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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6.比武招親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悠悠青山環繞,藍天碧水清澈。青山綠水之間缺有著一條官道。管道上人煙稀少,此時缺從西邊來了好幾輛馬車。排頭的馬車上一面旗幟迎風飛揚,上面寫著一個斗大的“鏢”字。最后一輛馬車的草垛上,躺著一個面貌清秀的少年,口中不停念著一些抄來的詩詞。

“我說王鏢頭,你看這顧壞小兄弟這一路上天天念叨著詩啊詞啊什么的,都不見他練武。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身手呢?”一個黑臉鏢師不解問道。

被叫做王鏢頭的彪形大漢眉頭一蹙:“我怎個知道,你小子放尊重點兒,上次在河南若不是遇上了顧壞小兄弟,我們都得折損在鐵眼豹的嘴下。“

黑臉鏢師縮了縮頭,不再說話。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城坐落江南,風景秀麗,氣候宜人。來來往往的江湖客無論正邪,練武又或是修法,在修行過程中的某一天,總會來到蘇州小住一段時間。

蘇州城內熙熙攘攘,東北角的一個小酒樓里,卻顯得有些安靜。

酒樓很普通,進去之后沒有小二招呼你,也不見掌柜的身影。進出的客人自取酒柜上的美酒之后,靜坐一會兒,便會有人上前來接待。

此時,酒樓內的空桌上,正端坐著一個長發男子。此男子面似刀削,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邪氣。兩撇小胡子分開兩面,與他的氣質顯得有些違和。

男子喝了一口面前的竹葉青之后,酒樓后院便出來一人。

”原來是千里獨行田伯光大人,請問今日來我處要打聽什么消息?“來人身形微微躬下,以示尊敬,但神色如常,卻又不似發自內心。

田伯光不以為意,散漫道:”前些日子我的徒弟遭人暗算,在翠微山被人割去了頭顱。翠微山大當家跟我說,他們下山回去之后,發現所有弟兄都睡著了,我徒弟抓去的兩個姑娘也不知所蹤。所以請你們幫我查一查何人所為。“

說完之后,田伯光便將報酬放在了酒桌上,然后瀟灑離去。

來人拿起桌上之物,退回了酒樓后院。

顧壞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禍臨頭,已然愜意的躺在草堆上看著湛藍的天空。

“顧壞小兄弟,還有一炷香我們便要到蘇州城了。”王鏢頭的聲音傳到了顧壞的耳朵里。顧壞伸了個懶腰,終于到了,這馬車一路上的顛簸讓顧壞精疲力竭。吃飯都感覺不到香味了。

到達蘇州城門之后,王鏢師邀請顧壞去他們“天下鏢局”做客。顧壞婉拒,表示等事情忙完之后會去拜訪。

告別了王鏢師以后,顧壞獨自一人在蘇州城內閑逛。其實顧壞壓根兒就沒有什么急事,不過他習慣做一個獨行俠,而不是相識滿天下的名門大秀。

閑逛片刻,顧壞突然看到前面敲鑼打鼓圍了很多人。遠遠看去,好像是有人再前面搭了一個臺子。走上前去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比武招親!

“來來來啊,各位英雄少俠,只要不超過二十歲,實力達到爐火純青的少俠便可上臺挑戰我家小姐。”臺上一男子使勁吆喝著,只不過在場的眾人達到爐火純青的比比皆是,不過要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那基本是鳳毛麟角了。

顧壞瞧著臺上端坐的姑娘,清爽的馬尾束于肩后,白白凈凈的皮膚,好一個唇紅齒白的妙人兒。

男子吆喝了好一會兒,臺下卻遲遲無人上場。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但是要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看到一個,那還是不容易的。

就在臺上臺下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就讓我來試試小姐的武功吧!”

話音剛落,眾人只見一位黃衫小哥一躍而起,然后飄然落于臺上。只不過這位小哥生的實在太過俊俏,皮膚白嫩猶過臺上比武招親的小姐。

顧壞一拍大腿,這,這不是黃蓉嗎?女扮男裝參加比武招親,這種行為也非常符合黃蓉古靈精怪的性格。

“在下郭靖,請姑娘賜教。”黃蓉抱拳行禮,卻是謊報了她靖哥哥的名字。顧壞在下面看了很無語。

臺上比武招親的小姐也不矜持,兩人行過禮之后就比試起來。一開始黃蓉便占了上風,眾人紛紛稱贊英雄出少年,同樣的境界,黃蓉的招式卻要比對方精妙太多。

顧壞對此見怪不怪,黃蓉聰明伶俐,桃花島的絕學她學了七七八八。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實在是綽綽有余。

正當黃蓉使出狂風絕技,將要取勝之時。一直坐著不動的中年男子此時卻說話了:“黃小姐,還請住手吧。”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無奈。

臺下眾人不解,不知這中年男子為何要叫他黃小姐。黃蓉一聽這話,卻立馬就停手了。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他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喂,我說你這老頭子是怎么認出我的?“黃蓉天生性格調皮,又有幾位強大的長輩做靠山,所以說話行事從不顧忌。

中年男子無奈的一笑,卻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在下長風鏢局總鏢頭王行風,曾在昔日走鏢之時有幸見過令尊的武功,還承蒙他出手相助才免于劫難。“

黃蓉聽完這話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有些悻悻地走下了臺。但是顧壞聽到這話卻不由大為震驚,一下子打亂他原本已經做過的判斷。

王行風看起來這么彬彬有禮的一個人,怎么會教出王大力那種紈绔子弟呢?這還讓自己怎么理直氣壯地跑到人家門上將其教訓一頓,然后說,你解除你兒子和徐靜雯的婚約吧。那樣看起來自己倒是更像一個惡人。

臺下的眾人看著熱鬧,也不知現在是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情況。為何王行風只是說了幾句話,黃杉男子便退下了擂臺。就在圍觀的眾人已經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個少年突然跳到了擂臺之上。

“在下華山派顧壞,請姑娘賜教!”

眾人嘩然,不到二十歲的爐火純青本不多見,想不到今日就看到了兩個!

王行風聽后也不覺露出笑容,華山派,這不是和家里那小子是同門師兄弟?

見到又上來一個偏偏少年,王行風的女兒心里不禁欣喜。而且這少年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和他的名字非常相配。

顧壞擺好架勢,示意請姑娘先動手。王行風的女兒也不矜持,上來便是一記虛招“天魁捉筆”。

天魁捉筆乃是長風鏢局魁星踢斗中的虛招,若是敵人只顧招架,功夫不到家者往往會被踢倒在地,配合長風鏢局的內功還會讓敵人氣血紊亂,恢復能力降低。

不過顧壞的實力比對方高出太多,而且他已經早有打算。雙掌隨意匯聚真氣于掌間,輕輕向前一推,王行風的女兒頓時連連退后。

王行風見此情景瞳孔一縮,忍不住喊出聲來:“神乎其技!少俠真是年輕有為啊!”

臺下眾人也嘩然大變,這么小的年紀能有如此之高的修為?這王行風看走眼了吧!

王行風的女兒被顧壞的真氣推開,此時卻絲毫不惱怒。“小女子王素心,顧公子真是好功夫。”

顧壞嘴角微微一笑,道:“素心姑娘,在下今天只是來湊個熱鬧,并非來參加你們招婿的,現在熱鬧完了,我也該走了。”

此話一出,臺上臺下立刻嘩然。尤其是王行風和王素心,臉色都異常的難看。

“少俠何必跟我們開這種玩笑,我觀少俠不似已經成家的模樣,小女雖不是沉魚落雁,但容貌武功都是上上之姿,少俠不再考慮考慮嗎?”王行風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忍住沒有發怒。

“我做人行事從不看人臉色,也不喜好強迫于他人。”顧壞看似說了一句無關的話。

“我們長風鏢局同樣也是如此。”王行風傲然說道。

“哦?那可未必吧,不知徐靜雯姑娘的婚約是何種情況呢?”顧壞淡淡一笑。

聽到這話,王長風臉色激變。難道這輩子就做了這么一件丑事就被人抓了把柄嗎?

“顧少俠,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請到我長風鏢局府上再談。”王長風決定先轉移陣地,這里人多耳雜,若是被不懷好心的人傳出去,那鏢局的名聲可就壞了。

顧壞點了點頭,跟隨王行風一行人來到了長風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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