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親一下嘴唇嘛,談戀愛誒,據說接吻,是兩個人感情升溫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啦。”米婭老神神在在的教授著經驗。一副我很了解,我是愛情專家,快來請教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信的模樣。
戰乾一看這米婭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立馬心癢癢的拆臺道:“你可別信她,從母胎到現在都還是單身呢!”
“那是因為老娘,看不上周圍的二百五男生。”
“嘴硬。”
“想打一架?”
“來呀,誰怕誰,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一會兒可別哭鼻子。”
本來八卦交流大會,瞬間演變為拳擊的比賽場地,還是男女混打的那一種。
孟依婷摸著嘴唇,呆愣愣的想著:“和言煦接吻嗎?”她恍然間又回到那個夜晚,由夢幻與浪漫交織的夜晚。那一夜,言煦單膝跪地,漫天絢爛煙花,自己仿佛是一個童話的女主角。“那一刻他是想親我的吧?”孟依婷呆呆的想著當時言煦深情的眼神,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哦不對,是癡漢笑臉,要多白癡有多白癡的那一類。
“小伙子,醫院到了。”司機大叔,拍了拍蜷縮在地的言煦顫抖的肩頭,“走,我扶你下車。”
疼的難以言說的言煦,掙扎的抬起頭,以為到了教育機構,想要扶著座椅站起來,他剛一抬頭,就看到了窗外的醫院紅十字標識,“怎么會到醫院呢,肯定是我眼花了。”他打開窗戶,瞇了瞇眼睛,仔細的向往外看去。
“韓.氏.醫.院.”因著頭痛的緣故,言煦說話還是有些吃力。
“對啊,韓氏醫院,A市最頂尖的醫院,小兄弟,快跟我下車,一起去看看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吧。”
“韓氏?韓風?”言煦低聲念叨著,猛地一抬頭“不行,我不去醫院,快帶我離開這里。”
“你剛剛疼的那么厲害,不看醫生怎么行。別趁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等你老了,像我這么大年紀,有你好受的....聽我一句勸...咱去看看醫生......”司機大叔苦口婆心,唐僧屬性,又開始露出端倪。
“現在,調頭。”可能是剛剛突然的緊張,言煦的大腦有片刻的清醒,頭痛也緩解了許多。
“必須得看看醫生,一會兒你又疼起來,怎么辦?”司機態度堅決。
“兩倍車費。”言煦說道。
“小伙子看不起你叔啊,不是錢的問題。”
“三倍。”
“嘿,我這倔脾氣,必須看醫生。”
“十倍。”
“行行行,調頭調頭,為你好還不樂意。一會兒疼起來可別怪我。”
“出什么問題我來承擔。”言煦從地面上坐起來,扶著額頭,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這頭痛的余波還是沒有消啊。
“真是不明白,都能逃課上網,不能逃課看病,現在的孩子啊!”司機嘆了口氣,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十倍的車費而妥協的,絕對是因為這孩子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不過,這個男生都能付十倍的車費,定然是不缺錢的人啊,能逃課去上網,也是不缺時間的人啊,到底是什么,讓這個小兄弟不敢去看病呢,莫不是怕醫生吧?”
只有言煦知道,哪里是諱疾忌醫啊?這是與蘇杭相熟的韓風家開的醫院,自己如果是在這里看病的話,一定會傳到父母耳朵里,不管是小病還是大災,定會被按住,調理十天半個月的。一個半月以后的出國定然會被擱淺。
但是被擱淺并不意味著,它會被放棄,而是等自己調養好了,再度踏上征程。自己根本等不起這個時間,小婷一個人在國內,自己想的全都是如何盡早學成歸國,哪里能無限制的拖延時間,這是自己絕對不能允許出現的情況。
“不過自己最近,確實偶有疼痛,不時的會眼前一暈。等到了新加坡,好好的檢查檢查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言煦揉著太陽穴,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深深的嘆了口氣,“要是能不出國該有多好啊。自己就能夠和小婷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再然后就能生活在同一個家。”他遺憾著想著,“肯定會錯過小婷的成長。”
“婷婷,婷婷,你這是怎么了。”米婭戳著孟依婷的臉蛋,看著眼前笑得花癡的小女孩兒,一臉的興奮。“快說快說,有沒有隱瞞不報啊。”
“哪有的事兒啊”孟依婷一個激靈回神,立馬反駁道。“那言煦怎么和你告白的,老老實實交代。”
看著面前帶著好奇的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孟依婷理智的選擇了招供?當然不是,我們小婷,機智的選擇了逃遁。
“我該回家,一會兒媽媽該擔心了。”孟依婷抓起放在沙發一側的書包,就扭頭就跑。
“誒,婷婷,你還沒有講呢。”米婭在身后緊追不舍。
“下次下次,我得回家收拾行李,明天出發去帝都呢。”孟依婷招了招手,示意米婭不必再追。
“你也別難過。”米婭頭也沒扭,自顧自地說著,“同為天涯淪落人,有我陪你呢。”
米婭身后的戰乾默不作聲,他有一些恍惚,也有一些塵埃落定的悵然若失。好像這個結果,自己早已經就預料到,一直等待著它的發生,而如今發生了,自己又是那么難過。
“小婷好幸福。”米婭緩緩轉身,“有人兩情相悅,就會有人愛而不得。”她拍了拍戰乾的肩膀,裝作看不到他眼眶里的淚水,故作曠達地說著,“我去拿啤酒,我們喝一杯。戀愛不能談,酒總能喝吧。”
“好,不醉不歸。”戰乾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將淚意逼回,“為了失戀,喝上一杯。”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些微醺,米婭還好,矜持的拿著易拉罐小口小口抿著,而戰乾就如同鯨吞牛飲一般,大口大口的往喉嚨里灌著。
“干杯。”戰乾拿著易拉罐碰碰米婭面前的酒杯,仰頭就倒。一絲酒液順著他的喉結,緩緩的流下,增添了別樣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