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跡部,小婳已經有三天沒來上課了,也沒有請假誒。”向日看了看網球部大門,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日吉若也不禁有點擔憂,這幾天他腦子里隱約有個新招式的雛形,很想和惜婳討論來著,可如今助教已經三天沒來網球部了。
“本大爺打不通百里的電話。”跡部抱胸皺著眉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淚痣,不僅僅是惜婳的電話,他昨天還問校長要到了她家里的電話,接電話的人似乎是家里的管家,十分抱歉的讓跡部代替幫惜婳請假。
忍足皺著眉也沒去場上打球,拿著球拍站在跡部身邊,一雙眼睛隔著鏡片沒了往日的溫和,只剩下幽沉委婉的情緒積壓在深邃的皓藍色眸底,帶著靜靜流淌的心事,眉眼間也可察覺一抹憂愁。
慈郎不在場上,跡部也破天荒的沒有讓樺帝去找他回來訓練。
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忍足冷不防開了口。
“我知道她家在哪里,放學我去看看。”
這自然是好的。
“好,本大爺跟你一起去。”
“嗯。”
誰知早訓完后回教室,看到座位上那抹纖細身影,兩人足十驚了一下。
“百里?你終于舍得回來上課了?”
惜婳沖他笑了笑,拿出下節課的課本:“嗯。”
忍足皺了皺眉:“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那天送她回去好像也正常啊。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很抱歉。”惜婳低著頭理了理自己的桌子,說完這句話后起身去辦公室交這幾天沒交的作業了。
兩人這才聽出她嗓音的喑啞,這是發生什么了?可也只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坐在原位上不敢開口。
“看來真是出事了呢……”那嗓子應該是哭的吧?跡部摸摸下巴想到。
忍足低垂著眉眼,一時無話。
他或許知道她家里出事了,但讓他更擔心的是她的態度。
抱歉?她何時這么低聲下氣過?再說這有什么好抱歉的?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明明是小小的纖細的個子,卻能讓跡部對她道歉,明明是那么自由的人,明明是那么灑脫的她。讓人只要待在她身邊就能感受到輕松和愉悅。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讓她能變成這樣……
忍足心里懊惱的厲害,可也明白,有些事他不好插嘴,尤其是別人的家事。
惜婳在家呆了三天,也在房間里鎖了三天。百里石崇和陳叔都快急死了,天知道今天早上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這兩人的表情有多驚喜,更是一瞬間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眶。
房間里的東西碎了一地,那天她情緒波動的太大,體內的玄力沒有刻意控制,毀了房間里的擺設,手腕上的燙傷也因為書柜的炸裂被傷得更厲害。
但百里石崇和陳叔卻什么都沒問,只是一個囑咐下人去收拾新的房間,一個馬不停蹄的找醫生過來給惜婳傷口作處理。
喑啞的嗓音不是他們想象的哭過,只是那一聲爆發般的嘶吼傷到了聲帶,當然這是暫時的,只是聽起來像哭過罷了。
百里弘的事情她想清楚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難過的,她本就對這個父親沒有感情,難受的情緒大抵也是來源于這個身體,他和她今后就做個有血緣的陌生人好了。
之前的她不計較,今后他也別再來招惹她。
她看著手腕上厚厚的紗布,低著頭笑了笑。
父親?
從此她只剩下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