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遲回歸玖宮嶺的當天下午,他便迫不及待向祖越三人吹噓了起了這段時間來,自己離開玖宮嶺后的經歷。
“當時,那個石像就是這個姿勢。”輾遲一副‘你們也覺的不可思議吧’的表情,對祖越三人講解道:“后來我才知道,俠者圣竟然和石像是同一個人,就是天凈沙老師。”
“這么簡單的事,你這家伙居然到后來才知道。”千鈞調侃的說道:“沒猜錯的話,還是天凈沙老師親自揭開謎底的吧。”
“我?!當然早就發現了”聽到千鈞的話,輾遲心底頓時一慌,嘴硬的說道:“我,我一掉進洞里就,就發現了。”
“下山去找天凈沙老師,卻遇到怪物,被俠者圣騙進洞里,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到頭來卻發現他竟然就是天凈沙老師,這也太離奇了吧。”辰月怪異的看著輾遲說道。
“現實有時候,絕對比幻想還要不可思議的離奇,因為你根本料不到下一刻自己會遇見什么,發生什么。”祖越說道。
【尤其是在不科學的玄幻世界里……】祖越心底想到。
“就是說啊,辰月你還別不信,我可是半句假話都沒有,我還學會了新的招數呢,很厲害的,要不是弋痕夕老師沒幫我報名神墜試煉,我肯定會在這次神墜試煉中大放異彩的,可惜啊……”輾遲自信驕傲的說道的同時,帶著對無法參加神墜試煉的惋惜。
“我突然覺的弋痕夕不讓你參加神墜試煉是對的輾遲。”祖越突然說道。
“你什么意思,祖越。”輾遲不滿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輾遲,你所謂的新招數,便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驅使體內的零力吧。”祖越嘆了一口氣說道。
輾遲完全沒有思考在神墜試煉中使用零力和別人戰斗的后果。
“呃……祖越你怎么知道的!我都還沒說唉!”輾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講道。
“動動腦子就能猜到。——話說回來輾遲,你該不會真是棒槌吧,居然要在神墜試煉中用零力。”
祖越用看白癡的目光,注視著輾遲。
“你什么意思!?”
輾遲產生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我們可是俠嵐,零力是我們的敵人零才會用的力量,輾遲你要是參加神墜試煉的時候用零力戰勝對手,我保證,事后你絕對會被玖宮嶺各個殿的俠嵐說閑話的,到時候輾遲你認為自己待在玖宮嶺還有好日子過。”祖越闡述著輾遲敢在神墜試煉中使用零力的下場。
根據祖越的話,輾遲想象了一下自己動用零力后下場,霎時冷汗狂冒,但出于傲嬌心理,輾遲再一次嘴硬。
“切,我的實力又不是靠零力建立起來的,用元炁我就可以擊敗對手了。”
對此祖越很想說,開什么玩笑,你那太極俠嵐級別的實力,本來就是靠著七魄級零力建立起來的,日后靠著窮奇零力的你更是如此,畢竟你的外掛就是零力。
“哦,那你這段時間有好好修煉元炁嗎?”祖越面帶微笑,眼帶戲虐的說道。
有些時候,自己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窘迫難堪上,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這……這個,我……當然有啦……”輾遲明顯底氣不足,斷斷續續的說道。
輾遲離開玖宮嶺,跟天凈沙修行的這段時間,除了修煉用元炁包裹住心,其余和元炁有關的修行他還真沒練過。
“說到新招術,其實我的俠嵐術也有點進步了呢。”看著輾遲尷尬的樣,辰月笑著說道。
“是嗎!太好了。”輾遲對辰月祝賀道。
“千鈞和祖越也是,你沒在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倆也在努力的練習呢。”辰月再次說道。
聽到辰月這句話后,輾遲對祖越、千鈞倆做了個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示意他對二人的不滿。
祖越、千鈞對于輾遲這種如小孩子一般的行為,二人皆豎了小拇指,表達對輾遲的鄙視。
【那么久沒見到辰月,真想和辰月單獨聊聊天——咦!】輾遲無視祖越、千鈞倆人的鄙視,心中正想著如何和心目中的女神辰月單獨聊天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風鳴子!】
“對了辰月,送你個東西。”
就當輾遲打算取出身上的風鳴子還有小冊子曲譜時,輾遲悲劇的發現這兩樣東西找不著了:“風鳴子和小冊子呢?放哪去了?”
這時身為他們四人的老師的太極俠嵐弋痕夕來了。
“很好,你們都在,我準備按這個出場順序上報給破陣統領。”
弋痕夕將寫好出場順序的卷軸丟給千鈞。
“出場順序,弋痕夕老師一定是按照實力排列的,從強到弱,所以肯定是祖越第一個出場,辰月第二個,千鈞墊底。”輾遲說這句話的同時不屑的瞪了千鈞一眼。
“千鈞……辰月……祖越……似乎出場順序和某人想的恰恰相反啊。”千鈞打開卷軸后,打趣的看著輾遲說道。
“不可能,你看反了吧,應該從右往左念。”
和千鈞互為對頭的輾遲,十分討厭千鈞用這種‘你出糗了’的打趣眼神看自己。
“沙沙~”
一道細微的聲響傳入祖越和千鈞的耳中。
正當千鈞打算行動,查看是怎么回事時,弋痕夕卻按住了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隨后又叫住了也打算行動的祖越。
“祖越,我把你派在最后出場,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嗯!沒有的事,弋痕夕老師。”
在如今心靈有所成長的祖越看來,明知實力差距下還賭命一戰雖然愚蠢,但若伴隨足夠的利益與機緣,拿命一賭也不是不可以。
因為世界是不會圍繞一個人旋轉的,未來無法預知的事情,注定不可能讓自己一直順風順水,毫無性命之憂,所以對于對戰歸海(七魄之胄)這件事,祖越并沒有發表什么反對。
一句話概括祖越內心對和歸海(七魄之胄)的戰斗:不成功便成仁,不成仁干脆變成死人得了。
“弋痕夕老師,為什么要讓祖越最后一個出場,神墜試煉可是關系到熾天殿排名的呀。”看寫有完出場名單的卷軸,輾遲不解的對弋痕夕問道。
心底有些自大的輾遲來看,祖越在四人小隊中的實力僅此于他之下,實力排行第二。
“輾遲你要相信千鈞和辰月的實力,如果他們在比賽里接連取勝,那祖越不就可以隱藏實力了嗎。”弋痕夕解釋道。
“可萬一千鈞,辰月都輸了了呢,不行不行,弋痕夕老師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也參加神墜試煉,我保證我一定會帶領熾天殿贏得神墜試煉第一名的。”輾遲一臉希翼盼望的看著弋痕夕說道。
說到底,不過是某人仍舊希望參加神墜試煉罷了。
“哼哼~輾遲,名次固然重要,不過我認為戰斗中和不同的對手切磋,不懼怕強手,也不輕視弱者,取長補短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終的目的。”
“況且我要是讓輾遲你參加了神墜試煉,那就要有一個人得退出神墜試煉,這樣一來他近段時間來的修煉豈不白費了,你確定你要這么做嗎,輾遲?”
聽完弋痕夕講的話,輾遲一陣感慨,認為剛才自己有點自私。
“我明白,弋痕夕老師。——大伙都要在神墜試煉中加油。”懂事后,輾遲對身旁的祖越三人說道。
“這用得著你說嗎。”千鈞說道。
“我會努力的輾遲。”辰月說道。
“會帶著你的份一起上的。”祖越說道。
見到自己的學生們自信滿滿,氣勢如虹,弋痕夕舒心的笑了。
“今天就不要訓練了,好好休息一下,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明天的神墜試煉吧。”弋痕夕說道。
“是!”×4
祖越、輾遲、千鈞、辰月齊聲說道。
弋痕夕離開前,祖越與千鈞一起上前叫住了弋痕夕,想知道方才那陣‘沙沙’聲是怎么回事。
“應該是朱天殿的人派來刺探情報吧,看看我們的出場順序,這些事偶爾也會發生的沒關系,以不變應萬變。”當時弋痕夕說如此講到。
【劇情已經改變,但愿不會朝著惡性化發展……】祖越望著歸海(七魄之胄)離去的方向,心中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