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堯便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將自己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鳳麒麟瞪大雙眼看著她,他也是如此。慢慢的,他變得松懈了些,雙手摟住她的腰間,閉上眼睛迎合著她的吻!他周身的仙氣,一點一點的變得強了起來。
睜開雙眼,他溫柔的扶著天堯的雙肩,深情地凝望著她的眼睛,說道:“沒想到,最終將我喚醒的那個人還是你?謝謝你,讓我又活了過來!”
“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一聲吶喊,鳳麒麟手中提著一把劍,滿眼怒火的朝他奔來!天堯再一次擋在了他的面前,鳳麒麟十分詫異的問道:“殿下你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吸走你多少的修為?到現在了,你還要護著他嗎?”
她笑道:“這是我欠他的!”
“殿下!”
“退下吧!”天堯一聲令下,鳳麒麟不情愿的轉過身走了幾步。她又對南辰生說道:“我沒想到,在你內心深處的景象,都是我們一起走過的過往!為什么我竟然從來都沒有發覺過?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么?你到底又是用什么樣的心情,一路走過來的呢?”
“如果沒有摘除情根,我想,應該會是痛不欲生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是絕望的,他蹲下身摘起一朵白色的花朵別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只不過是想靜靜地守在你的身旁,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和你分享,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可是,我沒有想到,反而最終還是你在危險的時刻救了我?我是不是太沒有用了呢?”他拉起天堯的手,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又繼續對她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進入到這里,但是你失去了太多的修為,不能再待在這里!而且我的原身不覺醒,我在這里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可是……”
南辰生打斷她的話,說道:“天堯,我在這里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所以你先聽我說完。這些年來,我選擇忘記愛你的那段情,是不想看到你為難,即使是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即使是孤獨終老,我也不曾覺得后悔!你曾和我說,我們今生,有著無法割舍的緣份,是天命,是上天注定的!所以答應我,就算是醒過來,我仍不記得對你的情義,也不要讓我想起這些,只要能陪在你的身旁就夠了!哪怕,這是最后一次和你并肩作戰,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事!”
“天堯你知道嗎?從前在昆侖的時候,我一直想做的兩件事,一件是能夠將你擁在懷里,還有,”他抬起她的下巴:“還有一件事,就是能夠親吻你!這一次,我不想再猶豫了!你從來都不欠我什么,所以,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南辰生一把摟住她的腰間親吻著她!一滴眼淚從他的眼中流出,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體內所有的修為,又全部都還給了她!所有的流螢在他們的周圍,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飛舞著,好像是在為他送行一般。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南辰生已經倒在自己的懷中,四周落滿了海棠花的花瓣。看著南辰生臉頰上的淚痕,她知道,他的心魔已經被徹底的清除了!而她,也回到了山海閣。
天堯看了一眼瑯軒,他心領神會的將南辰生扶了起來。她單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隨后吐了一口鮮血!
玉凌風快步上前,不知用的是何術法將她的經脈全部封住了。在天堯倒下之前,抱起她直奔樓上走了過去,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她夢到了青玄。夢見了他們最后一次在百花園中,帶著南羽賞花時的情景!她靠在青玄的肩頭,指著一種潔白無瑕的花朵,對青玄問道:“這是什么花啊?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青玄笑道:“這叫月神花!傳聞這些花是月神娘娘,為那些不能在一起,卻又有情有義的男女親自栽培的花!雖然他們生前不能在一起,但是他們至死不渝的愛,卻是永遠的不離不棄的!在凡間,這些花都是在夜里盛開的。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亮美麗,所以凡人又為它起名,叫月光花!”
她好奇的問道:“我怎么從沒聽說過?為何你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呢?”
“唉……”青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閑下來的時候就和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有什么是我不認識的花嗎?哪像你,整日里就知道帶著瑯軒到處廝混!還好我們的兒子不像你……”
回憶過往的畫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月神花?這明明就是我和青玄的回憶,為何會出現在南辰生的體內呢?還有,我不曾記得,我們曾經有看到過這樣的花?還有,每次的夢境中,我都是站在月光花海中醒來的!難道是因為,南辰生?
睜開眼,看到鳳麒麟靠坐在自己的床邊打瞌睡。天堯嘴角露出了笑容,伸手敲了敲床榻,鳳麒麟瞬間睜開了眼睛,說道:“殿下,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天堯一臉詫異:“一個月?”
“是啊!一個月!”扶她起身,鳳麒麟繼續說道:“還真是奇怪了呢,不光是你,南辰生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他不會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吧?”
她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感覺身體恢復的還不錯,沒想到玉凌風這救人的醫術還不賴嘛?對鳳麒麟笑道:“其他人呢?都去哪里了?”
“玉凌風和太子殿下去了宮里,好像是說那個陛下,不知因為什么事龍顏大悅,宴請殿下他們倆吃酒吧?”又指了指隔壁房間,道:“瑯軒這些時日,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南辰生的身旁,生怕他會有個三長兩短。至于那個赤奕,我也有好幾日沒有見過他了。幾日前,他曾告訴我,說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要出去一探究竟,”她隨手遞給天堯一個錦囊:“走之前他告訴我,等你醒過來把這個給你,還特別囑咐我,一定要你醒過來立刻拿給看!你說他這么笨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坐上這魔族君王的位子的?”
“看來我熟睡的這些時日,倒是給你憋壞了吧?”話音剛落,鳳麒麟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然后不再言語!天堯打開錦囊中的字條,上面寫道:玉!僅有玉這一個字?難道?是在指玉凌風嗎?她將字條又放回錦囊中,問道:“在這一個月里,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大事情?”
她想了想:“除了你們兩個受傷之外的事,好像就沒有了!殿下的傷還好嗎?”
“還好!”隨手將錦囊扔到床榻上,說道:“我去看看南辰生!”
鳳麒麟推開房門時,瑯軒正好要從里面出來,看到天堯站在眼前的那一刻,他激動的說道:“殿下你醒了?”天堯笑著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我原本是要去宮中找太子的,殿下來的正好,快進來看看南辰生的周身!”
他的周身散發著光暈,天堯為他診了診脈,一切正常。他的斬靈劍也隨著泛起了光暈,南辰生突然抓住天堯的手,但是他仍然沒有醒過來。掰開他的手指,天堯對瑯軒和鳳麒麟說道:“我要回天宮一些時日,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要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記住,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包括云天!”
瑯軒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殿下你才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有恢復就使用仙術,我怕殿下的身體會吃不消!為何要如此心急的回天宮呢?”
她看著正在熟睡的南辰生,淡淡而道:“父君在世的時候,曾留給我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著這大千世界中,所有古老的術法。我要回去翻看一下,里面是否記載著有關恢復記憶的術法,還有從這里出去的辦法!我怕再這樣耗下去,玉凌風就再也不能進入輪回之道了!還有,”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眼神有些黯然,看著窗外飄落的花瓣。說道:“你們幾個,也會被永久的困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直至灰飛煙滅!”
瑯軒單腿跪地,眼神堅定的說道:“此生無論是生是死,殿下去哪里瑯軒定會誓死追隨,絕對不會離開殿下的身邊!”
“我知道!”天堯走到他的身旁將他拉起,笑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對鳳族的忠心!但是,你身上還肩負著更重要的責任!”瑯軒不解,她又道:“輔佐新君!”
簡單明了的輔佐新君四個字,足以讓瑯軒目瞪口呆!
天堯又道:“記住我方才和你們說的話,我去去就回。還有,赤奕如果回來了,告訴他,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等我回來以后再做定奪,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將近兩個月未歸的九霄云天,而她回到天宮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凌霄殿。看到天堯踏入凌霄殿的那一刻,正在與天帝議事的眾神仙家,眼神中流露出惶恐和激動,齊刷刷的朝她行叩拜之禮!
天堯揮手示意眾仙家起身,向寶殿上的天帝說道:“天帝!”
天帝從大殿寶座上走了下來,雙手握住她的雙肩,心情激動的說道:“堯兒!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本君日日夜夜都在此與眾仙家商討,要如何將你們從九黎壺中救出來!沒想到,你今日就回來了!”他朝殿外望去,問道:“太子呢?為何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莫非他受傷了嗎?還是……”
“還請天帝稍安勿躁!”她拍了兩下天帝有些顫抖的手,道:“太子殿下仍在九黎壺內,但是他很安全,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還給天帝一個完整無缺的太子!我這次回來是有幾樁要事去處理,最多兩日,就會返回九黎壺內與太子會和。所以請在場的眾仙家全當沒有見過我,以免再生事端!”
殿內眾仙家齊聲說道:“小仙謹遵女帝之命!”
她又道:“天帝,我知道此刻你想的是什么,就算是拼了命我也會將太子殿下帶回來,所以還請天帝以大局為重,勿亂了陣腳!”她突然向他行了一個跪拜禮:“天堯在此懇請天帝成全幾件事!”
一陣惶恐!
在他的印象中,眾仙家的印象中,別說如今的帝位,就算是從前的神君之位,從未見過她向誰行過如此的跪拜之禮!
“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天帝想要拉起跪地不起的天堯,可是她并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
她說道:“第一件事,為太子和太子妃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第二件事,在南辰生掌管昆侖神山后,封他天尊之位,待太子殿下繼位之時,他自會輔佐太子掌管六界的事宜!第三件事,南羽是我鳳族唯一繼任帝位之人,必須等到他成年之后,才可繼任我鳳族的主君之位!最后一件事,瑯軒他出身我鳳族皇族正統血脈,而且他放棄君王爵位跟了我這么多年,是我最看重的愛將,所以我天界大司戰神君的位子,他也是受的起!以上的幾件事,天堯以鳳族女帝的身份,誠心懇請天帝成全!”
他再一次想要攙扶她起身,可是天堯卻再一次懇求道:“天堯以鳳族女帝的身份,懇請天帝成全!”
天帝十分的震驚,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她在交代后事一般!以她的性子,既然說的出,就絕對不會再收回去,而且還是說了兩次?可是她所懇求的這些事中,卻沒有提及到自己?他心中突然的一驚,難不成?她這是要犧牲自我,去換一個天下太平?
此時此刻,整個凌霄殿中都是寂靜無聲的。天堯洪亮有力的聲音再一次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天帝不做聲,那天堯當是應允了!天堯在此謝過天帝成全!”她站直了身子,又說道:“由于時間緊迫,天堯已無再多囑托!各位,本君就此別過!”然后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那個背影既堅強又柔弱!天帝和眾神仙家,都是怔怔的呆站在原地,低沉的心情,久久不能散去!
想要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好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那本古籍。出現在女帝神宮的時候,宮門外的侍衛仍是一如既往的盡忠職守!見到天堯的那一刻,他們仿佛像是丟了魂兒一般,一動不動!定了定神,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向她行禮:“參見女帝!”
聽見侍衛喊著女帝的聲音,琉璃扔下手里的東西就往外跑。看到天堯的那一瞬間,她直接撲到她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天堯拍了拍泣不成聲的琉璃,說道:“小琉璃,還是那么愛哭!好了好了,我還有要緊事,你去泡壺茶端進我的寢殿!”
琉璃抽搐著點了點頭。
不一會,琉璃端著一壺茶水,放到天堯的桌前,卻看到天堯眉頭緊鎖的看著書。
她好奇的問道:“殿下為何這般愁眉不展?”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你覺得南辰生是個怎樣的人?”
琉璃有些詫異:“南辰神君?我覺得他是一個為人正直的人,但是有的時候吧,也非常愛捉弄別人!就好比從前有一次,分明就是他將廚房里弄得亂七八糟,硬是賴到了我的頭上?”
她笑道:“是啊,他這就是喜歡捉弄人!他是如此,命運,也是如此喜歡捉弄人!”
命運?琉璃不解的問道:“殿下的意思是指什么?”
她淡定的又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這樣的命運就已經是我,無法選擇無法改變的事了!我只是覺得,當你看清有些人的真心實意,想要去珍惜的時候,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月未見,眼前的天堯竟有些令她陌生的感覺?青玄在世的時候,她是一個從不用腦的人,整天都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依偎在他的身旁!而此時此刻的這般神態,仿佛琉璃又看到了,她少女般的青澀面容!
問道:“殿下……是發生什么事了嗎?太子殿下一向是和殿下形影不離的,我怎么沒有看到他?還有南辰神君?還有,”她的聲音稍稍低了一些:“還有,瑯軒……”
天堯拉著她的手說道:“他們都很好,瑯軒很快就會回來了!而且啊,在他回來以后,天帝會親封他為大司戰神君!”
琉璃開心的喊道:“真的嗎?”
“真的!我何時騙過你呢?”天堯嘴角泛起笑容,神色看上去卻略顯憂傷:“到時候,我會再下一道旨意,讓他迎娶你過門,可好?”
“殿下……”琉璃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天堯笑道:“好了好了,你去把我的琉璃瓶給我拿來,一會我還要去一趟西海和昆侖神山!”
她轉身走向柜子,說道:“殿下這才回來一杯茶的功夫,就要走了嗎?”話音剛落,打開柜門的一剎那,里面的東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琉璃生氣的說道:“這一定又是南羽干的好事!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天堯笑而不語,繼續喝茶翻著書籍,收拾利落后,琉璃將玻璃瓶和一個鑲有海棠花的錦盒,一同放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么?”
琉璃道:“不知道,就是和那些東西一同掉出來的!我看這描繪的圖案和雕刻的手法,像是出自青玄之手!”她從身后拿出一塊親手秀的手,帕遞給她,道:“殿下幫我把這塊手帕帶給……瑯軒……”
看著琉璃紅著臉,有些難為情的神態,天堯笑著點了點頭。
打開錦盒,里面放著一封信!天堯將信打開的瞬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她揮手示意琉璃退下,這字跡是青玄的親筆信……
信上寫道:小天堯,我希望你能看到此信,可是又不希望!今日我就要親自帶兵去討伐魔妖二族。原本我是想回來后,再和你負荊請罪的,但是我怕,怕我沒有和你請罪的機會了!所以在我走之前,還是要和你說些什么,也許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你知道的,我們的命運是自己不能選擇的,如果我真的沒能活著回來,切記,勿要為我去報仇!我不想你從此以后都活在仇恨中,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一定要堅強的活著!只有這樣,我才會安心!”
“還有,有一件事一直困擾我,要不要告訴你?現在想想,應該算是一個適當的時機了。當年,你去昆侖神山修行時,遇到了誰,發生了什么事,在瀛洲遇到南辰生之前我就全都知曉了!他愛你,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愛你,愛的至深!深到可以為了你寧愿被反噬,也要強行出關去兌現與你的約定!深到可以摘除他的情根!”
“在我們成婚的那日,我無意間聽到了你和弇茲的談話!我恨不得馬上就去將南辰生殺了,但是因為你,我忍了下來!時間一天天的流逝,我發現在你的心里已經有了他的位置,而那個位置已經是遠遠的超越了我!你曾問過我,我胸前的那道傷痕是哪來的?我說對抗外敵時,被敵人所傷,其實是騙你的!我是因為無法忍受,你每日里因思念他而郁郁寡歡!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和你大吵了一架,那應該是我們有生之年,第一次的吵架吧?然而我們竟因為一個外人大打出手,因為不小心傷到了你,我很自責,我才一劍劈向了自己的胸膛。”
“后來,父君知道前因后果,我跪在他的殿外七天七夜,懇求父君清除你對南辰生的那份情!最終父君答應了。可是今日父君曾單獨召見我,我才明白,為何你的心里會有了他的位置。才明白,為何你們兩個,會有無法割舍的緣份!南辰生的體內,有著天神老祖的一半心臟,而另一半心臟,卻在你的身體里……”
“天堯,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是因為愛你才失去了理智,才會對你做出如此殘忍的事!現在回想起那些過往,南辰生的確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如果,我回來了,我會將我的這些罪行,如實的向你坦白,絕對不會再對你隱瞞什么,是走是留,你自己去選擇!但是,我沒能回來,如果你還愿意和他在一起,我會從心底為你開心,我便再無牽掛!”
“小天堯,為你而戰為你而死,一直以來,都是我畢生的心愿!就像愛著你一樣,我從來都不后悔!如果,我真的不在了,別哭,因為終有一日我們會再相遇!”
她雙手顫抖的,拿著長長的幾頁信紙,心痛不已!緊緊摟住青玄留給自己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書信,默默的流著淚……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她才從悲痛中緩過神!擦干臉上的淚水,帶著琉璃瓶還有這封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