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生將夜禾抱到休息區,這才拉開她的衣服給她檢查。
外套一脫掉,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色映入眼簾。
“幸村!!”手塚看到血跡,更是生氣。
“你也別怪她,如果你阻止她,她可能會恨你。”柳蔓生雖然不懂日語,但從手塚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他很關心夜禾。
手塚的學習不差,自然能聽懂柳蔓生說的英文是什么意思。
“可是……”
“沒有可是,她是蘇夜禾,那個高高在上的黑道女王,如果連一場比賽都拿不下,又談何復仇?!”柳蔓生這一刻,將自己的氣勢拿了出來。
“蔓生,別說了。”夜禾輕聲道,“幫我包扎吧。”
橘吉平也沒有想到,一場比賽居然會讓夜禾的傷口崩裂成這樣。
他立刻帶著自己的隊員,來到青學的休息區。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柳蔓生才把夜禾的傷口處理好。
“實在抱歉,我沒有想到你的傷口會崩裂到這種程度。”橘吉平眼神帶著歉意。
夜禾穿著手塚強行套在身上的外套,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沒有關系的,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跟你們和青學所有人沒有關系。”
“就像蔓生說的,我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如果這場比賽他們阻止我上場,說不定我會恨他們。”
“在都大會來之前,我會專心養傷,到時候再打一場吧。”
看著夜禾伸過來的手,橘吉平鄭重其事地握住:“我等著。”
“幸村,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龍崎教練很生氣,準確地說是非常生氣!
“咳,回去再說吧。”失血有點多,她現在看面前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相比較龍崎教練,還是手塚更干脆一點,直接打橫抱起夜禾朝她家走去。
龍崎教練看著離開的三人,只能深深嘆一口氣。
看到手塚抱著夜禾回來,林郁澤心中有些慌:姐姐怎么了?
“姐姐?”林郁澤叫了一聲。
“小澤,不用擔心我,把你蔓生姐姐照顧好。”夜禾虛弱地笑笑,隨即閉上了眼睛。
蔓生姐姐?
柳蔓生?!
“呦,小澤,十二年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啊。”柳蔓生很自來熟地掛在林郁澤身上,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
“蔓生姐!”林郁澤費力地把自己的頭發從柳蔓生的手里解救出來,“別!”
“欸!跑什么啊?”
手塚把夜禾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后,靜靜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國光?”夜禾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
“國光~”夜禾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
見手塚不理她,夜禾干脆拿被子把自己捂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紫眸,滴溜溜地看著他。
突然,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從腳尖傳到周身。
這是……什么……
不詳的感覺……
她在跳下樓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害怕過……
沒辦法逃……沒有……
手塚猛的注意到,原本還帶著點俏皮的紫眸,瞬間染上一層驚懼。
“幸村?你怎么了?”手塚輕輕掀開被子,便看到夜禾蜷縮在被子里面,身子不停地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