐氏走到了沐晟將軍身邊。

沐斌見楊貴蘭流淚,以為是真的舍不得他,說:“夫人,無需傷心,為夫三個月后必然凱旋歸來,你且等著。”

楊貴蘭卻直言說:“我是見不了這場面,感動地流淚。對了。”楊貴蘭從袖中掏出一個福袋來。“這是我前兩日為你繡的福袋,里面是為你求的平安符。你要出征,送你這個再恰當不過。”

沐斌作揖行禮道:“沒想到夫人竟有這般巧手,這女紅做的甚是細膩,多謝夫人了。”

“還有句話我可要說。”沐斌露出了有些嚴肅的表情,“我不在府中,還請夫人照顧好娘,她向來是多愁善感,我們不在身邊,怕她寂寞,你就多陪陪她吧!”

楊貴蘭回答,“這是自然。”,楊貴蘭想了想,此去還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還是決定問一問,“你我二人心里清楚,你自薦去云南是為何,那從云南回來之后,又當如何呢?”

沐斌聽楊貴蘭這樣問,心想,這不愿圓房的又不是還有她嗎?為了達到目的還使了苦肉計,現如今卻全怪在他頭上?再者,他現在已然打消了那不圓房的念頭!不過想想剛才她還連夜繡了福袋給自己,現在又問這話,難道是想與她修好?只怪自己太沖動,自薦去云南,皇上竟然一口應允!實在是失策,!如今皇命難為,為了太子能順利繼位,他也只能兒女情長先擱在一邊了。

“回來之后的事情回來之后再說吧!此去回來或許還會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時辰不早了,該出發了!保重!”沐斌說著好似毫無眷戀地離開,這感情的事情還是來日方長!

楊貴蘭心一揪,雙眼一閉喊住了沐斌,“等等!”

沐斌立刻站住回頭,楊貴蘭疾步走到沐斌身邊說:“有些話,貴蘭不得不說。你我二人,是御賜婚姻,成婚又有些倉促,對彼此不甚耳聞。可畢竟婚姻大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自然也是要慢慢培養的。貴蘭以為,還是要互相了解,增進夫妻和睦,所以,就算夫君心中萬般不愿,也請夫君能與我約定,回來后與貴蘭同修夫妻情。如果貴蘭做得不好,還請夫君明言,若是一年半載,夫君心中還是無法裝下貴蘭,那貴蘭也不強求,無論夫君是要給貴蘭休書還是其他處置,貴蘭也會甘愿接受的。”

沐斌聽完楊貴蘭的話,心里倒是暗自高興起來,沒想到楊貴蘭心中是這樣想的。本來以為她不愿圓房,也不愿與自己修好。沒想到她剛才是要自己的一個承諾,想來他新婚卻自薦去云南是害她擔心了!

“既然如此,為夫答應你便是。你是皇上賜予為夫的,為夫自然不能休妻。能否裝進為夫心里,那還是要看夫人的表現了。為夫就期盼你的表現了!好了時辰已不早,再不能耽擱了!”沐斌說著轉身離開,臉上卻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

楊貴蘭站在原地,看著長長的軍隊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天開始昏暗,刮起風沙來,迷了眼睛,竟睜不開眼來。

下人們看在眼里,都說少夫人與少爺真是情真意切,這新婚燕爾就要別離,真是苦了他倆了。

徐氏與楊貴蘭一樣看著城門良久良久。小玉在楊貴蘭身邊說:“小姐,起風了,回去吧!姑爺已經走遠了!”

楊貴蘭這才晃過神來,于是,走到徐氏身邊,“娘,外面起風了,涼,我們回去吧!”

徐氏聽了點了點頭,好似傷感地還沒回過神來。

回府后,徐氏早早便睡下。

小玉跟著楊貴蘭回到房中,給楊貴蘭先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好奇地問楊貴蘭說:“小姐,剛才您跟姑爺說什么呢?”

楊貴蘭喝了一口茶,沒說一個字,卻嘆了一口氣。小玉見狀很是疑惑,剛才明明就看到小姐和姑爺說了好久的話,小姐還親手送了那個福袋,難道姑爺不喜歡?沒說什么體己的話?

“小姐,您嘆什么氣呀?”小玉又問。

沒想到此時,楊貴蘭倒是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日,有些乏了,小玉去備熱水。要沐浴,早些休息吧!明日可要早起啊!”

小玉卻不愿離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楊貴蘭:“小姐,您就告訴小玉嘛!你有沒有說會想念姑爺,讓他早日回來?”楊貴蘭故意拿起一本書,背過身去不愿回答。

“小姐,那您有沒有告訴姑爺,讓他記得寫家書給您啊?”

楊貴蘭被問得也心里癢癢地說:“哎呀!小玉,你怎么變成那愛打聽了?剛才我就是與他做了一個約定而已。”

“約定?什么約定?”小玉追問道。

“就是他請我照顧好婆婆,我也請他保護好自己而已。”楊貴蘭回答。

“是嗎?!那我們所有人都看著覺得你們不依不舍的樣子啊!那情深意切的模樣真是羨煞旁人啊?”小玉一邊說一邊佯裝流淚。

“哪有什么情深意切,你也知道夫君他對我怎么樣了。我不過是希望他以后能與我共修夫妻情分而已。”楊貴蘭終于實話實說。

小玉點了點頭,“還是早些說好。憋在肚子里可不好。一直受委屈要到何時!”

“好啦!我的熱水,你何時才愿為我備上啊!”楊貴蘭問到。

“是,小玉這就去。”小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沐斌離開后,楊貴蘭即將展開適應沐府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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