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百里石崇的手,指尖無意蹭到了手腕,惜婳的臉色略微一變,頓時抬頭看向老人的臉,眼底劃過一絲震驚。
“恩?怎么了婳婳?”百里石崇被孫女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惜婳卻只是簡單笑了笑,“祖父,我剛回來有些累了,想先去理理東西。”
說的是,可不是累了。“是是是,快回房吧,我已經讓吳媽把房間打掃好了,還是原來那間。”
“誒。”
沖堂中坐著的二房三房長輩見了禮,陳叔提著行李跟在她身后離開,卻不見惜婳轉身后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和在清亮眼眸中逐漸匯聚的風暴。
真是……好大的膽子。
“小姐?”怎么了這是。
“沒事,陳叔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去學校還得您幫我張羅。”
“誒,好。”聽到這話陳叔頓時笑出來,本以為回了本家就等于自己回到了以前那個位置,對于小姐的一切也不會有用他的地方,但好像小姐現在還是很相信自己,把事情交給自己去辦,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關上門,惜婳把行李一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喲,我說你這剛回去就給我打電話保平安來了?”那邊季舒朗幾乎是立刻就接通了這個越洋電話。
惜婳眸色深邃,“別廢話,給我查一下我祖父近幾年的體檢報告。還有,把我保險柜里的藥材都寄過來。”
“你這是……”
“他們,”惜婳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沉了嘴角,“動了我的祖父。”
“我知道了。”季舒朗聞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掛了電話就去辦事了。
敢動百里美人的祖父,那幫人還真是有勇氣,嘖嘖嘖,他是不是也得去日本看場戲?
“季總!快來簽字啊季總!”
得,自己是走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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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惜婳的醫術看來,僅僅只通過脈搏和面色就能夠大致判定出他是中了一種慢性毒素,只是她還不能告訴他,免得打草驚蛇。
是誰干的,二房?三房?還是他們一起?
現在還未可知。
但不管是誰,這份血緣關系,大概是要斷了,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要回中國,如果自己不走,百里石崇應該也不會被這些小伎倆算計。
但不管怎么說,百里石崇的身體讓惜婳心里對那幫人僅存的一點善意,也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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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百里石崇就吩咐了陳叔帶著惜婳去冰帝辦手續,參加入學測驗。
所有人以為以惜婳的水平能進初中部同一年齡段的年級就已經算是不錯,但她心里顯然并不是這么想的。
“陳叔,你打個電話給那邊的老師,我要進的是高中部。”
“是。”毫無疑問。
燙金的校牌,灰色繡金邊筆挺雅致的制服,冰帝的學校一如它的譯名一樣充滿著濃濃的貴族氣息。
恩?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惜婳摸了摸下巴滿意的笑了笑。
入學測驗實在是不難,填完卷子后惜婳借著他們改試卷的當口和陳叔說了聲就打算去逛逛這個貴族學校。
校區的環境實在是不錯,除了教學樓意外還設置了音樂樓,科技樓,體育館,田徑場,網球場,籃球場,還有專門給這幫小孩子演出蓋的樓,校區整體裝修偏向歐式風格,大氣又不失精致。
正是上課的時間,路上倒是沒有什么人的,只能看到幾個班級的學生在操場上運動。
略微看了看,惜婳大概摸清了整個冰帝的地形和教學分布。
見時間還早,就靠在樹邊打開手機看了看季舒朗從公司傳來的消息。
而對面,正好是冰帝網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