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唐氏燒烤
這新手機就是不一樣。
剛剛蘇牧在一個休息點，看到幾個人在玩王者農藥，手癢之下便湊上去開了一回黑。
沒想到，一向手臭的他，居然拿到了人生第一個‘MVP’！
這讓蘇牧不禁一陣感慨，“我就說老子以前肯定是手機不行，否則我怎么會還是‘倔強青銅’？起碼也得是‘不屈白銀’嘛！”
隨后，蘇牧便按著開局前的承諾，給自己身邊幾個隊友，每人送了一套傳說級皮膚，以感謝他們把人頭讓給自己……
……
燒烤店是下午開門，但會營業到很晚，就像昨晚蘇牧睡的時候，李小鳳甚至還沒有回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蘇牧便出了電子城，準備先回去再說。
正巧這一下出租車，剛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準備去店里的李小鳳。
看著蘇牧身上這大包小包的，李小鳳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但看到蘇牧熱得滿頭大汗，不禁有些埋怨道。
“這大熱天的，還出去干嘛？”
聽著李小鳳話里關心的意味，蘇牧不禁有些感動，訕笑道，“出去買點兒東西。”
李小鳳皺眉道，“你以前掙的那點錢不容易，可別亂花！還打車？家里沒有電動車嗎？”
李小鳳這話里，雖然有些教訓的意味，可內里卻是真的將蘇牧當做自己的子女一般的存在了。
這話說著，見蘇牧有些尷尬，白了他一眼，緩和了語氣道，“還有錢沒？”
“有呢，”蘇牧悶聲道。
“沒錢跟媽說，媽還有些積蓄，夠你們花用了，”李小鳳說著，便道，“走吧，跟我去店里吧，看能不能適應……”
“好吧，”原本想把電腦放在家里的蘇牧，也只能作罷。
……
《唐氏燒烤》的門面并不大，也就一百多個平方，兩百不到。
裝修也跟向榮街的街景很相襯，一樣的陳舊，有了年頭了。
等李小鳳開了門，蘇牧順勢跟著走了進去。
剛找了地方將身上筆記本包放下來的蘇牧，便看到李小鳳開始忙里忙外的收拾著東西。
而當看到李小鳳有些吃力的將一臺大電扇，吃力的搬到了外面，蘇牧內心不禁有些泛酸，甚至夾雜著幾分心疼和敬佩。
此時蘇牧忽然意識到，不管怎么說，鳳姨都是一個女人而已，而在她一貫霸道、蠻橫的外表下，又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唐家也住了一年了，蘇牧一直不知道唐曦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她父親去哪兒。
活著還是死了？
要說死了，家里沒有遺像。
要說活著，可蘇牧從沒聽過她們母女提起過那個男人。
……
“媽，我來幫你吧！”
蘇牧想從李小鳳手里搶過裝木炭的袋子。
而李小鳳聽到蘇牧，第一次將‘媽’這個稱呼，喊得如此順暢自然，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由衷的笑容。
一把推開蘇牧，趕緊道，“不用，不用，這個我來就行，你別把手弄臟了……”
李小鳳難得有些難堪道，“以后你就幫我管管賬、找找錢，媽年輕的時候，數學就不好，老算錯賬，沒少被那些龜兒子笑話……”
蘇牧默然無語，直接從李小鳳手里搶過袋子，踉踉蹌蹌地擰到爐邊。
……
直到蘇牧幫著李小鳳串烤串的時候，蘇牧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媽，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
李小鳳聞言，哂然一笑道，“廢話，請人不要錢啊？而且其實弄這些東西，也不費什么事……”
“曦曦的父親……”蘇牧試探地問道。
果然，李小鳳聽到這話，臉色不禁一僵，片刻之后，才道，“不知道……突然就消失了，這么多年了，也沒個音信……”
說著，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笑道，“我跟曦曦，早就當他死了……沒他，咱娘倆不也照過了這么多年？”
可哪怕她掩飾地再好，蘇牧還是從她的眼角看到了一絲淚光，表示著她似乎并不像自己表現的那般不在意。
就在蘇牧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李小鳳突然問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還沒過親家公的情況呢？跟媽說說？”
蘇牧將這話從腦子里過了過，才反應過來李小鳳問的是自己父母。
“我爸媽都是小學老師……”蘇牧道。
“老師？書香門第啊……”李小鳳有些驚訝道，說著，又有些擔心道，“那他們……他們會不會看不起咱們曦曦沒爸爸啊……”
“不會的，”蘇牧趕緊道，“要是我爸媽知道了曦曦的存在，怕是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李小鳳長出一口氣，“那什么時候，我去拜訪下你爸媽……”
蘇牧聞言，頓時一臉驚悚道，“別！要是我爸知道曦曦年紀還這么小，怕是會直接抽死我！”
李小鳳見蘇牧這副被嚇到了的模樣，先是莞爾一笑，隨后，便狠狠剜了他一眼，恨聲道。
“你還知道？那你還敢禍害我們家曦曦？”
“我……”蘇牧弱弱道。
“又想聽你解釋？”李小鳳見蘇牧又想開口，直接打斷道，“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好否認的？”
蘇牧無語，只好悶頭串著烤串。
卻聽李小鳳喟嘆一聲道，“算了……”
“其實媽知道，你這孩子本性不壞，曦曦那妮子也一直都喜歡你……”
“否則你以為，我為了自己的面子，捏著鼻子認了你這個毛腳女婿？”
“一早拿刀把你剁碎了喂狗了！”
聽著李小鳳最后這句殺氣凜然的話，蘇牧不禁感覺背后涼涼的。
“以后好好對曦曦，知不知道？”
“好的，我知道……”蘇牧嘴上答應道。
可從內心來講，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唐曦現在才高三，以后還會上大學。
未來的變數那么多，也許一年兩年之后，她就遇到一個真正的真命天子吧。
李小鳳見狀，似乎看透了蘇牧的心底，重新放緩了語氣道，“你放心，曦曦這孩子性子隨我，死心眼兒，認定了一個人，輕易是不會變的……”
李小鳳一臉唏噓道，“就像我當年，曦曦她那個死鬼老爸走后，多少人排著隊的追我，我都沒變心……”
蘇牧聞言，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小鳳的體型，有些惡寒的打了哆嗦。
李小鳳看著蘇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胖臉一紅，狠狠給了蘇牧一拳。
“臭小子，什么眼神！媽年輕時候，壓根不比曦曦差好嗎？”
蘇牧還是一陣狐疑，可在看到李小鳳殺機勃然的眼神，頓時違心道，“我信！我真信……”
“這還差不多！”
李小鳳見蘇牧認慫，終于得意道。
然后，看烤串的數量差不多了，便起身道，“行了，差不多了，把這些東西放到冷柜里就行了……”
這話說完，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對蘇牧道，“做燒烤這一行，接觸的很多都是下九流的人，對于這種人不用跟他們客氣，直接大耳光削他！媽給你撐腰！”
“哦……”蘇牧汗顏，應聲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