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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3/7】幻想劍制與亞瑟王的夢(一)

雖然昨晚睡得很晚,但因為擔心Sakura的情況,遠坂凜起的很早。

昨天晚上她抱著昏迷的Sakura回到衛宮邸時,竟然得知衛宮士郎已經去休息了。saber把衛宮士郎的意思告訴了遠坂,她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叫著要把那家伙拉起來,不過被saber所阻止。

她本以為衛宮士郎還會去柳洞寺,結果事實和她預想不一樣。而且由于櫻的狀況不容樂觀,她只好先留在衛宮邸照料Sakura。就衛宮邸而言,遠坂還是比較熟悉的。

櫻的身體在一段時間后有好轉的跡象,遠坂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治療的結果。

只是archer的回歸比她想象的要慢很多。

他回來的時候,比遠坂想象的要狼狽。

archer作為英靈的服裝都破了,身上掛著幾道傷口,留著血跡。那是暗紅色的血,不可能是安哥拉曼紐的血。

遠坂捂嘴正要迎上去,卻看見archer的身后,還跟著另外兩個人。

**

遠坂先去的Sakura的房間,櫻還在昏睡著,不過體征穩定。她才放心地去了餐廳。到餐廳廳一看,衛宮士郎已經在做早餐了。

“喲,主人家起的挺早嘛,睡夠啦?”

“哦,遠坂,”衛宮回頭看了一眼,“你等等,馬上就好了。”

“你給我解釋一下昨天你的表現,衛宮君。”

“哦……實在抱歉啊遠坂……我的錯我的錯,不過我昨晚不知道為什么的確太困了——”

“我昨晚可是凌晨才睡好嗎!!今天早上還要起來看Sakura的情況——哦你可能連Sakura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saber給我說了,我今天早上去看她了,身體雖然虛弱,但應該沒什么問題——”

“這我也知道!!”

“抱歉抱歉,我謝罪,這之后的飯都由我來做好嗎?”衛宮朝遠坂雙手合十。道歉態度端正。

“……切,”遠坂還有一肚子氣有些撒不出來了。

“來吧遠坂,先吃早餐吧,”衛宮已經做好了早餐,端到了餐桌上,“哦,伊利雅,你也起得這么早啊。”

遠坂轉頭,門口正是伊利雅。

沒錯,昨天和archer一起來到衛宮邸的,正是伊利雅,和她的女仆莉潔莉特。

“士郎昨天沒有來迎接我呢。”伊利雅望著士郎,輕聲說道。

**

Archer獨自坐在屋頂上,看著清晨的冬木市。

他輕輕揮手,投影出干將,揮舞,又將干將收回。他感受著干將的重量,以此判定自己身體的情況。

昨日與安哥拉曼紐的一戰,Archer近乎敗下陣。雖然他對安哥拉曼紐的實力沒有輕視,但安哥拉曼紐的真正實力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有英靈的壓迫力,archer都感受到壓制,他只有利用自己能夠無限投影的能力來與安哥拉曼紐糾纏。archer不記得自己投影的刀劍碎裂了多少把,但他絲毫找不到反擊的空間。

archer記得在上次圣杯戰爭輪回的最后和安哥拉曼紐交手時,安哥拉曼紐的實力不過只與普通英靈相當,也就能壓制一下那個違規召喚的servant。但如今,這么短時間內,這個家伙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么?

但archer并沒有使用無限劍制的想法。他最終還是在安哥拉曼紐野獸般的進攻方式中找到了破綻。archer在某一時刻抓住了機會,在極近的距離使用了“幻想崩壞”,同一時間,他投影了熾天覆七重圓環。

這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策。

是的,archer身上的傷口大部分都不是安哥拉曼紐所傷,而是幻想崩壞的核彈級的爆炸所致。短暫時間內只能投影出一層圓環,完全無法抵擋住幻想崩壞的爆炸,最終只有兩敗俱傷。但archer不得不如此。

受傷的安哥拉曼紐并沒有后撤意思,archer自己都不清楚要是安哥拉曼紐追擊會如何,但那時伊利雅鬼使神差地出現了。她身后強大的魔力涌動嚇退了安哥拉曼紐。archer這才得以脫身。

“其實只是我叫利茲使用的一個障眼法~”后來伊利雅有些得意地說。

**

“archer。”下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哦,原來是saber,”archer在屋頂上朝下方望去,saber穿著便衣站在庭院里。archer知道那是凜的舊衣。

“不上來看看么?這里的視野不錯。”archer說。

“不了……”saber遲疑了一下,“……我不習慣坐房頂。”

“不愧是王的風范啊。”archer笑道。

saber道:“閣下昨日才受了傷,若是從房頂摔下來,豈不會過早地從圣杯戰爭退場?”

“托騎士王的福,在下的身體恢復得不錯,至少不至于跳下來摔死了~”說著,archer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到saber面前。

archer比saber高出很多,saber不得不仰頭看archer。

“……archer,”saber表情有些不悅,“……不會是閣下之前將我的身份告訴了士郎吧。”

“哦?為什么這么說……”archer眉毛一挑。

“……”

“看來衛宮士郎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了,saber,”archer似乎明白了什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瞞下去呢。”

“……閣下還是把這事忘了吧。”saber轉頭。

“master得知servant身份不足為怪,saber,畢竟你們結下了契約。即使servant不講,master也會慢慢知道的,你明白其中的原因吧。”

“我明白,你不必重復這一點,archer……我只是不希望master分心罷了。”

archer聽了,并沒有接話,短暫地沉默了。

“好吧,騎士王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archer,你的記憶恢復了嗎?”

“嗯,這次重啟似乎記憶沒有被清除。”archer沉吟,“saber也是吧。”

saber點頭。

“怎么,想起什么之前的事了么?”

“……只是有些混亂罷了。”saber欲言又止。

“的確,一次又一次重啟確實容易混亂,”archer贊同,“這需要慢慢梳理一下。”

“archer以前經歷過這種事嗎?”

archer望著saber。,沉默了一下。

“…saber是問我成為英靈后?還是生前?”

“……差不多吧。”

“有一些相似的事件,畢竟我們契約者就是去干這種臟活的人。”archer攤手,“……不過這種不斷重啟的事件,還是頭一次。”

“是嗎……”

“saber呢?”

saber搖了下頭,又說:“archer你是自愿成為英靈的么?”

“我……saber為什么要問這個。”

saber愣了一下,“沒什么,只是……我記得archer之前說,你在生前認識我。”

“……我當時的確是自愿簽訂契約的。我曾經很期望這東西。”archer說,“不過我和saber不一樣,saber你有你的夙愿,但我現在已經沒有需要圣杯實現的愿望了。”

“……閣下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算是吧。”

saber沉默了。

“其實我覺得挺好的,saber,”archer說,“不論這個愿望如何,有一個明確的愿望,然后去追求,總好過碌碌無為者。”

“……”

“不過是悔恨而已。”saber喃喃,沒有讓archer聽到。

archer沉默地注視了saber片刻,saber望向衛宮邸之外馬路旁的茅草,沒有再說什么。archer于是走開了。

“等等,archer。”

archer停了下來。

“既然你知道我的愿望,那你覺得,如何?”

最后的“如何”二字,saber說得很躊躇。這整句話也顯得含糊其辭。

“呵,saber在意我的看法?”archer背對著saber說道。

“這既不重要,對saber而言,也不具有參考價值。畢竟和我毫無關系。”

“saber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也不必問我,是吧。”

說完,archer跨出了衛宮邸,直接靈體化消失了。

saber看著archer消失,然后抬頭望天。

“我果真不擅長掩飾嗎……”她想到。按照剛才archer的反應,他應該是已經看出來了吧。

“saber,你在這啊。”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進屋來吧,saber,我們討論一下接下來的策略吧。”衛宮士郎朝saber招手。

saber看著士郎,沉默了一會兒。

雖然這個男孩昨天還顯得很消沉,但今天已經恢復成平常的那個衛宮士郎了。

saber不經意地咧了咧嘴,然后點點頭。

衛宮士郎轉身向屋內走去了,saber望著衛宮士郎的背影,心中輕聲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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