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蒙古大軍損失慘重，而且妥帖木爾都死了，他們已經沒有再攻大明的力氣了。

說不定，部落里的其它幾位王子，說不定還在爭奪王位呢，哪有時間再來攻城。

而且他們還真怕東方明再來幾顆這樣的東西，這就不是去打仗了，這是去送死。

“國師，請問這是什么？”

咽了口唾沫，王勛將目光從戰場轉移回來，顫顫巍巍的問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這些綠色的都是毒氣！”東方明沒有隱瞞，道。

毒氣?應該是，可是，威力這么大的毒氣他還是第一次見，而且，簡直是駭然聽聞。

猶豫了一下，王勛道:“國師，這東西，你可還有?”

聞言，所有將領都將目光轉向東方明。

不過大部分的目光都是驚懼。

“放心吧，我已經沒有了。”東方明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他手里確實還有，只是只有一枚罷了。

“呼！”

大家都松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東西太恐怖了。

“好了，我先走了！”

實在忍受不了他們一副看怪物的眼光，東方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一躍離開了。

反正這些蒙軍被他的毒氣彈打得半殘了，根本不敢再來了，就是敢來，估計到時候援軍一到，他們全部走不了。

“報！”

他剛走，就有一名明軍士兵跑了上來。

他手里拿著一封信件。

“什么？”

王勛拿過信封，解開一看，立即色變。

……

東方明不知道王勛收到了什么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這些都和他沒什么關系。

此時他坐在馬車上調息真元，同時吸收來自妥帖木爾的真元，轉化成自身的一部分。

由于人多，東方明雇了兩輛馬車，一輛給成是非三人，另一輛給自己坐，牽頭的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老漢。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一場史上第一次毒氣戰，還以為是什么普通南北戰爭。

要知道明朝其間，從朱元璋開始，歷代皇帝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北方蒙軍的討伐。

有時候是明軍主動出擊，有時候又是蒙軍南下擾民，雙方戰役大大小小，至少有幾十場。

其中大多是以明軍勝利告終。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喻！”

突然馬車一抖，停了。

東方明睜開眼睛，拉開簾子，問道:“車夫，怎么停了?”

“公子，好多死人啊！”車夫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東方明疑惑的走了出來，就看到車前方有著一堆的死尸。

這些死尸都不是普通百姓，穿著的都是一些幫派的衣服，手里拿著武器，但都死相凄慘，更有的被一刀劈成兩半。

“哇！好多死人啊！”

“嘔！”

這時候，駕著馬車過來的成是非驚訝的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然后轉身，吐了。

“發生什么事了？”

成是非身后的馬車里傳來云蘿好奇的聲音。

成是非顧不得嘔吐，連忙告誡“你們不要出來，外面好多的死人，遍地都是！”

“死人?”

云蘿驚呼一聲，若是平時她還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出來瞧瞧，但現在素心伯母在里面，她想了想，就沒出來。

“你們先走吧，我去看看。”

東方明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殺了這么江湖弟子，而且刀法相似，應該是一個人所為。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人，歸海一刀。

歸海一刀入魔了？

他不知道，所以他要去看看。

“東方大哥，你要小心！”

成是非看著東方明離去的背影，道。

順著死尸，東方明就來到了一座古樸的寺廟，寺廟四周斗還有一部分和尚的尸體。

寺廟的階梯上，一名白色的身影正在狂奔。

“海棠?”

看到這道身影，東方明微微一愣，就飛身追了上去。

上官海棠正著急的往寺內趕，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青色身影出現在面前。

“東方大哥？”上官海棠一看來人面孔，大喜。

“慌慌張張的，發生何事了?”東方明明知故問。

“東方大哥不好了，一刀要去殺殺了諸多武林高手，現在要去殺了空大師！”海棠著急道，心里再也沒有重逢的喜悅，反而更加憂愁。

了空大師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大師，受過他恩惠的人不知凡幾，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走！”不多說，東方明帶著海棠就往寺廟里趕。

一路上，寺廟里已經沒有多少尸體了，很冷清，可能這些和尚見勢不妙都躲起來了。

大雄寶殿中，一名面容蒼老的老僧對著佛祖金身盤膝而坐，閉著眼睛，嘴里不知念得是何種佛經。

一身黑袍的歸海一刀手持滴血的刀走了進來，一臉冷然。

“阿彌陀佛，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

老僧無奈一嘆，輕聲道。

“少廢話，我不姓佛。”歸海一刀一聲殺氣，道“告訴我，我爹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若是老衲的性命能換來施主的原諒，那就請動手吧！”

了空大師沒說兇手是誰，反而閉上眼睛，迎接對方的屠刀。

“為什么，你也是這樣，他們也是這樣，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

了空大師和之前麒麟子回答幾乎毫無差別，都閉口不答，仿佛在包庇著兇手，這讓他萬分痛苦和憤怒。

憤怒和絕望讓他體內的真氣更加混亂，眼睛隱隱有紅光閃爍。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找那名兇手！”

舉刀，歸海一刀向了空的腦袋砍去。

了空不移不躲，仿佛對生死置之度外。

“叮！”

刀口還離了空脖子一厘米，就被一塊石頭打飛。

“誰？”

無論是了空還是歸海一刀斗很驚異。

東方明和上官海棠走了進來。

海棠看著一身煞氣的歸海一刀，哀傷道:“歸海大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了空大師不可能是兇手，你放手吧！”

“海棠?”看到上官海棠，歸海一刀恢復了一絲理智，接著又看到一旁的東方明，冷哼一聲“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誰阻止我殺這禿驢，就是我的仇人。”

“兩位施主不要為老衲辯解了，老衲就是兇手，如果老衲的死能換來歸海少俠的清醒，那就拿去吧。”

了空看了看東方明兩人，搖搖頭，低聲宣了一句口號“阿彌陀佛！”

一道鮮血緩緩的從了空嘴里流了出來。

無論是海棠還是歸海一刀都愣在原地。

“大師！”海棠連忙上前查看，一抹鼻息，發現了空已經死了。

東方明道:“了空大師已經自斷心脈而死了。”

自斷心脈，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辦到，其中的痛苦更是讓人難以忍受，但就是這樣，了空卻是一聲不吭的就去了。

“為什么？”

歸海一刀喃喃道，了空死了，麒麟子等人也死了，但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內心反而更加空洞。

他做錯了嗎？他沒錯，他只是，替父報仇，為什么他們都不愿意告訴自己殺父兇手呢？

看到歸海一刀空洞的眼神，東方明有些不忍，道:“回去看看你母親吧，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娘?”

歸海一刀和上官海棠心里都猛然一震，仿佛都明白了什么。

難道，了空大師等人一直隱瞞的人就是娘嗎？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為什么了空等人一直不愿意說出真兇，就是不想歸海一刀為難。

可是娘為什么要殺爹！為什么？

歸海一刀連武器也沒拿，瘋了一般往外跑。

“一刀！”

上官海棠怕歸海一刀做出什么錯事，連忙追了上去。

東方明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