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青多沒想到她這么直接,愣了愣,幾乎是立馬就想點頭說是,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沒有啊。”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嘛,這里沒外人,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自己。”
這自來熟的語氣中野青多腹誹了,你難道不是外人?
但他還是掛著笑回了句:“真沒有,剛才謝謝你。”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川綠眨巴著大眼睛。
條件反射般,他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觸及她含著深意的笑顏,他心底晃過一陣懊惱,“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嗯……”
算了,他認(rèn)輸。
“說了你在我面前不用掩飾,丟掉那些束手束腳的禮節(jié),你可以放心和我談?wù)劊贝ňG靈動的眼里閃爍著真誠的光,“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一定很想離開這里,然后……”綠川停頓了下,忽然湊到他耳邊,溫?zé)岬臍庀⑾衿鹈p輕掠過他脖頸后的肌膚。
“回到中國。”
隨著她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定,中野青多打了個激靈,猛地朝另一邊歪倒,微微移動位置,與她保持距離。
心思被人點破,他臉色很不好看,清清嗓子笑了笑,道:“由山川綠小姐,您并不了解我,所以請您不要胡說了,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您隨意。”
“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小野貓現(xiàn)在怎么樣了,聽說她追男神被拒得很慘哦,現(xiàn)在估計偷偷躲起來哭鼻子了呢。”川綠自顧自說著,抿了一口紅酒,意料之中,準(zhǔn)備離去的男人定住了。
他皺眉望著她,似是不悅,但心里存了一份警惕,她為什么會知道小野貓,她到底是誰,才第一次見面就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他努力搜索記憶,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與她有關(guān)的片段,他非常確信,他今天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你是心理醫(yī)生?”
“哈?”川綠眨了眨眼睛,兩秒后忽然抬起蔥白玉指捂住唇,笑得前仰后合,打趣道,“你可以把我當(dāng)作你個人的心理醫(yī)生。”
中野青多白眼一翻,感覺她一直在把他當(dāng)猴耍,再也不看她,冷冷轉(zhuǎn)身離去。
“喂,怎么說走就走了。”川綠止住笑,踩著鑲鉆的水晶高跟追上來。
“啊!!”
側(cè)面走來一個端著酒盤的女仆,她沒注意,一股腦撞上去,一盤子紅酒瞬間打翻在地,還潑了她一身,她腳底打滑,眼見著就要跟一堆玻璃渣子來個親密接觸。
驀地,腰間橫出一只有力的胳膊,像會動的樹干般牢牢支撐著她,然后把她扶正,帶著她連連后退幾步。
好奇的目光越來越多,中野青多無疑成了焦點,直接走掉肯定會落人話柄,這種爛攤子,他于情于理都得收拾收拾。
“好了你把這里掃干凈再重新拿酒來,下次小心點就好了。”他對著一臉惶恐且不斷道歉的仆人柔聲道。
然后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罩到川綠身上,落落大方地朝周圍看熱鬧的人喊了聲“沒事了,大家繼續(xù)happy。”將紳士風(fēng)度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有幾個中意他的名門閨秀對著狼狽的川綠指指點點,有種解氣的快感。
誰讓她搶走了中野家族最黃金的單身漢,她們這些吃不到葡萄的,當(dāng)然只有酸一酸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