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事情原委之后,顧壞發現這里已經是了然無趣。原本以為見到這些絕世高手,心情會很激動,但是發現他們根本就不會互相動手,要么就在討論門派發展的前景,要么就是在探討武學奧義。
你們探討能不能不要只用嘴巴說,動手打起來啊。
正當顧壞百無聊賴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了十幾個高手。領頭之人頭戴黑色烏沙扁帽,身著紫色華景長袍,左手持一花冠寶劍,行走之間放佛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氣。
顧壞對此人有些印象,這應該是五岳劍派的其中一個掌門,嵩山派左冷禪!看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已甄至化境,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修煉寒冰真氣導致的寒氣外溢。
嵩山與華山素來不和,顧壞不知道岳不群和左冷禪二人孰強孰弱。按理來說,身兼紫霞與葵花兩大內功,又有辟邪這種唯快不破的利劍,岳不群應該是更勝一籌。但是岳不群機緣巧合得到葵花寶典,修煉時間太短。而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已是半輩之功,所以兩人動起手也,還真不知道結果如何。
左冷禪帶領弟子和大殿的眾人寒暄了一番之后,直接來到了岳不群面前。顧壞觀其臉色,知道來者不善。
不過大家都是名門正派,你想要找麻煩,總得找個像樣的由頭,老是興無名之師不免被江湖中人所恥笑,說你沒文化。顧壞猜測高手大俠們在練功之余的時間就用來練習嘴炮了。
“岳掌門,此次屠龍刀盛事,怎地就帶三個弟子前來,難不成你華山派已經無人了么。”左冷禪說話陰陽怪氣,顧壞覺得比其他,還是岳不群更加爺們兒一點。
岳不群冷哼一聲,臉色不悅。他自己左冷禪是在嘲笑自己練了葵花寶典,已經做不成男人。
“我華山派乃五岳劍派之首,怎么可能無人。只不過眾弟子都留在華山準備論劍事宜,不便出來而已。哪像你們嵩山派,有如此多的閑飯,可以養這些弟子呢?”岳不群發生的事情,整個江湖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必再裝成君子。
左冷禪聽后不屑的一笑,道:”既然你說我的這些弟子都是飯桶,那你可敢讓你的弟子與我們比試比試呢?“
“自然可以,不過我此次前來,只帶來兩位親傳弟子。我們就各選一名弟子進行比試吧。”岳不群自然是想派出林平之,定能輕松取勝。
左冷禪哈哈大笑:“岳不群,你怎地變成太監之后更加不要臉面了呢?我觀你身邊有三名弟子,我們就各派三人怎么樣?”
岳不群臉色頓落,左冷禪身邊眾人之中,有一個施戴子絕對敵不過的,那就是“嵩山十三太保”之首的樂厚。此人外號大陰陽手,擅長掌法,雙掌掌力不同一陰一陽,威力極大。
顧壞在旁觀看,見岳不群臉色不悅,稍稍思考便知其想法。于是來到岳不群身邊,在其耳邊輕言幾句,岳不群便展開了笑容。
“左冷禪,我可以答應派出三人比試,但是你派出的三人中,對陣我這小徒顧壞之人,內功境界不可超過他太多才行。”岳不群雖然沒見過顧壞的實力,不過他能短短時間有如此內功境界,定然不簡單。
左冷禪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顧壞只感覺一股不可抵抗的氣勁將其吸了過去。顧壞瞬間頭皮發麻,難不成這左冷禪還會吸星大法不成?
但是顧壞也沒抵抗,猜到左冷禪這么做無非就是裝逼要看看自己的境界而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可能對一個小輩下手,所以并未抵抗。
左冷禪抓住顧壞的一只手,將真氣探入,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又馬上收了回去。然后道:“既然岳兄提出來,那我就吃虧同意了吧。”
雙方談妥之后,即刻來到了武當派的比武場。武當素以“太極”之道聞名天下,這巨大的練武場也是以太極的圖案所建造的,尤其是武當純陽無極功,三代弟子每天清晨都會在此團練,吸收純陽靈氣,內功進展神速。
第一場比試,華山派便派出施戴子出戰,嵩山派對于林平之那一場已然放棄,所以本著田忌賽馬的原則,這一場是勢必要拿下的。
樂厚與施戴子相互抱拳,接著二人便纏斗到一起。
施戴子雖然內功有所成就,與樂厚皆是登峰造極。但是樂厚的大陰陽掌并非一日之功,內功又不輸于施戴子。十幾個回合之后,施戴子便被大陰陽掌擊中,臉色一紅一藍,敗下陣來。
雙方都大體知道比斗結果,所以林平之勝,又或是施戴子敗退,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無人嘲諷吶喊。
而關鍵的這一場,便在于接下來的比試。
嵩山十三太保各個都是武林好手,要數其內功境界不能超過太多的,唯有“天外寒松”左挺。
顧壞看到左挺走上前來,觀其氣勢,定然是和左冷禪一個內功路數。這么大年紀,能成為十三太保之一,而內功卻只有傲視群雄,不可能是資質愚鈍。那么剩下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的招式定然非比尋常。
兩人相互抱拳,站姿間皆為守勢。圍觀的各大派都不看好這個華山派的顧壞,能越階擊敗敵人的天才,自古不勝枚舉。但是想越階擊敗天外寒松這個級別的人物,還無人成功過。
左挺雖然心中對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子有些不屑,但是行動之間還是小心謹慎,身位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絕不會因為對方實力低微就不當一回事,獅子搏兔還當盡全力。
“等等!”
正當兩人準備動手之時,左冷禪突然喝停了兩人。眾人正看熱鬧,以為左冷禪不想比試了。
岳不群見狀道:“左兄你這是為何,難道你要認輸了嗎?”
左冷禪聽言放聲大笑,道:“我為何要認輸,我只是想問問岳兄,有沒有膽量加點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