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逸聞言,神情一變,“咱們快些進(jìn)去看看再說。”
“不過……”
喬清魚挑了挑眉,“你要是害怕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怕?”喬文逸嘴角抽了抽,“我是怕啊,可已經(jīng)上了賊船還能下的來嗎?”
話音一落,玉止深有感觸的回頭看了喬文逸一眼,然后默默的回過頭去繼續(xù)在前開路。
三人又走了一段距離,玉止已經(jīng)將那洞中所有的負(fù)面氣息,全部吸收了個一干二凈。
三人眼前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火池,正是那幽冥紫金火無疑。
喬清魚體內(nèi)被玉止封印住的紅蓮業(yè)火有些蠢蠢欲動,就連那已經(jīng)沉睡了許久的混元秘府也微微有了些許的反應(yīng)。
只是這里除了那幽冥紫金火之外,似乎再無其他。
“四妹,沒看到葉葭的魂魄。”喬文逸仔細(xì)的找了一圈,回頭說道。
此時喬清魚也有些納悶,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眼,甚至連觀氣之法都用上了,依舊沒看出什么。
“玉止,你可看出些什么來了嗎?”喬清魚無法,轉(zhuǎn)頭看向也是一臉茫然的上古兇獸。
玉止搖了搖頭,看著那幽冥紫金火有些猶豫,“清清,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沒有辦法進(jìn)入這火池查看。”
“你是懷疑,那葉葭的魂魄,躲在這火池之中?”喬清魚問道。
“不錯。”
“其實如果沒在周圍,那必定是在這火池之中。否則那天燈困元陣又做什么用。”喬清魚說完,看著那火池思索起來。
不一會兒,她雙眼倏然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將玉止拉到了身邊,“我看那人定是將葉葭的魂魄做了天燈困元陣的陣眼,鎮(zhèn)壓在了這火池之中。”
“不會吧!”喬文逸聞言,神色有些難以置信。這也不怪他懷疑,在喬清魚之前,他從未聽說過這片大陸上有什么陣法高人。而這片大陸上留存下來的陣法,都是萬年前天元大陸未發(fā)生巨變之時,那些高人留下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各大門派和家族的護(hù)山大鎮(zhèn)。
“怎么不會?”喬清魚翻了個白眼,“那你告訴我外面的陣法困的是什么?”
喬文逸一時無言,他要是知道,他就是陣法大師了好嗎?
“這陣我破不了。”這還是玉止從碰見喬清魚起,第一次聽見她說有破不了的陣法。
“為何?”玉止皺眉問道。
喬清魚冷笑了一聲,“布此陣人何其的狠毒,用葉葭之魂坐了陣眼,還壓制于這幽冥紫金火之中。”
“別說我現(xiàn)在無法對付這幽冥紫金火,就算能應(yīng)付的了。這里一破陣,整個丹峰必定會被那幽冥紫金火而吞噬。”
“你是說那些怪異的地鬼火?”玉止突然間恍然大悟,開口問道。
“不錯,正是!”喬清魚說著,雙眼看著那火池開始變的冰冷,“起先,我是覺得是那峰主布的陣,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那葉葭。”
“葉葭?”喬文逸驚呼。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葉葭的魂魄,否則又怎么會是鬼火。”
喬清魚說著,雙眼微瞇,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難道你真的想和他這么僵持下去,放不過他,也放不過自己?”
“哈哈哈!!!”喬清魚話音落,石洞里突然想起一陣刺耳的狂笑,接著兩人一獸便感覺到動力溫度開始飛速的升高。玉止和喬清魚還好,但是那喬文逸卻漸漸的有些承受不住起來。
喬清魚神色猛然一變,一臉怒氣的看著火池,“夠了葉葭,難道你真的到了如此地步,一點也不給自己留條后路,那冥界你也不想回了嗎?”
喬清魚說完,狂笑聲戛然而止,而那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緊接著二人一獸便看見火池中的火焰開始變化,突然一個陰煞之氣彌漫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了火池當(dāng)中。
以幽冥紫金火為衣,一頭陰煞之氣化作的頭發(fā),喬清魚甚至看不出她的樣貌。
“你們這些人,到這里來做什么?”葉葭的聲音有些刺耳,并不好聽。神色狠厲的盯著幾人。
“自然是為了找你而來。”喬清魚緊緊的盯著葉葭說道,“冥界之人已經(jīng)找來,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不知吧?”
“那又怎么樣,我憑什么和他們回去?”葉葭幾乎是用吼的。
喬清魚一臉的黑線,“可你在這里算什么?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現(xiàn)在冥界之人也在這里晃悠,現(xiàn)在是還沒有太多的人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不知道還要惹出什么樣的事情。”
葉葭神色微變,別人看不出來,她卻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可是接著,那葉葭笑了兩聲,“和我又有多大的關(guān)系,我左右不過是冥界的人,來到這里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起,跑來歷練的罷了。”
“可我恨他,作為冥界的公主,我為什么要讓這么一個人來侮辱我。作為冥界的公主,不論是我還是冥界的尊嚴(yán)都不允許侵犯!”
喬清魚從葉葭的聲音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恨意,“冥界之人既然能來找你,那定是在意你的人,你這么做不怕他傷心?”
“傷心?”葉葭有片刻的沉默,身上的煞氣突然開始散去,整個人看著立刻的清爽起來,周圍幽冥紫金火籠罩,顯得古樸而神秘,“那一天,我不停他們的話,想要到這天元大陸來游玩,可六界通道封閉,唯一的入口只能是轉(zhuǎn)生。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偷偷的來到的這里,自然沒有了所有的記憶。”
“我的人生重新開始了,而他變成了我短短的一生中,碰見的最重要的人。那些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想來也讓我怦然心動。”
葉葭說著,神色變得迷茫起來,“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好下去,可那樣一個溫暖的人,怎么轉(zhuǎn)眼就愛上了她人?”
喬清魚聞言,嘴角抽了抽,“你們是師徒,不可能有未來的,那樣天理難容。這一點難道你不明白嗎?”
“明白?”葉葭笑了兩聲,“我自然是明白的,怎么會不明白,因為他也是用這個理由才愛上了別人的。”
“他也是為你好。不然到時修煉徒增心魔,落個身隕道消的下場,或許誰都不愿意看到。”
“你閉嘴!”葉葭突然厲聲喝道,身體倏然間又彌漫上了陰煞之氣,“你們這些人懂什么?你么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