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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 女帝天堯
  • 鹓羽
  • 6197字
  • 2017-09-02 07:41:26

看著眼前氣度非凡的南辰生,天堯嘴角微微上揚。從前,在她還沒有去昆侖的時候,南辰生就是一個,任同門師兄弟隨意欺負的傻小子!他總是說絕對不能子睿真人惹麻煩,所以就懶得和他們計較,全當是自己在成長中遇到的一點挫折。但是,自從天堯和他在一塊廝混以后,南辰生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只知道昆侖,不知凡間為何物的人。原來他去凡間吃喝玩樂的次數,一點也不輸天堯,到真是令人顛覆三觀呢!

他烤魚的好手藝,就是帶著曾經私下和他,有那么一丟丟來往的師兄弟們,偷跑下山練出來的。后來被他的大師兄逮了個正著,狠狠地罰了他們一頓!自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誰敢和他偷跑下山了!那時候天堯總是會喊著,我要帶你闖蕩凡間!而子睿那只老狐貍還很詫異的問了一句:你帶他闖蕩凡間?開始的時候不太明白,他為何會那么的詫異?后來,她才明白子睿老狐貍那句話是何含義!

天堯給他做了一個很簡短的總結:你果然是昆侖眾弟子中,最無所事事的一個!但是后來,她也終于明白子睿老狐貍,為何會這般的縱容他,原來他真的就是斬靈劍的主人!而這一切,從頭到尾子睿老狐貍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是活生生的,把天堯誆來了昆侖,僅此而已!

而天堯來到昆侖也是必然的!說什么昆侖石是天家禁地,全都是騙人的!那只不過是天帝、父君和子睿老狐貍三個人聯合起來,誆騙她的借口罷了!如今想起來自己還真的是一個,沒頭腦又懶得用腦的人啊。

天堯撐著腮,云天和南辰生興致勃勃的下棋。鳳麒麟不知道又跑到哪兒野去了,瑯軒呢?對了,瑯軒還在瑤池守著一方鏡!也不知道修復的怎么樣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經不起念叨。心里才念著瑯軒,他就匆忙的跑了進來!

他雙手呈上一方鏡,說道:“殿下,一方鏡已經修復好了!”

下棋的那二位大閑人,扔下棋盤就跑到了她身旁。她接過一方鏡拿出麒麟刀,在手腕上劃了一下,用自己的血開啟了一方鏡。血滴在鏡面上的一瞬間,發出了一道刺眼的光束。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看見了青玄?

云天剛想要朝他跑去,卻被天堯一把拉了回來:“大家不要碰這里的任何東西,我們已經進入到一方鏡的幻境中!”

云天一臉茫然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了指青玄的方向:“你自己看!”

只見青玄手中拿著一把銅剪,修理著海棠樹枝,天堯和云天悠閑的在一旁下著棋。

云天吃驚的瞪著眼睛:“這是兩萬年前嗎?”

她走到青玄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他修理樹枝。他的笑容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哎呀,不算不算,你讓我再重新下一回吧!”幻鏡中的天堯,耍賴的拿回了剛放好的黑棋。

云天卻是一點情面都不給她,說道:“你每次都這樣耍賴,有意思嗎?我不要和你玩了,青玄你趕快過來!”

“我現在可沒有空,你就讓著點她,把她哄開心了,她自然就不纏著你了!”咔嚓,青玄干凈利落的剪下一枝海棠樹枝。背對著他們問道:“咱們的艷姬娘娘,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不回來了?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次又是因為什么把她氣回了瀛洲?”

看著云天陰下來的面孔,天堯放了一顆棋子,故意冷嘲熱諷的說道:“你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眼兒的?主動去找她,真的就那么難嗎?”

聽到艷姬這兩個字后,云天的臉是越來越陰沉了。他突然提著嗓子,不爽的說道:“憑什么要我先去找她啊?我堂堂的天族皇子……”

“你嚇我一跳!”天堯使勁的打了他一下,然后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天族的皇子是不是很了不起啊?人家還是堂堂的公主呢?哪一點比你差了?艷姬不光是人長的漂亮,而且心眼又好,還很善良,配你是綽綽有余的好嗎?這樣的媳婦,你就是打著燈籠都不好找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喲喲喲!我還真沒看出來啊?你是什么時候和她在一個陣線的人了?”他好似故意提高一些聲音說道:“不是當初為了某人,和她大打出手的時候了?”

天堯拿起一顆棋子丟在他的臉上,罵道:“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我們倆那是不打不相識!”青玄又補充一句,道:“況且我們天堯法力很高,艷姬根本也打不過她!”

青玄和天堯相視一笑,云天挑眉漠視,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還有完沒完了?說的艷姬好像多么差勁一樣!”

看著幻鏡中的他們,天堯和云天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突然間頭頂上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們又來到了凡間。本來是晴空萬里,一眨眼就變成了傾盆大雨!他們四個在雨中奔跑著,嬉戲打鬧著,仿佛這場大雨和他們無關!跑著跑著,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樹林中,順著小路就跑進了一個沒人居住的茅草屋里避雨!

才一進到屋里,天堯就看到角落里趴著一只小黑狼!她將它溫柔的抱在懷里:“這只小黑狼的腿受傷了!好可憐的小家伙啊,乖,不怕不怕!”

艷姬指著她的衣服,說道:“天堯,你看它的血,都弄到了你的衣服上了!”

“沒關系,”她用衣服裹住它流血的腿,說道:“你別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一定會救你!”對它笑了笑,那只小黑狼用弱弱的聲音叫了一聲,仿佛是在回應她的話一樣。天堯用仙術為了療傷,很快它的腿傷就愈合了。它蹦到地上,圍著天堯轉了好幾圈,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你是在謝謝我嗎?你快回家吧,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再受傷了!”小黑狼用臉蹭了蹭她的手,然后轉身跑走了!

青玄拉著她的手,說道:“我的小天堯真溫柔,以后啊,肯定是一個會哄小孩子的好娘親!”天堯的臉瞬間都紅到了耳根。

云天拉著艷姬打了一個冷戰,調侃道:“艷姬,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要做干爹干娘了呢?”

天堯不好意思的追著他,滿屋子里亂跑。

看到從前的這些畫面,天堯看著青玄站在那里傻笑,她也忍不住的跟著他笑了起來!雨停了,他們歡快的在林間說著笑著,仿佛整片樹林中,都是他們的歡笑聲!

“天堯,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啊?為什么每次你被師父罰,都是我和青玄幫你抄寫心法呢?”云天捏了捏手腕,非常不耐煩地對她一通抱怨。

天堯一只手撐腮,一只手轉動著筆,語重深長的說道:“我哪有偷懶了嘛?父君這次居然罰我抄寫一千遍!你們也知道啊,絕心掌真的很難練啊。”

“哪里難了?我看青玄的絕心掌就修的很好。你平時少闖些禍,少去幾趟凡界,也不至于回回都被師父罰。”云天放下筆,起身扭了扭腰,轉過身又對青玄說道:“你坐在那都抄了一個時辰了,一句話也不說,不累嗎?”

天堯將毛筆扔在筆架上,起身走到青玄身后,摟著他的脖子,說道:“要說這天上地下,對我最好的人啊,就只有我的青玄了,某些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哼!”

云天一臉不屑的神態,非常不滿的說道:“對對,這全天下就你的青玄最好,你這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家伙!”

青玄用手指刮了一下天堯的鼻子,眼帶笑意的說道:“你啊,這幾萬年來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抄心法,也不見你有任何的長進。”

“你說她沒有長進?你都不知道前幾日,她的那一掌,差點沒給我打的半死……”云天頓了一下,看著正在瞪著自己的天堯,一副要活剝了自己的神態!恍惚間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慌忙說道:“我,我突然想起父君找我,是要商量什么事來的?瞧瞧我這記性,那我先走一步了!”說完他一個箭步般飛快的逃出了女帝神宮。

天堯尷尬的笑了聲:“你看看云天這記性…不太好…呵呵…”

這是在五萬年前的女帝神宮!天堯坐在青玄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他和自己說說笑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她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臉,眼前的這一切在慢慢的消失,然后他們就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里!

“鏡中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觸碰,碰到了我就會返回到現實!”云天看著眼眶濕潤的天堯問道:“你還好嗎?”

“再來!”

云天抓住她的手,說道:“你瘋了嗎?我們就先到這里吧!況且一方鏡不是已經修好了嗎?我們可以直接看,沒有必要非要到鏡中去找答案!”

“不!”天堯眼里含著淚:“我要進去,至少在鏡中,我是可以站在青玄的身旁。至少,我是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不顧眾人的勸阻,天堯已經施法,帶著大家再一次進入到一方鏡里。

天堯平日里都是身著青衣,難得能在鏡中看到她,身著粉色紗衣的模樣!她躺在青玄的腿上,手里拿著玉佩對他說道:“這是在娘去世之前,親手交到我手上的!很可惜,她卻看不到我們成親了……”

青玄拿著另一塊玉佩:“這是一對心意相通的玉佩,是父王親手為母后打造的!不管今后你跑去了哪里啊,我都可以找到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搞丟了!”

天堯打量著玉佩,笑道:“你是說,從今以后我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了嗎?”

他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挑了一下眉,問道:“難道?你是想逃去哪里嗎?”

“我要逃進你的心里!”她指著他的心口,嫣然一笑,道:“除了這里啊,我哪也不會去!”

青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親吻著她的額頭:“今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就算是拼上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和傷害!”

天堯淚眼模糊的看著幻境中的自己和青玄,心痛不已!從前他們的甜蜜羨煞旁人,如今,是如此的惋惜!看著他們慢慢的變作幻影,直到消失不見!

“云天,你聽我解釋!”

身后突然傳來了艷姬的聲音?她正拉住云天的手臂,想要說些什么。可云天卻是眉頭緊鎖,很生氣的樣子?他用力的將艷姬甩開,然后聲音低沉的吼道:“夠了!你還要騙我到何時?那個人明明喚你娘子?那孩子喚你娘親?你們開心的說笑玩樂,那些難道也是我聽錯看錯了嗎?”

“不是那樣的!你真的誤會了!云天,已經幾百年了,你從來都不聽我解釋,為什么你就從來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呢?”艷姬撕心裂肺般的吼著,任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流,她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你說夠了,好!我今天只要一個解釋的機會,你是給還是不給?”

云天仍是緊鎖眉頭不說話,艷姬擦干臉上的淚水,冷笑了幾聲說道:“既然你不需要我的解釋,那我也不會再委曲求全踐踏自己的自尊心!從今以后,如果我若是與你再相見,也是形同陌路……”

說完艷姬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云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始終邁不出去追她的那一步!然后,他也轉身離開了……

天堯說:“你知道嗎?其實她這是在給你最后的一次機會!”

云天沒有想到,會在鏡中看到自己和艷姬,那是他們兩個最后一次的對話!他問道:“什么意思?”

“如果換作是我,我一定會傷心的跑走。可艷姬卻是慢慢的走,她是在等著你去拉住她……”天堯不解的問道:“云天,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費解,當年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跟在艷姬的身后慢慢的走,艷姬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她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對著云天離去的地方哭著說道:“云天,你曾和我說過,此生非我不娶!哈哈哈……此生,我仍非你不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此時,云天是震驚的!他不知道艷姬曾停住了腳步,他也不曾知道,她所說的這些話!如果,當初他選擇拉住她,他們還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終于,云天因這畫面,而道出了他與艷姬不復相見的往事:

“當年,她總是時不時的就消失不見!出于好奇,我偷偷跟在她身后,原來她是去了凡間!可是每次我問她去了哪里,她都是說去了瀛洲。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跟著她,我卻聽到那個凡人叫她娘子,她居然很開心的依偎在他的懷里?他們身邊還有個小孩子喊她娘親?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她所說的要緊事,就是和那個凡人幽會?那么我又算什么?替代品?或者什么也不是!我并沒有當場拆穿她,算是我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然后我就以到處游歷為由,躲了她三百年,后來的事你們剛才也看到了!”

天堯拍了拍他的肩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他沉默不語。

“云天看到這些,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艷姬手里捧著很多的糖葫蘆,開心的自言自語。

云天詫異:“這是?”

天堯道:“我不過施法將你心里所想的事喚了出來,這個幻境它會帶你去尋找你心里的疑惑!”

艷姬捧著一大把糖葫蘆,在凡間的街巷里閑逛著。她可能是走累了,就走進一個茶樓里歇息!可是才坐下沒多久,旁邊的兩桌人就發生了爭執。原本她只是想看看熱鬧就走的,誰知他們動起手來,不小心撞到了她這邊。艷姬趕忙起身走開,這時,一個女人摔倒在她面前,還被一個壯漢砍了一刀?艷姬用仙術將那個壯漢扔到一旁,扶起受傷的女子查看一番,慶幸的是,她并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女人對艷姬大喊:“小心后面!”

雖然艷姬的法力尚淺,但是這些凡人也不是她的對手!打斗中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小心一掌打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而她當場斃命!她的夫君,抱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那些人原來是外地來的土匪,在官兵來之前他們就逃跑了!而艷姬卻被以土匪的同黨為名,無辜的關進了大牢。她完全可以用仙術逃走,但是她沒有,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如果她逃走了,她要怎樣面對自己的良心?被關了幾日,她本以為依據凡間的律法她會被問斬,就在第五日的時候,有位老夫人前來將她帶出了牢房!

老夫人將她帶到一個很氣派的府邸,她看到了院子里,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男子抱著一件衣衫傻傻的笑!艷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日,被自己不小心誤傷致死的女子的丈夫。

老夫人和艷姬說:“他是我的兒子,而被你誤傷致死的那個孩子,是我的兒媳。自從她死后,他就變成這個樣子,整天抱著她的衣服喊著娘子!嘴里不停地說著,他的娘子沒有死,只是被那些壞人關進了大牢!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曾出手相救他們,你怎么可能會……我出面保你不死,也是為了不想再錯殺無辜!”

艷姬沒有想到因自己的失手,竟釀成了如此不可原諒的過錯!老夫人說,如今她的兒媳死了,兒子也瘋了,還剩下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孫子。艷姬突然覺得,她不能就這樣走了,她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

她走到那個男子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相公,這是你送給我的衣服嗎?好漂亮!我好喜歡!”

原本是瘋癲的人,看見她的那一刻,卻是鎮定了許多。他拉著艷姬的手,開心的說道:“娘子,我知道你最喜歡紅色的衣服,你看,這是在你常去的那家店鋪做的,你趕快去試試吧!”

那日,艷姬跟老夫人承諾,一定會陪他到死,等到他的孩子成了親,那時候她再離開人世!從那天起,艷姬守在這個家,經歷了老夫人的離世,她哭的很傷心,是因為老夫人生前對她真的很好!后來,他的孩子也成了親,對她仍是百般的孝順。再后來她又經歷了那個男子的離世,這一次,她決定隨著他一同離開!艷姬曾特意到冥府找他,而他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對著艷姬溫柔的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娘子,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恕罪才留在我的身邊!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這么多年來,對這個家的付出和照顧!”

艷姬激動的抱住他:“謝謝你的原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男子輕輕的拍了拍泣不成聲的艷姬,說道:“你不用和我道歉,因為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也許,這就是命吧?謝謝上天讓我遇到你!來生我要去找我的娘子,因為我要去兌現與她的承諾!”他擦拭著艷姬臉上的淚水,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神仙,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謝謝你,艷姬公主,愿我們有緣再相遇!”

云天目光呆滯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天堯問道:“你還好嗎?”

他哽咽了一下,說道:“原來當年她去凡間是為了我?我居然……居然對她做了那么殘忍的事情!”

云天最喜歡吃凡間的糖葫蘆,所以在他生辰那日,艷姬特地跑去凡間,就是為了給他買糖葫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因此,他們二人心中的這個結,至今也未能解開!

天堯抱了抱他安慰道:“從前,你總是說我沖動不冷靜,但是青玄對我的感情,是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事!即使是發生這樣的事,至少也要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

“等這些事情全部都結束以后,我就去瀛洲找艷姬請罪!她一日不原諒我,我就等一日。她一年不原諒我,我就等一年。她一輩子不原諒我,我就等一輩子………”

云天,九霄云天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未來的天帝!那個外表風流玩世不恭,不愿再踏紅塵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會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

聽到的看到的,有的時候,真的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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