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又是靜謐無言的甜蜜,言煦腳程很快,不知是急著上課的緣故,還是如何,不到七點,他們就已經到達甜品店所在的街道。
“咦?店門怎么是開的?”孟依婷揪著手里的鑰匙,有一些詫異地說道。
“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老板娘今日起早了。”她心中如此想著,被言煦抱進了甜品店,后廚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更加深了孟依婷的猜測。“只有安舒在時,后廚才會這般熱鬧。”
孟依婷調皮一笑,剛想出聲呼喊老板娘,告訴她自己到了,卻被言煦一瞬間捂了嘴唇,兩個人在僅僅容納一人的懶人沙發上四目相對,一霎時,孟依婷的臉就升起粉嫩粉嫩的紅云。
言煦可沒有孟依婷此刻的旖旎思想,他全然的傾聽著廚房傳來的動靜,內心有一些緊張,因為他知道,這個腳步聲,是男子的腳步,如此厚重,言煦甚至能感到,隨著神秘男子的步伐,地面也在一瞬一瞬的顫動。
“別出聲!”言煦正色的叮囑到。
剛想要移開手,便發現了孟依婷現在的異狀,只看得本來就臉小的孟依婷,在言煦的手掌襯托下,更顯得小巧,紅潤的臉頰,也給這張精致的臉上,增加了別樣的魅惑,讓人心生保護欲。
言煦的臉,也由觸電般,瞬間紅透,心臟也不受控制的,砰砰砰跳動。
此刻再甜蜜的言語都是多余,眉目傳情,秋波暗送,兩雙含情目,傳脈脈情意。
此刻兩個人,一個忘卻了自家老板娘,一個忘卻了后廚的神秘人,兩人都共同的期盼,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不過總是有不如意的事情,在最想要停下的那一刻發生。
“你們是誰?”一男子問道。
我們是誰?作為這個店的店員,孟依婷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個從來未在店面里出現的男子,現在竟一人,出現在空無一人的甜品店,門鎖也不知用什么樣的方式被打開,竟以主人的名義,詢問孟依婷和言煦的身份。這一切都透露著不尋常。
“我是店員。”孟依婷謹慎地言道。
剛剛想脫口反問的言煦,被孟依婷的話語,給氣到了!沒見過這么傻的女孩兒,人家問,你就乖乖回答,還如實以告。腦袋瓜是白長的嗎!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戳戳孟依婷的額頭,把被孟依婷打斷的話脫口而出,“你是誰?”
誰知那個男子并未在意言煦的詢問,一個轉身,就去關注店里的擺設了。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悠悠的講到:“你們不用關注我,忙自己的事情吧。”
言煦自然不愿意孟依婷與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獨處一室,“孟依婷的安危,可比學習遲到要重要多了。”
他起身拿了本雜志放在孟依婷面前,然后自顧自地拿起拖把開始拖地去了,顯然也是未把神秘男的言語放在眼中。可見言煦也是有自己的小孩子脾氣的。
至于拖地,自然是為了孟依婷。“小婷昨天摔傷了腿,還是我幫她拖地吧。”不過言大少爺,在家里哪里干過活計,拖地這么簡單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的。
這不,本來昨天戰乾收拾的明亮的地面,不一會兒就被言煦糟蹋的不成形了。只看得地面上,左一點淅淅瀝瀝的水潭,右一片糊糊的地面。
“今天我一定要嘗到華夫餅!”安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格外的亢奮。但并未有答語回復她,孟依婷不用去看就能知道,此刻的蘇杭一定是寵溺的揉揉安舒的長發,在她看到不到的視覺盲角中,悄悄的勾起唇角,眼眸中是繾綣的溫柔。
不過這個高亢的情緒,在看到甜品店里的不速之客之后,立馬偃旗息鼓,安舒就成霜打的茄子。
只看到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爸,你怎么來了?”
平日里精神奕奕的一個人,在看到安父之后,整個人都如同失了神一般,足以見得安父在家中的嚴父地位。
安父雙眼一瞪,還未開口,氣勢便已然駭人。只看得安舒認命般的閉眼,心里不斷地哀嚎:“完蛋了!”
蘇杭光速的將安舒攬在身后說道:“爸,你別怪小舒,都是我的主意!”
“你倆別互相包庇,我知道你也少不了份,小舒自小鬼主意多,這佯打著度蜜月的主意,開甜品店,定然是小舒想出來的。”安父一針見血的言道。
“爸,我知道錯了”安舒聽到安父的言論立馬繳械投降,平日里古靈精怪的人,也只有舉小白旗求饒的份兒。
要知道安父有一個特點,就喜歡以理服人,所以長篇大論,口若懸河,直說得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無所適從。
所以啊,安舒的作法,可是她苦修二十多年磨礪出來的簡單有效的方法。
“我回家!不開店了!”安舒看得安父又要開口,搶先開口說道。去他的華夫餅,還是乖乖回家,不然據理力爭的后果是耳朵被念叨的生疼,說得口干舌燥,店依舊也開不了。“以理服人的背后也還是強權政治啊!”安舒內心狠狠地摸了一把心酸淚,無奈地感慨道。
這讓充當看客的孟依婷,言煦,戰乾,一眾人等看得目瞪口呆,本來以為上映的是家庭倫理劇,沒想到畫風突變,上映了戰爭變節劇。
對了,戰乾是在言煦和孟依婷其后,進店工作的,已經收拾了言大少留下的爛攤子,地面變得光亮依舊,不過依舊也在安父那里碰了軟釘子。
“所以,店是不開了?”孟依婷感覺自己有一點跟不上時代的節奏,這昨天剛剛制作甜品一遭,還沒有入門呢,就從根本打破了自己的夢想。
當然她也擔心安舒的情緒,“要知道,小舒可是愛甜品如命啊。”
孟依婷擔憂地朝安舒望去,只看得她專注地觀察著安父的面部表情,看其和緩之后,長長的輸了口氣,臉上又恢復了奕奕地神采。說是沒心沒肺也算是夸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