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喬清魚似乎看到眼前之人那雙略帶笑意的丹鳳眼和那堂主的重合了,神情有些恍惚。
“這是你的儲物袋!”顏君看著眼神迷蒙的小人,也沒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將那青色的儲物袋扔在了桌子上,隨后坐了下來。
喬清魚的視線從顏君的身上移到了桌子上,隨后飛快的跑下床,將儲物袋拿起來,打開看了看,見五十種靈藥齊全,這才舒了口氣。
隨后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向顏君瞅去,“這儲物袋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你當(dāng)喬家的執(zhí)法堂是什么地方?”顏君似乎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了幾分,“能私吞弟子的財物?”
“我又沒說什么?那么兇干嘛?!”喬清魚一邊將那儲物袋收好,一邊小聲嘀咕著,到是弄的顏君有些哭笑不得。
“顏長老,能不能將我爹爹叫來?”喬清魚看著顏君的神色突然說道。
顏君眉毛輕挑,一臉的興味,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的小人想做什么,隨后取出一塊專用的傳訊符發(fā)了出去。
“丫頭,看來失蹤這三年得到了不錯的機(jī)緣。”顏君看著眼前已經(jīng)煉氣四層的小人眼里閃過一絲欣慰,“總算是沒辜負(fù)三年的相護(hù)之情。”
“你都知道?”看著顏君的神情,喬清魚突然覺得自己在此人面前永遠(yuǎn)都是透明的,什么秘密都隱藏不了。
“這天元大陸,有什么事是我顏君不曾知道的?”顏君說完好笑的看著呆愣愣的小人。
“望天崖之下,九陰絕地,你也是知道的?”喬清魚將撫上自己頭頂?shù)拇笫謸荛_,神色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之人。
顏君聞言到是有些無奈,“知道。”
“不過……”
“不過什么?”喬清魚瞇了瞇雙眼,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銳色。
“這些不是你現(xiàn)在該知道的。”顏君看著那張漸漸染上怒色的小臉,指了指屋外,“你爹爹來了,你確定還要和我在這里生氣?”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見“吱嘎”一聲輕響,自家爹爹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走了進(jìn)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伸手將喬清魚抱在了懷里,上下左右仔細(xì)瞧了瞧,隨后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頂,這才看向顏君,“專用傳訊符?顏長老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奢華大氣。”
“清清有話和家主說,我自然會大氣一些!”顏君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那神態(tài)惹得喬清魚頻頻側(cè)目。她不在的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可不記得顏君和自家爹爹有這么熟稔了。
“清清?!”喬楚軒有些意外的低頭向自家女兒看去,之見喬清魚點了點頭,表示顏君說的沒錯,隨后將收好的儲物袋又放在了桌子上。
“清清,你這……”喬楚軒看著自家女兒的動作甚是不解。
“五十種靈藥,可解爹爹身上之毒。”
喬楚軒聞言愕然,將喬清魚的身子搬正,“清清何時知道的?”
喬清魚神情有些傷感,“昨天晚上,在清風(fēng)苑的時候,我無意間碰到了爹爹的手腕。”
說著她仰起頭,眼中微含淚光,“爹爹,您為什么要瞞著大家?”
“敵暗我明,有人想對喬家不利,這消息還沒有傳開,我正派人暗中調(diào)查。此時不宜讓人知道,我身中劇毒。”喬楚軒將喬清魚又往上抱了抱。
“爹爹,是否已經(jīng)有目標(biāo)?”
“五年前我和你娘出門,天元大陸亂象已生,喬家即將應(yīng)劫。這些都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只管聽話好好修煉便是,兩年后羲和宮下山收徒,我們喬家適齡子弟,屆時都將進(jìn)入。”喬楚軒說著頓了頓,看向自家女兒,“你從望天崖下生還,消息已經(jīng)泄露,現(xiàn)在的喬家還能將你護(hù)住,所以今后你少出門,就在這洛月閣好生修煉吧!”
“爹爹,我不要!”沒等顏君答應(yīng),喬清魚身子一扭,氣呼呼的說道,“這些年,我和爹爹娘親聚少離多,如今我好不容易回家,爹爹卻還想將我攆走,您是不是不愛清清了?”
“聽話!”喬楚軒聲音有些低沉,不復(fù)剛才松快,“清風(fēng)苑現(xiàn)在你不能回去,多少人盯著那里,過段時間,我將錦兒也送過來和你作伴。”
“爹爹!”喬清魚心里不舒服,聲音也大了不少,從喬楚軒的身上跳了下來,“清清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事兒,還是先把您身上的毒解了重要!”
說著鼓了鼓臉頰,瞪著眼前兩人,毫不示弱,喬楚軒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家女兒不語。
到是顏君,突然笑了兩聲,“家主大人,您將女兒扔在這洛月閣,都不考慮我這個主人的意思嗎?”
“你不是不知道喬家的狀況,也不是不知道清清她意味著什么?”喬楚軒瞪著眼前依舊笑的十分輕松欠揍的人,有些懷疑他過去幾十年怎么會覺得此人不茍言笑,十分正經(jīng)呢。
“咳咳!”顏君咳了兩聲,神色一正,“其實清清說的也對,目前將你身上的毒解了才是正事,其他事過后再說。”
喬清魚感激的看了顏君一眼,取出那些靈藥,一一給二人過目,“這些藥相生相克,劇毒無比,不過爹爹大可放心,等我制成湯劑,將您身上的穴道經(jīng)脈用九九八十一根銀針鎖住。然后,您將其服下,我用銀針引導(dǎo)藥效進(jìn)入,流過全身,之后便可將毒素逼出體外,體內(nèi)之毒也可盡數(shù)清除。”
喬清魚說的一本正經(jīng),喬楚軒面部抽搐,“清清,你知道爹爹中的是什么毒嗎?”
喬清魚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怎么解毒。至于這毒叫什么名字,我管那么多干嘛?”
“爹爹,您不相信我嗎?”喬清魚看著自家爹爹視死如歸的神情,直覺得好笑,一張白皙紅潤的小臉上立時浮現(xiàn)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信!爹爹怎么會不相信我們家清清!”喬楚軒咬了咬牙,隨后換上了一副笑臉,再次將喬清魚抱在懷里。
“家主,這丫頭跟著我兩年,我還是了解的。雖然不會煉丹,但是對藥理那是相當(dāng)?shù)膵故欤@天元大陸除我之外,無人能及!家主放心便是!”
顏君說完,喬楚軒無比的震驚,連嘴唇都微微發(fā)抖,“清清,顏長老說的可是真的?”
喬清魚此時被自家爹爹捏的生疼,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有些不大明白爹爹為什么會如此激動,“疼!”
終于忍不住,喬清魚叫出了聲,喬楚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刻將懷里的小人松了開來。