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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外一章】IF

是否能夠達到絕對的拯救呢?

是否能夠不論立場,不論對錯,將所希望拯救的一切都全部救起呢?

衛宮切嗣從圣杯的紅池中站起,拒絕了圣杯,從許愿機虛假的幻影中醒來,明白了答案的否定。拯救一方,就意味著放棄另一方。所能拯救的,始終只有和你站在同一邊的人。

名為衛宮的少年在月夜的臺階上繼承了衛宮切嗣正義的夢想,卻未能理解其話語的含義。他執行著自己的正義,始終選擇拯救盡量多的人,死后仍舊與抑止力結下契約,最終在無盡的名為“拯救”的殺戮中發現自身正義的虛偽與虛無。

他在不斷的召喚中看見與自己相似的人,甚至看見從前的“自身”。

當他邁上無限的劍組成的荒蕪的山丘,他的身后,還有無數的“衛宮”重復著他的道路。那些少年執行著毫無意義的正義,然后會抵達同樣的終點,邁上同樣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山丘。

——多么愚蠢,多么沒有意義的存在——名為“衛宮”的偽善,從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正義!!

他希望終結自己命運的輪回,想要結束自己偽善的殺戮,于是當他意識到那個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就是曾經的自己的時候,他的內心涌出殺意。

但最終,他的命運也沒有結束。

啊啊。也就如此了。

他想。

于是在不同的時空中,仍舊有不同的衛宮士郎走過不同的道路,有的,抵達了同一個終點,而有的,在沒有抵達這個終點就已經死去。

這一個衛宮士郎,與毀滅的冬木市一同死去了。

*

有的事情,archer在作為servant被召喚的時候并不知道,只有當他返回“英靈座”,或者說返回那個和抑止力結下契約的不死的平臺的時候,才能記起。

啊,原來自己已經被召喚過無數次了。

僅僅是第五次圣杯戰爭,被遠坂凜的召喚,次數就已經數不清了。

他其實已經看見過無數的衛宮士郎了。自己也無數次憤怒過了。

但他從沒有殺死過一次衛宮士郎。

而每一個衛宮士郎,都未曾背棄自己的正義。這些衛宮士郎眼中的正義各不相同,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未曾明白——自己想堅信的東西啊,自己想緊緊握住的東西啊,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是■■■■■■■■■■■■■■■■■■!?無法看見,無法知曉!?明明是自己的內心,為什么是■■■■■■■■■■■■■■■■■■的無法解析的模糊!?

——但最終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真正堅持的正義。并都堅持到底。

有的是“愛情”,有的是“信仰”,有的是“世界”,有的是“一人”,有的是“無限劍制”,……而絕大多數,僅僅就是簡單地“正義”。

這大概就是名為“衛宮士郎”的命運吧。

當然,他也找到了,不過早已變化。他如今的內心,僅有“偽善”二字而已。他于是忘卻自己的名字,成為一名無名小卒,希望這樣,就可以將一切的過往忘卻。

*

雖然archer不愿意承認,但事實上,他總是對每一個衛宮士郎抱有某種模糊的期望。

*

*

*

*

一個衛宮士郎倒下了,但也許在不同的時空,還會有衛宮士郎,在與他走著相同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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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么,是否有一種可能?

在無數的可能性之中,是否有一種可能?有這么一個少年在最后的輪回中發現了新的什么,做出了不同的抉擇然后抵達不同的結局?

不論以后是否走上與名為衛宮的英靈相同的路,僅僅是對于那個當下,那個冬木市全毀的那個現實,做出一次短見的祈禱。

希望——

——會在某一次幾乎相同的扭曲的第五次圣杯戰爭中,會在那最后輪回的最后時刻——祈禱生效。

“啊,原來是這樣。”

Archer看著那個名為“避劍回廊”的固有結界,會有一次,突然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

“原來——”

*

就讓我給這個化作塵土的少年再續上一口氣息,讓這一切再次開始,希望衛宮士郎能夠突破內心的鋼鐵,重新將斬斷千山的巨劍舉起,從而看見一次屬于他的正義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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