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碧柔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盡管齊玉擋在她身前，但玄影月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意依舊讓她感到窒息。她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玄影月。

三年前那場大戰，玄影月以三階實力強行催動損靈陣，將修為提升至六階，硬生生扭轉了戰局。那一戰，他帶領狼族十萬精兵，布下重重殺陣，最終以自身為餌，將七族聯軍逼退。然而，代價也是慘重的——損靈陣耗盡了他的潛力，修為永遠停滯在三階，狼族的十萬精兵也幾乎全軍覆沒。

從那以后，玄影月在狼族民眾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被貶為主城的一名巡邏隊長。但在前線戰士的心中，他依舊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擊殺數百萬敵軍、讓七族聞風喪膽的狼族英雄。

蛇碧柔腦海中飛快閃過這些信息，心中愈發不安。她原本以為，玄影月的實力早已被損靈陣徹底毀掉，可眼前的他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難道……損靈陣的副作用根本不存在？”她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副作用當然有，但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玄影月冷冷開口，手中的陣圖微微一動，周圍的紅色屏障開始緩緩收縮。

屏障內的溫度急劇升高，蛇碧柔只覺得渾身的力氣正在被抽離。她勉強支撐著身體，死氣從體內不斷溢出，卻又被高溫瞬間蒸發。齊玉與小九的戰斗仍在繼續，但失去了齊玉的保護，蛇碧柔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

“玄公子……”她艱難地抬起頭，聲音虛弱卻堅定，“我對你沒有惡意。這次找你，只是為了合作，絕無加害之心。”

玄影月的劍依舊懸在空中，似乎并不急于落下。他的目光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

“合作？”他冷笑一聲，“蛇族重男輕女不假，但誰能保證你不會成為第一個蛇族女王？對于這種不確定性，我向來喜歡……扼殺在搖籃里。”

蛇碧柔心中一沉，知道此刻已無退路。她深吸一口氣，決然道：“我愿意加入狼族，但有一個條件——帶上齊玉。”

玄影月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抬手示意小九停下。房間內的溫度逐漸下降，但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加入狼族，可不是說說而已。”

“我明白。”蛇碧柔毫不猶豫地從空間戒中取出契約書，上面早已寫好了她和齊玉的名字，“我愿意簽訂生死契。”

玄影月接過契約書，確認無誤后，嘴角微微上揚：“早有這個打算，何必繞這么大圈子？”

蛇碧柔苦笑：“若玄公子真如傳聞中永遠停在三階，我也不敢輕易下這個決定。但既然你的實力能突破……我們愿意賭一把。”

玄影月簽下名字，契約書化作三道光芒，分別沒入三人體內。他感受著契約的力量，淡淡道：“希望你不會后悔今日的選擇。”

蛇碧柔抬起頭，正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心中莫名生出一絲不安。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從未真正看透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