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都沒有……
有的只是無盡的血,滿地的尸體,數不清的傷痛。
老村長……王大嬸……爸媽……伯父伯母……
死了,全部都死了,一個也沒剩下……
姜墨笙拖著疲憊的身體就像幽魂一樣游蕩在落水村,他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的走了三天,始終沒有找到落水的尸體。
他想到了那些人的對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記得那什么果實,而且可能就在瀑布下面。
他跳了下去,在這瀑布的沖擊當中發現了一株植物,果然上面有兩顆果實,一顆黑一顆白。
這時候什么東西都見鬼去吧!他抓起來就是狂吃,把兩顆果實吃得干干凈凈,身體很快被奇怪的東西充斥著,一陣冷一陣熱,他很快就受不了那能量的沖擊,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正在落水村中的中心,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前面一大個白花花的屁股正對著自己。
教書先生回過頭來,他一把扯過落水的腦袋,正望著姜墨笙,落水眼睛灰暗,一陣蒼白,臉上面全是紅腫。
“嗯啊?吃果子很爽是嗎?你看看你最美的女人,現在我也很爽啊!”
教書先生本性全露,身體毫不留情的壓住了落水。
“不!畜生!放開他!我要殺了你!”姜墨笙眼睛都要暴了出來,可是身體卻是絲毫都不能動彈。
“爽嗎?爽嗎?落水,你告訴他呀!哈哈哈哈!”
“畜生!畜生啊!你殺了我,你放過她呀!”
憤怒,無助,無能為力,絕望……
這一切都發生在他眼前,好像一場夢,他真希望這是一場夢,他不想醒過來,可是那種真真切切的痛,是如此讓姜墨笙心碎。
這個姑娘,善良的姑娘,她什么都沒做,她只想快樂的生活,她最后被眼前的這個禽獸奸淫至死!
姜墨笙腦海一片空白,他最后被帶回了一個山門,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山門,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落水村只是一處秘境,用來試驗和種植的秘境。
他們,都是小白鼠。
忍受著日復一日的爐火烤燒,這些人要把他體內的兩顆果實煉成丹藥,可惜他們低估了姜墨笙那種恨,那種痛,那種絕望。
或許是老天的眷顧,守著這爐子的童子心地善良,他給了姜墨笙很多丹藥,他就是柳叔書。
柳叔書偷了很多的丹藥救他,聽說過姜墨笙的一點故事,他同情他,畢竟在這個山門,這個惡毒的敗類山門是以這種事為榮的,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時至大道爭鋒,這個世界又有幾個好人呢?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做的豬狗之事也不過如此吧。
姜墨笙在他的幫助下實力一步一步的提高,而且他學會了一種變化之法,從元陰元陽之果中得到的變化之法。
他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模樣,一棵草,一朵花,只要不是太復雜都可以做到。
他變成了一顆丹藥,最后被人爭奪當中吞下腹部,爆開其身軀逃走。
姜墨笙找到了柳叔書,他問他:“你恨這個世界嗎?”
“恨!”
“那我們一起去干一件大事!”
姜墨笙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兒,帶著柳叔書一路砍殺,殺出一條血路,也殺出了名氣,最后被封為最強天驕之一。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他游走世間各大古跡,最后終于發現一本殘破的書,那上邊記載了一個人。
貪婪之意,上古神獸饕餮隕落殘留下來的意念神識。
他花費了數千年的時間,終于發現了摩珂的存在,于是設計引出冰夢蝶,給她心中強加意識,然后就是她和摩珂的相遇。
這一切他早已經策劃好了,然后冰夢蝶果然如他所料,她和摩珂相愛了。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他在這段時間恰好尋找到關于墮落力量的傳說,而據說那力量的封印者就在地球內部!
隨著冰夢蝶的發展,最后她引出那些大宗門,那些勾搭在一起的大宗門,也包括毀滅了落水村的那個宗門。
他用秘法不惜降低自己的修為勾引出那墮落的力量,果然,摩珂貪婪的吞噬著那能量,因為冰夢蝶的緣故他異常的憤怒,加上墮化的力量吞噬心智,他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殺殺殺!
摩珂瘋了,他見人殺人,見佛屠佛,見魔戮魔!
沒有一個人是他對手!
鮮血灑遍了華夏大地,數個超級宗門被屠殺一空,而那時候的摩珂,接近神的力量!
終于,姜墨笙的目的達到了,摩珂毀滅了那個他不能動搖的宗門,他也殺了回去,把那里殺戮一空,就像當初他們對待落水村一樣。
但是他突然迷茫了,報仇了不該是快樂的嗎?
他想到了落水,他喜歡看她在和平和睦中快樂的樣子,無憂無慮,就像只蝴蝶。
“不夠,我要掌管秩序!”他這樣對柳叔書說道。
他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收養了個干兒子,姜淮,認了個侄兒,姜邢天!
他開始創建仙道盟!
他成功了,也阻止了摩珂。
但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他的落水也不是這樣想要的。
他需要一個真正的大愛世界!一個能包容一切的世界,一個沒有虛假,沒有爭斗,沒有爾虞我詐的世界,一個自由的世界,一個充滿愛的世界。
他想要大愛!
大愛怎么才能做到?
永恒!
他查閱了無數資料,終于查到了幻夢吊墜,他引出了墮化的力量,他設計坑害了幻夢樓,他得到了那吊墜,可遺憾的發現那只是一半,還差一半。
而現在,幻夢吊墜已經齊全,他正在邁向那至高的永恒!
幻夢吊墜中因為他的執念突然光芒大放!
這種光亮足已刺瞎神的雙眼!
“水兒,沒有什么能夠阻止我,你等我我,我會成為最強,然后把你從輪回中拉出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給你一個——完美世界。”
姜墨笙雙腳踩在這血淋淋的長長走道上,他目中越來越堅定,他要去完成一個夢,一個沒人知曉的夢,即便是柳叔書也只知皮毛經過的夢。
“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